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川很笃定的回答。
马王爷笑了笑,“我那个大哥和侄子的秉性我也清楚,对于宁公子的大名也早有耳闻,能让狗爷鞍前马后不遗余力的,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公子的确是个很神奇的人。”
马王爷将茶一饮而尽,颇有些意味深长:“上京的梁启泰等人尚不是宁公子的对手,我这一个莽夫还不想以卵击石,若宁公子想交我这个朋友,奥马集团那边我一定妥善处理。”
“我一定代为传达。”
许川喝下最后一杯茶,然后就带着手下离开了。
马王爷没有送,连起身都没有,此时他身旁的得力手下山鹰悄声道:“老大,这样一来我们很可能会失去在西省最后的势力。”
马王爷轻笑一声:“单凭一个奥马集团,怎么能抗衡的了宁氏财团,何况我们与宏途集团现在僵持不下,若再节外生枝,只能给自己找麻烦。”
他顿了顿语气继续说道:“能保住大哥和侄子安然无恙就行,至于丢掉的,以后还有机会拿回来。”
说话间,马王爷的秘书走了进来。
“马总,和宏途集团的第六次谈判定在下午一点。”
“我知道了。”马王爷直挠头,看来和宏途集团的谈判不是很顺利。
这也难怪。
宏途集团与马王爷的玉马集团可是北省的死敌。
这几年马王爷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和宏途集团明争暗斗上面了。
若论狠,马王爷和当年的许川不分伯仲,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要更胜一筹。
但他与许川唯一不同的是,他绝非一味的好勇斗狠,他的头脑很灵活,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在北省灰白通吃,所以在名头上,前几年马王爷三个字要大于狗爷这两个字。
可随着有了宁公子的扶持,许川扶摇直上,势力更是大的可怕。
马王爷心知肚明。
要想不被人压过一头,唯有靠实力说话,所以,打垮宏途集团成了重中之重。
然而,宏途集团也不是吃素的。
总裁罗炳文,叱咤商海多年,后来将重心落在北省,凭借强大的后台与人脉,顺利在北省站稳脚跟。
马王爷虽然灰白两道通吃,但论起白道关系,始终要差上那么一截。
而罗炳文手下四子,也是个中高手,耍起手段与权谋,丝毫不输他人半分。
也难为了马王爷,对付一个罗炳文还不够,还要面对罗家四少的全面阻击。
双方谈判的地点选在了西省的京禄酒店。
“你的玉马集团上半年险些出现赤字,还是归属到我宏途集团为好,只有强强联合才是出路。”
“可以强强联合,但绝不是和你宏途集团。”
罗炳文冷笑一声:“你这种错误的想法只会让你走向衰亡。”
马王爷不喜欢打嘴仗,他将文件摆在桌面上,“这是银河湾的项目合同,目前我们双方各持一半的所有权,我也不喜欢东拉西扯,今天我们就把事情彻底做个了结。”
“给你一天时间,老规矩,一百七十亿你拿走,你拿不出钱,一百七十亿我拿走。”罗炳文吃定了马王爷拿不出这一百七十亿。
一百七十亿,做为名声在外的马王爷很难吗?
答案是肯定的!
就算搭上奥马集团眼下也做不到。
一百七十亿对宁公子这样的巨无霸可能不算大事,可放眼华国,能轻松拿出这个数目的人还真不多。
马王爷虽然身家四百亿,可对于流动资金而言,他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
这也是为什么在华国风光无限的梁启泰等人,在消耗掉几百亿之后,一下子就变的一无所有的主要原因了。
怎么办?
还有一天的时间,看看能不能有奇迹发生。
其实马王爷心里有数,这次交锋,他必输无疑。
他不得不接受枭雄的穷途末路。
这时他的手下山鹰提了个醒:“老大,上午许川不是来过吗?看看能不能通过他联系到宁公子……”
山鹰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明了。
是啊!
眼下华国能短时间拿出一百七十亿的,不会超过二十个人,而对于一些家族企业,马王爷的身份还是与这些富豪们有些隔阂。
唯独这个宁公子,神龙见首不见尾。
也许,这真的是一次转机。
一向不求人的马王爷拨通了许川的电话。
当晚,宁氏财团就派了人与马王爷洽谈。
“靳总,恕我直言,如果宁氏财团不诚心帮忙,直接拒绝就可以,没有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与马王爷洽谈的人正是靳风。
靳风也清楚马王爷心中的想法,所以他的回答也很直截了当,“马王爷是担心我做不了主?”
“一百七十亿不是小数目,宁公子不亲自现身,确实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马王爷的话也不无道理,靳风虽然是宁氏财团对外的绝对掌舵人,但终究只是个副总,幕后真正的老板还是宁公子。
这一百七十亿不是小数目,任何人都会产生一种心理,那就是宁氏财团绝非诚心,只是想敷衍了事而已。
靳风笑而不语,直接从文件包里掏出几张支票。
“这里是一百七十亿,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做主?”
看着靳风一脸淡然的模样,看淡江湖腥风血雨的马王爷有些错愕。
宁公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他究竟有多大的实力?
一百七十亿,手下的靳风就可以随意做主?
马王爷不相信,他试探性的问了句:“这是宁公子授意的?”
靳风笑了笑:“马王爷有些多虑了,我现在手握千亿自主现金,这点小事还不足以劳烦公子授意。”
什么?
千亿资金?
一个副总竟然有权利支配千亿资金?
是用人不疑还是无为而治?
不管怎么说,一个副总有这样的权利就很让人不可思议。
那宁公子有多少实力?
想必这一年多来,宁氏财团的体量又上了一个台阶。
还没等马王爷回过神,靳风已经起身离开了,而且离开的时候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