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等人:“……”
啥情况?
一个小时后,吴东等人想死的心都有。
有些受了吴乐怂恿的,对他埋怨颇深。
工厂被砸,他们原本没想着要来讨要工资,都是吴东跟他们讲,他们得罪了张家,现在不去拿钱,今后都有可能拿不到钱了,他们这才一起来的。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陆家也有后台。
而且,后台可比张家要硬多了!
余娇玉等人将军部的人送走了之后,吴东一行人便围了过来,纷纷表示不结工资了,想要再留下来。
“娇玉姑娘,我重新考虑了一下,我先不结工资了,就让我继续在景玉做事吧,不论景玉以后有什么困难,我都保证和它共同进退。”
“我也是,娇玉姑娘,我们也是一时糊涂,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我本来就没想过要离开的,是吴东,是他怂恿了我们,我们才会一时犯糊涂。”
余娇玉看了看这一行人,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众人忐忑。
陆晓晓不满的道:“嫂子,不要把他们留下来,是他们自己要走的,凭什么他们说留下就留下,说走就走啊。”
众人更加不好,个个脸上都赔着笑。
“小余啊,我们是真的一时糊涂,给我们个机会啊。”
“娇玉姐姐,原谅我们吧。”
“娇玉姑娘,只要你让我们留下来,我们以后肯定会更加努力做事。”
陆晓晓很生气:“不要脸!”
陆景刚看了眼余娇玉:“娇玉,你打算怎么办?”
他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仿佛在说无论她做什么决定都会支持她。
余娇玉上前一步:“你们真的想要留下来?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个规矩。”
十分钟后,全部人重新留了下来,也都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回到了房里,陆景刚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娇玉儿,你这办法不错,既不损我们面子,也不折他们的面子。高!”
余娇玉道:“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如果不留下他们,他们心里肯定会记恨上咱们,以后说不定还会有许多麻烦。现在我们扣他们一天的工资,并给他们拟定合同,让他们以后若要离开工厂,不在景玉就业,得提前半个月提出,如急着走,将会扣除十天以上的工资。他们根据我们提出的条件,自愿决定去留,这样我们后续可以少一点麻烦,而且他们留下来了,一定意义上来说,我们不亏。”
毕竟,一个人员走开了,得重新去培养一个人。
虽然活比较简单,但也是要花时间和精力的。
陆景刚骄傲的道:“我媳妇儿就是聪明。”
余娇玉翻个白眼,很想说她只是照着21世纪比较成熟的劳动法来的,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
张家。
一个狠狠的巴掌,猛地打在了张琼的脸上。
挺着啤酒肚的张父怒骂着:“蠢货!为了个男人,张家都要毁在你手上了!平时你任性就罢了,你竟去惹什么有妇之夫,你还要脸吗?”
张琼脸都被打肿了,她捂着自己的脸不服气的喊道:“你凭什么骂我?你不要忘记了,你娶的也是有夫之妇!”
张父一愣,旋即暴怒:“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谁告诉你的?”
这件事情,早已无人知晓,到底是谁告诉她的?
张琼冷笑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妈就是你害死的!”
她母亲在她三岁多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后来她曾经在一本日记里看到母亲的一生。
她才知道,她母亲原来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他们已经订婚了。
但是,她父亲对却对母亲一见钟情,强行让母亲退婚,母亲不同意他就以那个男人作为威胁,最后无奈下,母亲才答应了请求。
母亲见了男人最后一面,结果父亲大怒之下,竟将男人给打成了残废,最后没几年就郁郁寡欢病死了。
母亲生了她之后,因为太过内疚后得了抑郁症去世。
正因为如此,父亲觉得亏欠了她,对她极其的宠爱,从小到大,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是,最爱她的父亲,却打了她?
张平大惊:“你,你竟知道?”
张琼:“对,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所以,凭什么你能做的,我就不能做?”
张父瞬间老了一岁,苍桑的道:“琼儿,爸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了,不希望你再犯。”
张琼冷哼一声:“你若是觉得对不起我,那你就应该满足我!”
说完,拂袖而去。
张父叹息一声:“造孽啊造孽。”
陆家,将事情解决了的一家人,心情都不错,窝在家里看电视。
电视上,正播放着一部战争片,战士们在寒冷的冬天,穿的是草鞋和破衣,手脚全都冻僵了,十分催泪。
这部战争片,已经播出一段日子了。
正因为这一部片子,才救了他们这一次被砸厂子的危机,并讨回了公道。
刚播出这片子的时候,剧里还是夏天,战士们汗流浃背的,还有不少战士身上起了痱子。
因为这个,余娇玉便决定给真正的军人们捐赠止痒和清爽的沐浴乳。
她和陆景刚商量过后,给d省军区共捐赠了一万支。
在冬天来临时,她又将雪花霜和护手霜初期的试验品,全部捐赠给军区,也就是一千多支。
正因为护手霜和雪花霜的原因,军区的军人们在体验过后,便直接派人来订购了,顺带考察一下地区。
巧的是,他们来订购的时候,却发现工厂竟被砸了?
一个战士在战斗的时候,牺牲了,催人泪下。
陆晓晓怕控制不住,起身哑着声道:“我去倒杯水。”
陆景刚头也不回:“顺道帮我也倒一杯。”
陆晓晓:“干嘛要我帮你倒?你自己没手啊?”
陆景刚道:“一块钱!”
陆晓晓眼睛一亮,做了一个ok的手势,眨眨红红的眼:“成交!”
余娇玉有些无语:“晓晓这孩子,为了攒嫁妆,也是拼了呀?”
陆景刚:“放心,她嫁不出去。”
余娇玉:“言重了,只要你不把想娶她的人架出去,晓晓这孩子分分钟被人娶走。”
陆景刚骄傲的道:“谁让我是她哥呢。”
“所以,她是有多倒霉,才会有你这么一个哥啊。”
陆景刚眨眨眼:“先不说晓晓了,现在工厂被砸了,原材料也被毁了不少,现在军部这边一下子订购了两万支货,你答应了半个月就交货,你有自信吗?”
“当然有自信,我从来不办没把握的事。”余娇玉老神在在。
陆景刚撇嘴:“那你当初追我,你也是有把握吗?所以你才这么死皮赖脸…不是,我是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也喜欢你?”
余娇玉收回瞪他的目光:“其实吧,也是有那么一点把握的。”
女追男隔层纱,她一个在21混过的人,要撩一个青涩的小男生,那还不容易啊。
陆景刚弯了弯唇,忽盯着她的眼睛:“娇玉儿,那你是不是一直在暗恋我?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余娇玉一愣,看向他:“如果我说,从上辈子喜欢你的,信么?”
陆景刚一顿:“上辈子?别开玩笑了。”
余娇玉耸了耸肩:“你就当玩笑吧,其实,我喜欢你,是因为我们命中注定、天生一对。不瞒你说,我曾经在梦里见过你,我梦见我们的未来,结婚了。”
陆景刚想了想:“娇玉儿,我感觉……我好像也梦见过你。”
余娇玉不由得一笑。
第二日,就有人给余娇玉带来了消息,说是派出所这边有两人被撤职了,而张父走了不少的关系,才将这件事摆平。
张父还领着张琼来赔礼道歉,并表示赔偿。
余娇玉自然也不会跟他们计较。
工厂虽然被砸,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工人们也继续生产,为了赶货,余娇玉又招了几名工人。
张梅和林老太巴不得余娇玉有点什么事,这一次竟又让她逃过一劫,两人脸皮再厚也不敢到余娇玉面前晃了,见了她都偷着绕道走。
但村子就这么一点大,抬头不见低头见。
余娇玉去河边洗鞋的时候,就与张梅迎面碰上了。
张梅见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呀,这不是娇玉丫头吗?你怎么自已来洗鞋子了?”
“我自己洗鞋子有什么问题吗?”
张梅笑笑:“我还以为小陆会帮你洗呢,他这么疼你,你怎么不叫他帮你洗鞋?”
余娇玉:“你女婿不也很疼你女儿吗?你可以让你女婿帮你女儿洗鞋啊,顺便还可以把脑子也洗洗。”
张梅一噎,目光一转扫向了她的肚子:“你跟小陆结婚也有一阵子了吧?你们又这么恩爱,怎么肚子还没点动静呢?这年轻人血气方刚,应该很快怀上才对呀。你看我家艳儿,她就怀上了,已经三个多月了呢,医生还判断是个儿子,明年她就能为婆家添一个大胖小子了呢。”
余娇玉挑眉:“哦,那恭喜啊,不过,我记得他们结婚才三个多月,这……”
张梅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你怀疑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