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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寡妇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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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进山又想了一会儿,“是时候了,不能再等下去了!”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他站起身,吩咐家佣叫来管家胡发。

等胡发来到面前之后,胡进山急切地说:“我们得准备走,尽快离开苏浙府城。你准备一下,和我去处理一下生意上的事,把钱款能收的全收上来,收不上来的就不要了。记住,此事要尽快而且要秘密地进行,不可被旁人知晓。”

胡发此刻却面露难色。之前胡进山也流露出搬迁的想法,然而都被他以生意上会损失太大劝阻了。胡发一直宽慰他再等等,也许很快这些案子就会破获,找到幕后元凶,一切都会风平浪静。然而现在这些案子仍旧悬而未结,凶案还在继续,胡进山又有了离开的念头。胡发犹豫再三,还是说:“老爷啊,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能退啊!我们再等等吧。您放心,我加派人手,绝对能保证您的安全……”

“放屁!”胡进山突然发火了,“那赵吉泰就没有加强警惕吗,最后还不是被人毒死?我胡家究竟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你真拿我的性命当儿戏吗?告诉你,休要多言,赶快按我说的办!”

胡发被胡进山一顿训斥,也不再说什么,默默退了出去。胡进山依旧怒火难消,气呼呼地骂个不停。

胡发没有按照主人的吩咐准备,而是出了胡府,径直去了吴仕廉的宅子。

吴仕廉急匆匆走进了那公子所在的房间。那公子正坐在垫子上悠闲地看书,见到吴仕廉进来,那公子抬眼问他:“怎么样,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吴仕廉说:“没有,但是现在又出了一档子事。刚刚胡发来府中向我报告,说胡进山已经下定了决心,准备近期要搬离苏浙府城。”

那公子不说话,额头上的青筋却隐隐而现,眼中也流出一股寒意。然而这只是一瞬间,公子马上又恢复了平常。但这一切已被吴仕廉看在眼里。那公子依旧不紧不慢地说:“依你看,应该怎么办啊?”

吴仕廉说:“胡进山这个人乃胆小鼠辈,我之前就已劝拦过他几次,然而现在赵吉泰也死了,恐怕他离开之意更加坚决了。听胡发说此次胡进山去意非常坚决,恐怕留不住啊……”

那公子闭上眼睛,片刻之后睁开眼说:“胡发现在何处?你将他找来,我要他配合我们办一件事情。”

吴仕廉有些吃惊,他预感到了公子准备要做什么样的事,“您的意思是要……”

那公子的眼中露出狠戾之意,“这样的懦弱之人不可留!”

吴仕廉连忙劝阻道:“您不再考虑考虑了?要不我再去劝劝他吧!”

公子摇了摇头,“一个人若是下了决心离开,任何劝阻只会加深他离开的信念。况且,你若是去劝胡进山,就相当于把他的管家胡发卖了。在我看来,胡发要比胡进山有用的多……”

吴仕廉想了想,终于叹了一口气,转身出门去找胡发。

话说赵吉泰府中的陶然,正在赵府中到处走动查找线索。他已经将查案的重点放到寻找赵吉泰中毒的地点上来。可以肯定,赵吉泰是在府中中毒的,然而何时何地中毒无人知晓。陶然在赵府中的各个角落都进行了搜索,然而一无所获。到了午后,陶然走走到赵府花园之中的凉亭之中休息片刻。

卢韵竹有些沉不住气,问师父:“师父,我们找了半日都没有什么结果,下午还继续吗?”

陶然说:“既然我们寻求无果,就停一停,先不用再找了。等下我们去万青派找夏帮主,看看他那里能不能给我们提供新的思路。”卢韵竹点点头,她也没有什么头绪,只能按师父的想法来了。

稍事休息后,陶然和卢韵竹辞别了秦思广,说是出门转一转。他们离开赵府之后径直去了古常镖局去找夏震龙。见到夏震龙后,夏震龙又将二人带入隐秘的书房之中。请陶然他们落座之后,夏震龙着急地问:“先生可曾听说赵吉泰死了?”

陶然点点头,将他们师徒二人如何介入调查这个案子的经过说了一遍。

夏震龙听完之后有些大惑不解,“本来我以为赵吉泰之死和吴仕廉脱不了关系,可是他又为何如此积极地想要调查此案呢?”

陶然沉默不语。夏震龙又说:“我已经安排人手留意吴仕廉了,不管如何,此人肯定有问题。”

陶然不无担心地说:“吴仕廉周围有高手保护,此举恐怕会被他所察觉。”

夏震龙:“如今总得想办法接近他才是。先生放心,我会小心进行此事的,即使我们的人被吴仕廉所察觉,也绝不会说出和万青派有关的事。”

陶然想了一会儿说:“夏帮主既然决定如此的话,那告诉办事的兄弟千万小心,吴仕廉的那些手下不一般……”

夏震龙说:“先生放心,我自有安排。”

陶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又问其他之事:“对了,夏帮主之前所说的打探王德宗一事可有进展?”

夏帮主说:“我正要和道长说及此事。道长稍等。”接着夏帮主站起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夏帮主带着马舵主走了进来。夏帮主说:“此事还由马舵主说一说吧。”

马舵主看了看陶然和卢韵竹,沉稳地说道:“这两天我们打探王德宗一事已经有结果了。经过我们暗地中的打听,想不到王德宗姘头众多,除了烟花之地的风尘女子,王德宗还和六、七个妇人有染。所有和王德宗有关系的女子我们都一一打探过了,然后,我们发现一个可疑的情况。”

陶然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听马舵主往下说。

“王德宗有一个姘头,叫做潘玉凤,是个寡妇,据说有一点姿色。此女关系混乱,与许多男子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然而,这个寡妇突然失踪了。就在王德宗死后,这个寡妇就不见了踪影。我觉得这个寡妇突然失踪可能和王德宗遇害有关联。”马舵主说道。

陶然想了想说:“马舵主可曾了解这个潘寡妇的情况?”

马舵主脸上不禁有些鄙夷的神色,“这寡妇与多人有染,据说经常来往的就要四五个人,王德宗甚至都不算是常客。此寡妇偏偏还注重名节,将与他人有染一事隐瞒地很好,甚至这些男人都不知道她和别的男人有染。”

“哦,这个寡妇住在何处?马舵主能否派人带我们去看一看?”

马舵主说:“若是先生方便,现在我就可以带你们去。”

陶然站起身朝夏震龙拱了拱手,“夏帮主,不知夏帮主能否让马舵主随我们走一趟,去查查这个寡妇的情况。”

夏震龙马上站起身回礼说:“先生客气了,这有何不可?马舵主,那就麻烦你走一趟了,记住要照顾好二位。”

马舵主冲夏震龙行了一个礼说:“帮主放心。”随即带了陶然和卢韵竹出去,叫了两个机警的手下,直赴那潘寡妇的处所。

他们一行五人来到苏浙府城中的闹市之中,接着又在一处拐进一条胡同,接着又拐进一条小巷。此处与外面的闹市犹如两个世界,垃圾污水到处都是。众人纷纷掩上了口鼻,谁也想不到闹市之中还隐藏这藏污纳垢之地。马舵主带着他们又是东拐西拐,最后进入一条昏暗逼仄但还算干净一些的小巷之中。刚进入小巷,马舵主指着前面深处的一扇乌黑的门说道:“就是那里,潘寡妇就是在那里居住。”

陶然点点头,跟着马舵主来到那户门前。只见大门紧闭,门上斜斜地挂着锁。马舵主一努嘴,他的一个手下马上来到门前,观察了一下四周。掏出一对细长的铁钩子,去捅门锁的锁眼。卢韵竹对这溜门撬锁之事很是好奇,也凑上前观看。可是她还没看清楚那人是如何操作的,门锁已经被撬开了。卢韵竹白了那人一眼,好像是埋怨他动作太快了。那人推开了门,探头探脑地走了进去。陶然马舵主他们跟在后面也赶快闪身进了门,随后将大门轻轻掩住。

只见大门之内是一个小小的庭院,柴火、水桶、扫把等杂物都整齐地摆放着。对着大门的是两间矮旧的瓦房。看起来一间是厨房,一间是卧房。这两间房都没有上锁。陶然首先推开厨房的房门,一边查看一边走了进去。只见这一点点大的厨房到也算整洁,各种物什摆放地整整齐齐,只是灶台之上浅浅地落了一层灰。

卢韵竹和马舵主他们也进来查看,几个人在小小的厨房内都转不开身子。卢韵竹打开橱柜看了看,又马上关上了。她心里有些膈应,不想碰这个寡妇用过之物。查看一番后,几个人退出厨房,又进入了卧房之中。卧房之内要凌乱了许多,桌椅卧床等物还算整齐,而被褥,衣衫杂物在床上扔的到处都是。床边两口箱子大开着,里面空荡荡的。卢韵竹撇着嘴,拿着一根棍子挑动着床上之物,一件一件地翻看。

陶然说:“看来居住在此的人确实收拾东西逃走了。”

卢韵竹也说:“而且走得挺匆忙的,还有很多衣物都没有带走。”

陶然问马舵主:“马舵主,这个潘寡妇到哪里去了?你手下的弟兄们能否找到?”

马舵主皱着眉说:“我已安排弟兄们去查找了,可现在还没结果。她要是还在苏浙府城中还好说,就怕她跑到外地了。而且时间也过去了这么久,她若是跑到外地怕是无处可寻啊。不管怎样,我们会继续一直查找她。”

陶然点点头说:“潘寡妇要走的话恐怕不是一个人走,应该还有别人。马舵主能否查查与潘寡妇相熟的男子中还有谁不见了?”

马舵主说:“先生,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我也派人去调查了,可是据我们了解到的与潘寡妇结识的男人都没有消失,还如之前一样的生活。恐怕这潘寡妇是和暗中结识的一个男子走了。”

“哦,这样的话恐怕这条线索要断啊!马舵主,你能否带我们去找一个与潘寡妇有染之人,我们找他问问情况。”陶然有些担忧地说。

马舵主说:“经常和这个潘寡妇来往的人有卢姓书生,王姓无赖,张姓富户和陈姓富户除此之外还有几人。而这四人据说与潘寡妇来往最为密切,经常出入潘寡妇的家中。您看我们去找谁问问情况?”

陶然说:“哦,那我们就去找我徒弟的本家吧,我们见见那个姓卢的书生。”

陶然决定以后,几人便准备离开潘寡妇家。他们出了门,那个马舵主的手下又按原样将门锁住。他们刚准备往巷子外面走,斜对过的门突然打开了,接着一盆脏水泼了出来,溅到狭窄的过道上和对面的墙上,污水淋漓。走在前面的陶然下意识地往后一躲,才没有被脏水溅到身上。马舵主的一个手下不乐意了,走上前来破口大骂。那屋内的主也毫不示弱,拎着一个大盆走出门便要对骂。可是这个中年女子出了门看到怒目狰狞的马舵主和他的手下,心里不禁怯了几分,刚要准备骂出口的污言秽语也缩了回去。

陶然轻轻拍了拍马舵主,随即走上前来,笑着对这个高瘦的女人说:“大姐,你可是住在这里?”

那女人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陶然继续说:“大姐,你别怕,我们和你打听个事啊,你可知道住在你对门的潘寡妇?”

那女人有些紧张,看了看几人之后又点了点头。

“大姐啊,你不用紧张,我们没什么恶意,只是问几句话就走。”陶然见这个女人放松下来后又问:“你可知道潘寡妇去哪里了?”

那女人说:“不知道,她家好长时间没有人了。我也没注意,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哦,那你可熟悉潘寡妇这个人?”陶然继续追问

那女人有些鄙夷的说:“不熟。她和附近的人都不怎么来往。”接着,她又凑近陶然,故作神秘地说:“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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