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走?”
姜丰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干嘛走?”
胖子象是在问姜丰,又象是在问自己。“不走等死呀?”
姜丰奇了怪了。“走就不死了吗?今天不死,明天还是会死?”
胖子有气无力。“你还没走到明天,怎么就知道自己明天会死?”
姜丰的眼神中充满疑惑。这话不知怎么地,让胖子眼神一凝,转身回到房间,好像是在收拾什么物件,过了一会儿就背了背包回来,推开姜丰往外走。“哎!你去哪儿呀!”
姜丰莫名其妙地跟在后面问,胖子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姜丰说:“跟你去明天看看死不死的了。”
“好咧!我叫姜丰,叫我疯子就行!”
“嗯,我叫贺军,叫我胖子!”
……回到了一楼大门外,胖子去了右边的绿化带里蹲着不知道捣鼓什么,不一会儿就起身向旁边的一辆挂军牌的军用猛士走过去。“我靠,你的车?”
“他的!”
胖子回身指了指绿化带里的半截身体,只有下半截的军裤。“军人?!”
姜丰眼窝子热了一下,不过没动声色,因为在他留在工兵铲上的意识察觉到服务区出门方向有一个黑影在向这边移动,他又目视了一下,由于那边过于黑暗,侧方又有加油站的灯光晃眼,看不清楚,但肯定是有东西在向这边移动。“胖子,别出声,有情况。”
姜丰急忙道,同时操控开山斧快速向那边划过去,将近二百米的距离,十秒钟就到了,这时图像感稍清晰了一些,是一个身形巨大的四脚着地的动物,走的是不紧不慢往这边晃悠着。看这体型,爆炸似的肌肉,身体黝黑黝黑的,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冲着开山斧扬了扬脖儿,哼了两声,沉重的吐息象蒸汽口似的喷了两下,又晃悠着脑壳子向这边晃荡过来。“走,快退回楼上去。”
姜丰连忙吩咐道,扭身去自己车上叫起老婆和豆豆,一行人猫着腰小步快挪地进了楼,回到三楼西头的房间里,只留了开山斧在外面监视这个家伙的动静。当这个大家伙来到加油站里的时候,在灯光下姜丰看清楚了这是个什么东西,原来是头牛,也不能完全是头牛,黑黝黝的外表不是毛皮,而是象盔甲一样泛着金属的光泽,头上两只角的角尖儿居然又弯了一下尖头朝前,关键是这家伙的嘴里一口利牙,那里还是个吃素的主,整个一个开荤的大家伙。“怎么办?”
姜丰把信息分享了一下,便询问大家的意见。“不好办,我看得避其锋芒!”
姜丰老婆认真说道。“对了,胖子,这是我老婆,你叫嫂子,或者叫泡泡姐。”
姜丰不忘记介绍一下。“呜呜~”一旁豆豆抬头呜了几声,示意还有自己。“对对对,还有它,它叫豆豆!”
胖子看了看豆豆表示知道了,然后说到:“嫂子说的对,目前不能力敌!”
“想来它在这里找不到食物,也就离去了,看它从东过来的,不会与我们同路就好!”
姜丰瞟了一下感知分支,“瞅瞅”那黑牛现在的位置,把声音又压低了半分。其他人也干脆坐在地上安静下来,连豆豆也匐在地上不再动,只是两只眼睛呼闪呼闪,估计也是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没几分钟,黑牛已经晃到那猛士车旁边,好家伙,身体比猛士车的车身还长一截子,这家伙体长少说有五六米,高有四米多,幸亏刚才姜丰放弃想用猛士去擂它一家伙,否则现在估计车已经扁了,你看那家伙在猛士车屁股那里蹭了蹭痒,猛士车直往旁边晃悠,根本就扎不住脚。很快大黑牛又发现了绿化带里的残肢,过去两口三口就嚼没有了,就跟吃糖果一样简单。看到大黑牛这个吃头,姜丰心中暗道要坏事儿,这大黑牛是来用餐的,这一楼有不少零嘴,够这家伙吃一宿的,天知道明天会不会有别的情况发生,心中开始盘算起来。等大黑牛吃完,又向一楼大门走去,一楼的层高是六米的层高,但是门就没那大了,大黑牛也不客气,头一低,划拉来划拉去,这门扇门帘门框门边全给划拉到一边,然后就进去开饭去了。只听得楼下一阵的轰轰隆隆地响声,只要是大黑牛去不了的地方,全让它一顿拆拆,把拉在犄角旮旯的零嘴一一找到塞肚子里了,就这样折腾了快一个小时,估摸着它应该是吃饭了,就卧在大厅处闭目睡了。“形势不太乐观!”
姜丰简单地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下。“看这形势,估计明天会拆楼继续吃楼上的,我们在这楼上不安全,如果不走,早晚被它办了。”
姜丰老婆不安地抓了一下姜丰的胳膊。而姜丰则拍拍老婆的手以示安慰。“是呀是呀,疯子,嫂子说的对。”
胖子的语气无比地诚恳。姜丰盯着胖子愕然:“你不会是沙僧转世吧?!”
说罢起身立直,用双手抚了抚没有发稍的发稍,摆出一个自以为很拉风其实很拉垮的姿势,“放心吧!我们有B计划!”
服务区前的广场上空五十米的地方,开山斧悬浮着,斧尖直指下方一楼大门,那里面,大黑牛正头向外屁股朝里卧着打盹。开山斧猛地加速,划过一道弧线朝大黑牛的牛鼻子就飞过去,这回的速度更快,一百多米的距离二三秒的功夫就到了,扑的一下就扎进了一只牛鼻孔里面,这鼻孔也太大了,整个斧头全没入进去钉在了骨头上才停了下来,“哞~”,大黑牛一声惨叫,摔着脑袋就站了起来,姜丰也没停手,不对,是没有停脑袋,他晃着斧子把斧子从骨头缝里给拔了出来,又引的大黑牛一阵惨叫,然后就看到一把斧头在它眼前晃悠来晃悠去,气不打一处来,用角去挑斧头,而姜丰就控制着斧头把大黑牛给引出一楼大门,向服务区的进口飘过去。大黑牛在后面一路追着,一直追了二公里多,才停下来,姜丰见它不追了,又是上来一顿的扎眼仁、插肛门、捅鼻孔,把大黑牛又聊骚地怒火冲天,又追了一公里,这时姜丰的控制范围已经到了极限,两个鼻孔都窜出血来了,额头上的汗直冒。看来只能到这儿了,姜丰把控制收回来,只放了一丝意识在上面,观察大黑牛的动向。开山斧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大黑牛上来就是一顿踩踏,踩了半天,估计是消了气儿了,这才抬头看了看四周,站在当场,不知道是在想啥子。其实这时姜丰也是很紧张,心想这货不会是想着要再回来找零嘴吧,这有三公里多的距离,以它晃悠的速度,估计需要二十分钟,但是如果像刚才那样全力奔跑,也就三五分钟就能回来,赌不赌。“赌了!”
当姜丰问出这个问题后,其他俩人异口同声说道,然后三人蹭地站起来,豆豆也是从地上一下爬起来,一行人与狗下楼,上车,发动车辆!他们赌对了吗?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