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吴老爷,你想什么呢?你都这个样子了,谁还敢跟随你呢?”那个大汉一边笑着,一边靠近吴仕廉,往吴仕廉怀中摸去。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来人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帮我拿住这个逆徒!”吴仕廉惊慌失措地叫道。
那个大汉回头招呼其他人:“兄弟们,最值钱的宝贝肯定都在这个老家伙的怀中呢,我们分了它!”
大汉的话音刚落,其余人饿虎扑食一般,将吴仕廉扑倒在地,搜刮起吴仕廉藏起身上的财物。那个大汉说的没错,吴仕廉拿的的确是最值钱的珠宝彩玉。吴仕廉一边无力地挣扎着,一边哭着哀求这些人:“兄弟们啊,你们不能这样啊!我平日待你们不薄,你们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少废话,这么多财宝在此,我们还跟你讲什么感情!况且你这老家伙平日吝啬刻薄,我们早就受够了!”几个人飞快地夺走了吴仕廉最为看重的珍宝,狞笑着,一个个溜出了门外。
吴仕廉挣扎了半天坐起来,一边流着泪,一边口中絮絮叨叨骂个不停。缓过来一会儿后,吴仕廉搜罗起在屋中散落四处的剩余的财物。没一会儿,他听到地洞中似乎有动静传出,吓得立马站起身,磕磕绊绊向外逃去。
在一夜之间苏浙府城又变了天,这让秦思广始料未及。在这慌乱的夜晚,他和手下那些弟兄们提心吊胆躲在屋中。等到稍微平静后,他让手下郁方宏出去打探情况。不多时,郁方宏回来了,兴奋地将这夜城中所发生之事告诉了众人,并且郁方宏告诉秦思广说,现在苏浙府各个城门都已封锁,官军正在抓捕与吴仕廉有关的叛乱之人。严策武传令让原来所有公门之人速去府衙集合,一一甄别是否与吴仕廉叛乱之事有瓜葛。
秦思广听闻此消息后又喜又惊。他赶快让弟兄们去府衙集合,而他则去向吴瑜和夏云舒报信,随后再赶过去。
当吴瑜和夏云舒听到秦思广所说的官军已经镇压吴仕廉叛乱的消息后,同样也是震惊不已。而夏云舒最为关心的则是吴仕廉的情况,而秦思广对此一无所知。吴瑜说:“现在整个城池都已被官军封锁,吴仕廉一定会被官军抓住的。”然而夏云舒却咬牙切齿地非要杀掉吴仕廉为自己的父亲报仇。
秦思广说:“二位,我觉得你们免不了受牵连,能逃走的话还是尽快逃走吧!吴仕廉最终逃不过一死,二位就不用再担心了。”
吴瑜也在一边劝夏云舒,然而夏云舒不为所动,一心想要手刃吴仕廉,亲手为父亲报仇。
秦思广摇了摇头说:“我得赶快去府衙报到了,顺便探听吴仕廉的消息。”
吴瑜将秦思广送出门外,又回来继续劝夏云舒。
夏云舒看着吴瑜,坚定地说:“你要走你走吧,我一定要杀死吴仕廉!”
吴瑜愣住了。夏云舒从未对他说过这样的狠话。他心里叹了口气,默默无言地坐了下来。
到了清晨,陶然、何奇舵一行人也从探听消息的陈无影哪里获知了昨晚苏浙府城发生之事。不仅如此,在他们的附近,大批官军也占据了碧杭山和他们眼前的小村庄,除了零星逃跑的人之外,大部分吴仕廉的人都被控制住了。
何奇舵不由得佩服陶然,果然料事如神,未卜先知,早就预告了吴仕廉叛乱势力的灭亡。
陶然却面有忧愁之色。他知道,自己的徒弟吴瑜还在苏浙府城中。吴瑜和夏云舒身涉万青帮联合吴仕廉叛乱一事之中。虽然吴瑜和夏云舒是清白的,但是皇上肯定不会细细甄别,一定会彻底消灭吴仕廉和万青帮的势力,吴瑜和夏云舒现在又处于巨大的危险之中。
何奇舵见陶然面有忧色,马上明白了陶然的心思,“先生不必担忧,我们现在就进入城中,找到吴瑜和夏云舒,设法将他们救出苏浙府城。我向官军表明身份,他们一定会客客气气对待我们的。”
陶然想了想说:“好,当今也只有如此了。不过见到官军之时,将军须将遇到我和卢韵竹之事隐去,受到牵连,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何奇舵笑道:“这好说,我明白怎么做。不过接下来得麻烦先生装成我的随从,我们好一起进入城中。”
陶然也笑了,“能当将军的部下也是我陶某人的荣幸啊,哈哈哈……”
大伙准备完毕,陶然和卢韵竹大致装扮了一下,向苏浙府城出发。但是大家没走多远,就被附近搜寻的官兵发现了。一大群官兵迅速围了上来,“站住!什么人?”
李四狗昂首阔步向前,向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说明了情况。看见那个军官半信半疑的模样,何奇舵走上前,掏出表明自己身份的腰牌给那个军官看。那个军官马上就客气起来,“将军,现在的局势很复杂,我们不敢大意。请让我们护送将军一行前往苏浙府城,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何奇舵笑着说:“如此甚好,我们正要去找你们的将官说明情况呢。”
于是何奇舵等人在官军的护送之下,来到了苏浙府城的城门。那个军官向驻守城门的官兵说明情况后,一名将领马上出来迎接何奇舵等人。何奇舵向那人亮明身份后,那将领也十分客气,亲自领着人带着何奇舵他们进入城中,来到了严策武所在的府衙。
严策武正在听取各路人马的汇报,突然有人来报,说西北驻军的一名将领前来求见。严策武奇怪不已,马上请其进来。何奇舵让其他人在门外等候,独自一人跟随传令的士卒来见严策武。
严策武看到面前的这个气宇轩昂军人模样的中年人,不禁有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他开口问道:“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