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亲王也似乎明白了什么,“吴仕廉,你什么意思?李松,快给我拿下吴仕廉!”惠亲王明白,当今他只有拿住吴仕廉,才有可能掌握住失控的局面。
惠亲王话音刚落,李松便飞身朝吴仕廉扑来。虽然他之前在抓获李四狗时受了伤,但不过是皮外伤而已,一点也不影响他的身手;况且几天过去了,李松已经基本痊愈了。眼看李松就要到了吴仕廉跟前,突然一道刀光闪过,众人根本没看清什么回事,李松被砍翻在地。好快的刀!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心惊胆跳。此时胖家丁何盛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钢刀,笑嘻嘻地看着地上身受重伤的李松。
惠亲王和李松的手下都是些亡命的忠心之徒,看到李松受伤倒地,惠亲王情势不利,都红了眼向吴仕廉和何盛扑来。然而何盛的身后也出现了数十条身影,他们飞身上前,对付起扑上来的惠亲王和李松的手下。惠亲王一看那些人的身手,心顿时凉了。这些人和何盛一样,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自己和李松手下的那些人根本不是对手,一个接一个倒下,再也爬不起来。想不到吴仕廉这家伙心机竟然如此重,居然隐藏了这么多的高手在此。惠亲王不由得想到自己之前还嫌弃吴仕廉和他的手下无能,办事不力,原来这些不过是吴仕廉在故意示弱而已。想不到,悲剧的主角居然是自己。
一阵短暂的混乱过后,惠亲王和李松的手下都已倒在地上,血溅四处,让目睹之人无不胆战心惊。刚才打斗之时,陶然身后的二人护住了陶然,将还在发愣的陶然拉倒外围,没有卷入刚刚的混战之中。
何盛拎着刀走到李松身边蹲下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深受重伤的李松。李松瞪着充血的眼珠,口吐着血沫,挣扎着还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他刚一开口,又一道快地几乎看不清的刀光闪过,李松就没有了生息。接着,他脖子上渗出了血迹,由少到多,汩汩流个不停。何盛笑了,“谅你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我还是送你上路吧!”说完后,何盛站起身,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了吴仕廉的身旁。
这一幕让不远处的卢韵竹毛骨悚然。她想不到原先看起来笨笨的,说话和气的何盛,居然是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李松本就是了不得的高手了,然而就这样被何盛不费吹灰之力干掉了,简直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虽然何盛出击李松有些出其不意,但不可否认,他的功夫比李松要高出一大截。
到了此时,惠亲王方面就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了。惠亲王惊恐万分,浑身发抖,看着吴仕廉说不出话来。
不知什么时候,吴仕廉和夏震龙站在了一起,仿佛局外人一般看着这出人意料的反转。吴仕廉笑着说:“夏帮主,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内部也需要清理清理,让你见笑了。”说罢,吴仕廉和夏震龙相视而笑。
此时的陶然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一切都是吴仕廉和夏震龙做的局。可怜惠亲王事先没有丝毫的察觉就失了势,成为了一个笑话。他叹了一口气,回想自己和卢韵竹出山救徒弟吴瑜的经过,想不到到头来竟然是这么一出如此荒诞、充满阴谋的闹剧。
突如其来的喧嚣过后,大厅之中一片安静。火苗仍不住地闪耀,柴火还在噼里啪啦地烧着。渐渐地,整个大厅中笼罩在一旁血腥的气息中,让人作呕。
吴仕廉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看了看大厅的情形,皱了皱眉头,说道:“诸位,看来我们得要换个地方了。”
管家吴忠凑上前对吴仕廉说:“老爷,都已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吴仕廉点点头,“好,我们走!”
于是吴忠带路,领着吴仕廉、夏震龙、马舵主、李彪、陶然、卢韵竹等人,何盛看管着惠亲王,来到了大厅旁边一个小的石室。这个石室虽小,但却很雅致。同样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外围一圈烛台,照得石室中亮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