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氏和柳文玉干的那一架,她没有得到便宜,还吃了亏。
醒来之后小刘氏又被丈夫警告,不许为难柳文玉。
多年积攒的怨气肆意横生,她心里不忿。
凭什么她要捡柳文玉不要的男人,凭什么柳文玉装模作样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欢。
她心中对柳文玉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她把自己身上的伤痕特意给刘氏看,刘氏把这件事告诉了丈夫廖康。
廖康觉得小刘氏再不堪,那也是自己家的人,怎么能任由一个吃他们廖家白饭的人欺负。
而刘氏在廖正清死后思想逐渐扭曲,她认为柳文玉是个灾星,柳氏一进门大儿子就摔断了腿,也是柳文玉克夫才害得自己小儿子死在战场。
于是俩夫妻各怀心思在私下谋划了许久,想出一条能够让他们全身而退的计谋。
他们每日都要去桃庄镇郊外摆摊,来往的行人大多是在外谋生计的单身男人。
届时他们以年纪大了,忙活不过来为由,把柳文玉也带到茶水摊,事情就成了一半。
柳氏年轻貌美身材凹凸有致,只要他们把她寡妇的身份传出去,有些饥渴的汉子怎么可能把持得住,柳氏又怎么可能甘心当一辈子的寡妇。
赶走柳氏都不需要廖家人动手,柳氏肯定会自己找好下家。
那刘氏和廖康在争执什么呢?
原来,刘氏为了计划万无一失,在下九流的地方买了一颗药,她想用在柳文玉身上。
刘氏的老脸扭曲,她恨恨地说道:“我就是让所有人看到柳文玉的丑态,如果柳文玉不堪受辱自尽而亡,也算是给我们儿子陪葬了。”
廖康:“我看你是疯了,小心画虎不成反类犬。”
刘氏平时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看起来没有主见,什么都听他的。
同为夫妻三十载,廖康没想到刘氏还有这些心眼。
他宁愿妻子在这件事上蠢一点,少点这种心眼。
如果柳文玉事后醒过来去衙门告他一状,那廖家都无法在桃庄立足。
廖康死活不同意,刘氏不敢反驳,但是她另生一计。
她把药给了孙然。
……
孙家柴房里,满地都是干稻禾,孙然把昏迷的柳文玉重重地抛在地上。
然后他跪在地上,掐开柳文玉的嘴巴,把红色的药丸推了进去。
片刻后,药效发作。
柳文玉美艳的脸庞变红,不正常的一路蔓延到脖颈。
身体开始发热,她不舒服的抓紧身下的稻禾。
“最毒妇人心!”
也不知道孙然骂的是谁。
孙然忍着剧烈的疼痛,打算扯开自己的裤腰带,结果越扯越紧。
“算了,不管了。”
孙然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他的身体非常的肥重。
被压住的柳文玉骤然间呼吸困难,她的身体面临死亡的威胁,无意识的用力抓挠身上的重物。
孙然烫伤的肉被柳文玉狠狠地挠下数块碎肉。
胸膛血肉模糊,他痛的在地上打滚。
色中饿鬼,欲望没了,剩下的都是怨毒。
“贱女人!”
孙然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后转身离开,离开前他把柴房门锁住了。
与此同时。
被药物折磨到崩溃的柳文玉意识清醒了过来。
察觉身体的异样和所处的陌生环境后,她迅速寻找自救的办法。
大门被锁住,根本打不开。
只剩一扇通风口,通风口只有碗盖大小,这扇通风口连接的却是另一间屋子。
那屋子里黑漆漆的看不清,但能看到地上的一些起伏。
她在地上摸了好几个石子,然后一手石子用力砸下去。
“汪!汪!汪!……。”
竟然是牲畜!
………………
李绥久等不到柳文玉的身影,他驾着驴车沿着大路一直往前。
前进了大约一里路后,他便瞧见了十字大路上的一家茶水铺子。
黑夜里,这家茶水铺子在这条路上格外显眼,都这个时候了还亮着灯。
他把车停好,打算下车去买杯茶水喝,刚好茶水摊子的烛火熄了。
既然打烊了,那就算了。
他躺在车上,翘着二郎腿,数着天上的星星。
突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明天我先来铺开摊子,你花点钱让隔壁邱婶替你来这里做活。”
“为什么费这个钱?我自己来不更好吗?。”
“蠢妇,你自己嘴巴能说自己家的丑事吗?”
“行,你不就是怕我给你丢脸?明天要丢脸的不是我,可是柳文玉。”
李绥屏住呼吸想继续再听,可廖家夫妇已经看见了李绥的驴车,早就闭了嘴。
从他们的寥寥细语中,李绥察觉到他们在密谋什么事情。
他总觉得是不好的事情,可能还和她有关。
他确认廖家夫妻真的离开后,他下了车,四周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
就在他打算放弃时,突然响起狗叫的声音。
而且那狗叫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鸡鸣的声音也开始响起。
感觉不对劲,李绥锁定方向后,迅速朝那边赶去。
可很快,鸡鸣狗叫的声音就没了。
他还是不放心围着周边到处看了看,始终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也许是黄鼠狼偷鸡吧!
当他走到驴车附近,打算回李家的时候。
狗叫的声音再次响起。
甚至狗叫唤的声音比之前听到的更加厉害了。
他犹豫良久,最终还是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