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摇了摇头,“此事还别说,可能真的任凭吴仕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凭你们知府大人和吴仕廉的关系,他们绝不会因为此事翻脸。对于你们周大人来说,吴仕廉可能做得有些过分,但是毕竟是为了官府查办的案子才如此做下僭越之事。而且你们周大人急于得到最终的结果,至于过程怎样,他是不会太过关心的。我们再说说吴仕廉,若是他真的就是害死胡进山的元凶首恶,他还会心慈手软把他抓到的这些人交给官府审理吗?依我看,他一定会杀人灭口。只要这些人一死,所有的事情便都查无对证,顺理成章了。”
听完陶然所说,秦思广倒吸了一口冷气,“对对对,我怎么没有想到此事!不行,我得赶快去查清楚昨晚之事,不能任由吴仕廉胡作非为。我得要赶快走了,要不知府周大人被吴仕廉蛊惑后,恐怕我就无法插手此事了。”说着,秦思广匆匆和陶然道别,跑了出去。
秦思广刚走,卢韵竹便睡眼稀松地走了进来,“师父,刚才谁来了?”
“哦,是官府的秦捕头,说了两句话便匆匆忙忙地走了。”陶然若有所思,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卢韵竹揉了揉眼睛,她感觉似乎有事情发生。
“昨晚吴仕廉的手下人在城中大肆搜索之前的那伙神秘人物,弄出的动静不小。看来昨天秦捕头找过吴仕廉后起效果了,吴仕廉想要洗脱自己与胡进山之死的嫌疑了。”
“师父,他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他若是找到那些人,而那些人能证明自己与胡进山一案无关的话,那吴仕廉不就被官府所怀疑了吗?”
陶然只能再和自己的徒弟解释一遍:“这吴仕廉并非善类,他一定不会让外人插手此事。抓到人后,他一定会杀人灭口。这样的话便死无对证了。”
卢韵竹有些着急,“师父,那咱们应该怎么做?”
陶然说:“现在还不知道吴仕廉昨晚的搜捕结果如何。若是那些人被吴仕廉的人抓住,我们只有想方设法解救那些人了。不管那些人的来历和目的,我们不能让那些人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吴仕廉抓住那些人以后,一定不会马上下手杀死他们,他一定会千方百计问出这些人的来历和目的。秦捕头已去吴仕廉那里去干涉此事了。但是我想吴仕廉一定不会将秦捕头放在眼中,不会配合秦捕头的。因此我们还不能将希望放在秦捕头身上。徒儿啊,咱们走一趟,再去一下万青帮找夏震龙夏帮主。即使夏帮主不在,我们也可以找马舵主,让万青帮出手,阻拦吴仕廉的行动。我想当今也只有万青帮能够阻止吴仕廉了。”
却说吴仕廉赶到官府之后,一脸怒容的知府周居兰正在等着他。“吴员外,你做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昨晚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大人,怎么发那么大的火?你且听我慢慢说……”吴仕廉慢条斯理地说。
“你要我听你说什么?你这是根本不把官府,不把本官放在眼中!你让我如何向上峰交代,如何向我本府的子民交代?”周居兰依旧将怒火发泄到吴仕廉身上。
吴仕廉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神情渐渐凝固起来。他等周居兰将自己的情绪全都宣泄出来后,他慢慢说道:“周大人,你以为我这是在做什么?我会平白无故让我手下人费此周折去搜捕人犯吗?你可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们杀死胡进山之后,还想加害于我,这事你可知道?当时官府正因董逸云所犯案子焦头烂额,我才隐忍不发。如今那些人再次现身,我若不赶快行动,这些亡命之徒再次伤我城中之人,这责任谁来承担?日后此事若是传开,对官府、对周大人你有什么好处?”
听了吴仕廉此言,周居兰一时间有些瞠目结舌。他的神情马上缓和下来,“吴员外,我并不是说你做得不对,但你起码也应该提前和我打个招呼啊!这样一来城中之人人心惶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全都观望着官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