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巡视灵田的时候正好看见秦霂渔在她承包的灵田中布云施雨。娇小的女孩站在灵田中，面色沉稳地捏着手诀，仿佛有一种奇特的律动感。田老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他双手背在身后，默默地关注了一会儿后，才看出了些门道，心中泛起一阵惊异。施完雨的秦霂渔准备离开，一转身就对上了田老注视的目光，她微愣了一下，快步走到田老面前，行礼问候了一声。田老迈步继续朝前走，并示意秦霂渔跟上。他沉吟片刻后，开口询问：“你是怎么知道哪片田适合浇多少水？”

秦霂渔被他问倒了，她一脸迷惑地眨眼道：“我就是凭感觉……”果然……田老在心里验证了自己的猜测。“你是什么灵根？”

田老又问。“水木双系。”

“你要不要考虑以后以种植入道？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田老提议。虽然种植是杂学，又冷门，但归根究底是因为种植太讲究天赋了，没有天赋的人怎么都无法入道突破，而有天赋的人可能在施云布雨间就能突破了。如果让秦霂渔自己选的话，她其实也对种植挺有兴趣的，但为了养母的身体，她只能忍痛拒绝了田老的提议。“我还是更想学炼丹。”

田老倒也没在意，还劝道：“没关系，你现在做选择还太早，可以慢慢考虑，两边都学学，看看更适合哪个。”

感受到田老的好意，秦霂渔点头表示：“我会好好想想的。”

得到秦霂渔的表态后，田老也就不再这个话题上继续打转了。“走吧，今天该教你制作灵液了。”

为了让秦霂渔倒戈到种植来，田老可打算拿出真本事让她好好看看了。跟着田老来到他的小屋，秦霂渔被带到炼药房。先前装满雪兰草的大缸已经被移到了这里，房内还堆满了各种已经炮制好的灵草。“我先做一遍，你仔细看着。”

“是。”

秦霂渔应了一声，然后就寻了个不会影响到田老的地方坐下。田老拿出一个锅，舀了几勺化掉雪兰草的液体，然后盘膝坐下。秦霂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只见田老曲指一弹，架起的锅下燃烧了一簇火，火慢慢将液体煮沸，田老单手捏诀，另一只手则轻轻挥动，摆放在房间内的灵草就被吸到他手中，然后丢进锅中。随着时间的推移，锅内的液体逐渐飘散出一阵清香，秦霂渔深吸一口，感觉到了一丝灵气。田老的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最后他做了个收的动作，锅炉底下的火消失，液体逐渐从沸腾的状态平息。“好了。”

田老冲秦霂渔点头，示意她可以上前来。秦霂渔走到锅旁，低头一看，就看见一锅翠绿的液体散发着阵阵清香。田老拿出玉瓶，一边装灵液，一边问：“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秦霂渔想了想，最后老老实实地回道：“全都没看懂。”

田老也没料到她会给这种回答，装灵液的动作都微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