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消耗灵力?”系统见人已经面色泛白,多少是有些心疼。
阮玉并不想说话,那光头说的对,要想用头颅充当车轮那是不可能的,光车身的重量都承受不住,更别说滚动前行了。
他只能把头塞进车底时,用灵力将它包裹,以保证不会在途中裂开。
车身的主控系统也在刚刚他轰杀树骨鬼的时候弄坏了,可以说,现在除了利用方向盘来控制方向以外,完全就是由他的灵力来维持公交车行驶了。
这要放在以前,对他来说那完全就不叫事,别说让这公交车在地上跑了,就是让它上天飞都没有问题……
“妈的,能不能开慢点,颠死了!”身后光头佬的声音传来。
因为车上开了洞,先前阮玉并没有开多久便停车让人坐下了,此时的光头佬系着安全带面色通红显然是有些不好受。
阮玉眸光一闪,松开油门踩了踩刹车,一阵诡异的响动后,车稳稳停在了路边。
“你停车干什么?”
光头佬不满的叫道。
阮玉没有理他,离开驾驶位,从王德发那里要来凌风刀径直走到光头佬面前。
看阮玉拎着刀面色不善,光头佬当即警觉起来,只听人淡淡的说道。
“我看你刚刚不开的挺好吗?动作比我利落多了,要不,你自己开?”
光头佬看看阮玉,再看看人手里的刀,他敢肯定,如果自己敢拒绝,这刀就敢抹了自己的脖子,纠结许久,他艰难的应了下来。
原本他就开过一段时间的公交,对公交车自然是熟悉的,只不过是怕惹上什么麻烦,才谎称自己也不会开公交。
看光头佬坐到主驾驶,阮玉把刀扔回给了王德发,自己则是找了个角落靠着休息。
照明灯光早就坏了,光头佬手握方向盘,呆呆的坐在那儿,半天没有动静。
“往前走个八百来米,右转直走就行,你能不能开?”
阮玉左脚搭到右脚上,悠哉悠哉的问道。
闻言,光头佬咬牙踩了油门,外面漆黑一片,可见度很低,他只能以龟速驾驶着公交,整个车身颠簸的更厉害了。
所幸剩余的路段不多,二十分钟后,成功抵达了终点站,没等下车呢,阮玉面色苍白,扶着车门就是一阵吐。
这就是开车不晕坐车晕。
车里的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整个车厢都弥漫着呕吐物的臭味。
“玉哥,你好点没有?”
王德发吐完很快就缓了过来,轻轻帮人捋着后背。
等到几人下车后,游戏空间的声音忽的响了起来。
“恭喜通关主线任务,现强制触发支线任务——大逃杀。
请存活三小时,三小时后,将传送存活玩家,脱离副本。”
大逃杀?
随着游戏空间的声音落下,几人脚下的站台一阵震动,感受到浓烈的阴气,阮玉伸手抓住了王德发的后脖儿。
“等……等下,玉哥,抓手吧。”感受到人冰凉的手,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他还是本能伸出来手。
阮玉抬眼看了下他,随即抓住人的手腕,腕上冰凉的触感传来,王德发止不住的一抖,随即从原地直接瞬移到了马路对面。
王德发看着两地近二十米的距离,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其余几人,感觉到不对劲也纷纷离开了公交站台,紧接着诡异的凄喊声,卷着阵阵阴风呼啸而来。
“是一群厉鬼。”阮玉盯着站台说道。
“一群厉鬼?”
王德发随着人的视线看去,站台的地面裂开一道缝隙,青面獠牙的黑衣厉鬼便从里面钻了出来,紧接着又出来七只一模一样的,顿时把他惊得顿时面色铁青。
想到刚刚一只红衣厉鬼都险些要了自己的命,现在居然又出来了这么多。
阮玉一手提溜住王德发的后脖儿,向后一跃,两人稳稳落在了旁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上。
“卧槽!玉哥,你这是要我命啊!”王德发摸着自己发疼的后脖子小声抱怨道。
“嘘,安静点。”阮玉赏了他一个白眼,然后用灵力隐去了两人的气息。
黑衣厉鬼许是很久没有见过活人了,在注意到附近的几人之后显得很是兴奋,张牙舞爪的就展开了围猎。
眨眼间,一直和西装男搭伙为伍的男人被一只厉鬼活生生扯掉了一条胳膊,血液顿时喷洒出来。
剩余的厉鬼也被血的腥味吸引,不再追逐几人,纷纷围了过去。
众人借此机会,都忙着四下逃窜躲藏,那男人惊恐的看着围上来的八只厉鬼,无助的瘫坐在原地,不断向后挪去。
厉鬼一窝蜂涌上,尖锐的利爪,在他身上划过数道血痕,瘆人的惨叫声回荡在寂静的黑夜里。
王德发接受不了眼前血腥的一幕,止不住有些作呕,之前在直播间却也看过不少鬼物动手杀人,却没有一次能比这次的让人毛骨悚然。
男人还活着,声音却已经歇了下去,四肢都已经被扯掉,就连面部的眼睛,鼻子,耳朵,也都被拽了下来……
“有这么吓人吗?”
看人一副吃了屎的模样,阮玉不由得调侃道。
“就是有点恶心。”
王德发回了一句,然后艰难的在树上转了个身,不愿再多看一眼。
阮玉面不改色的看完了眼前厉鬼给男人准备的活体解剖套餐。
为什么感觉这次的副本,好像是缺了点什么。
厉鬼分解完男人,又开始搜寻起了下一个受害者。
与其说是大逃杀,倒不如说躲猫猫来的更恰当些。
阮玉眸子扫过四周,这里早已经被布下了结界,以他和王胖子所在的歪脖子树为一边,成正方体为一个框,根本无法走出去。
在这场游戏里,他的灵力已经消耗了太多,但是护着他和王胖子两人,躲过这三小时还是绰绰有余的。
“玉哥,咱们躲在这里没问题吧?”王德发见厉鬼在四周徘徊,有些不安的问道。
阮玉看了看脚底下的树干儿,又看了看王德发然后回道:
“你不该问我有没有问题。”
“那应该问谁?”
“问你脚底下那树枝子能不能撑你三个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