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陶然卢韵竹师徒二人赶往万青帮去找帮主夏震龙,果不其然,二人被告知夏震龙依旧不在。他们只得求见马舵主。马舵主见到着着急急的二人,连忙问出了什么事情。陶然将他们想要阻拦吴仕廉抓捕一事的来意和马舵主一说,马舵主的眉毛却拧在了一起。过了许久,马舵主说:“先生,不瞒你说,恐怕要您失望了,此事做不成。帮主外出,我无法做主此事。”
陶然说:“现在事态紧急,夏帮主虽然不在,但想必会同意这样的做法。你也清楚,此事可能关系到失踪的夏云舒和吴瑜的下落。若是迟疑一些,此事被吴仕廉抢得先机,恐怕我们今后会非常被动。”
马舵主说:“抱歉,陶先生,请你原谅我的苦衷,夏帮主不在,此事真的需要他的同意才行。我无法擅自做主。”
听到马舵主如此干脆的拒绝,陶然盯着马舵主许久没有说话。
马舵主有些回避陶然的眼神。他叹了口气劝慰陶然:“陶先生,据我所知,吴仕廉昨晚的行动并不顺利,他们好像只抓住了一个人。等帮主一回来,我就会向他报告此事,并将您的意思告诉他。现在那些人并未全都落入吴仕廉的手中,吴仕廉应该暂时不会动手,相信到时候事情还会有转机的。”
卢韵竹在一旁沉不住气了,“马舵主,这些人当初可是帮过你们万青帮的啊,你们为何……”
可是卢韵竹话还没说完,就被陶然拦住了。他对有些困窘的马舵主说:“既然如此,那就麻烦马舵主向夏帮主转告此事了。我们也就不打扰马舵主了。”随即陶然拉着卢韵竹告辞之后,离开了古常镖局。
出了门,卢韵竹还有些埋怨地对师父陶然说:“师父,你刚才为何不让我把话说完呢?马舵主这事做得太不仁义了!”
陶然摇了摇头说:“徒儿啊,你看不出来吗,答案都写在马舵主的脸上。并非他不想做此事,而是夏震龙夏帮主应该吩咐过他不要做此事。”
卢韵竹瞪大了眼睛,“不会吧,夏震龙为要如此对待与万青帮有恩之人呢?而且夏震龙不是和吴仕廉不是不对付吗,为何还要如此隐忍呢?”
看着一脸怀疑的卢韵竹,陶然说:“此事我也想不明白。若要弄清其中的原因,恐怕只有找夏震龙问个清楚了。”
卢韵竹想到之前陶然曾经说过的话,“师父,是不是那皇帝暗中又吩咐夏震龙做什么事情呢?否则夏震龙突然之间变得如此诡异呢?”
陶然看着天边的云彩,轻轻地说:“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夏震龙已得知吴瑜和夏云舒的下落了。”
吴仕廉府中,在一个隐秘的房间内,李四狗被结结实实绑在屋内的柱子上。李四狗此刻浑身酸疼,嘴中“呜呜”地哼个不停。旁边看管的两个小厮一开始还不停地责骂李四狗,可是李四狗装作没听见,只是一直喊疼,絮絮叨叨个不停。到了后来,那两个小厮不胜其烦,实在受不了了,索性找了块布塞住了李四狗的大嘴。
这时屋外传出一阵脚步声,接着房门被打开了,一连进来了好些个人。首先进来的是李松和他的两个手下,接着是吴仕廉,管家吴忠,还有黎海江、邓齐飞和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
李松受伤的肩膀包扎地严严实实的,眼中布满了血丝,一看就是因为受伤而没有休息好。他进来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死死地盯着李四狗,仿佛要从头到脚将李四狗看个清楚,印在脑海中。
李四狗看到这么多人进来,嘴中立刻不哼哼了,神情也肃穆起来,眼神之中有了一丝傲气。
吴仕廉到了李松旁边低声问了两句之后,便让站在门边上的黎海江和邓齐飞走近前来,辨认李四狗。这二人还没走到李四狗跟前,黎海江就说:“是他,就是他!那天就是这个大头鬼和另外二人将我们掳走的。这家伙打晕了我们,把我们带到一处房间内,同另外几人想要套我们的话。后来他们见我们坚贞不屈,抵死不从,于是这个家伙又将我们打晕,扔到了外面。”
邓齐飞这家伙走到李四狗面前,满脸狞笑着说:“你这大头鬼也有今天!说着他还拍了拍李四狗的脸,你这家伙不是挺凶吗?来呀,再来打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