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兴。
他也在这。
既然有康兴在场却不见胡一朝,也就是说百业地产已经覆灭,但是康兴这个投资人却毫发无损。
这也难怪,做为投资人,只要把握好时机,保存住实力,就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像康兴这样的投资人,早已混迹成商界的老手,一般的手段很难让他中招。
“上次在郊外,我就觉得你小子不同凡响,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见,而且还是以向楠小姐未婚夫的身份。”
康兴的话乍听起来没什么毛病,但是仔细一品才发现,真是大有讽刺意味。
司马向楠对这种人毫无兴趣,刚想出言反击,就听见身后另一个人说道:“昨天恰巧碰见一位西省的故友,又恰巧听他说过宁少卿这个人,只不过他不说不要紧,这一说还真把我吓一跳。”
说话的叫司马兰,是司马向楠的二姑。
司马兰故意提高调门,“侄女婿真是好手段,吃完大明星的豆腐又吃大明星的软饭,再抱富家千金的大腿,最后还想借着向楠的台阶迈进司马家的门槛,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
一席话说完,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宁少卿也不反驳,他知道这些流言蜚语根本躲不过去,久而久之也都习惯了。
但是他的沉默并不能换来别人的善意,司马兰并不打算就此罢手,“我们司马家的人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决不允许让吃软饭的钻了空子,至于有些人,怕是要注意下个人操守。”
一语双关,既讽刺了宁少卿,又敲打了一番司马向楠。
事情远不止于此,康兴也从中添油加醋,“原来你小子是这样的人,没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不过还好司马兰女士慧眼识珠,司马家族的人就是心明眼亮。”
呵!
拍马屁能拍到这样的一个境界,属实叫人佩服。
司马向楠在一旁听不下去了,直接出言回击:“真要是慧眼识珠,心明眼亮,有些人在学狗叫就该分的清。”
好家伙,双方的火药味渐渐浓了起来。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不仅在讨论着宁少卿的身份,也在议论着他和司马向楠的关系。
由于刚才的言论,康兴自然而然的和司马兰站在了同一阵营,而场面看起来似乎对宁少卿等人很不利。
宁少卿还是保持优雅,一句话也不说,这更让司马兰认为他好欺负,“在这和晚辈争论确实有些不妥,一会慈善拍卖会,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这话让司马向楠气不打一处来,让她更加生气的是,宁少卿还是笑着一言不发。
司马向楠刚想发火,此时慈善拍卖会正式拉开序幕,再大的怒火也只能压下去。
慈善拍卖会的流程很简单,与会者拿出自己心爱之物进行竞拍,所得款项全部用于慈善。
这不仅是在做好事,同时对自己也是一次很好的宣传。
主持人隆重登场,最先介绍第一件拍卖品,“第一件竞拍品,司马一夫老先生的金拐杖,起拍价六百万。”
此话一出,瞬间引起了哄抢,眨眼睛这支金拐杖的价格就飙升到两千万,而出这个价格的人正是康兴。
司马兰瞪了宁少卿一眼,“怎么样?没见过这种阵仗吧?”
康兴也很得意,时不时的将目光瞥向这边。
宁少卿看出康兴用意,如此讨好只不过是为了将来能有投资的机会,如果被他得逞,怕是一刻都不能在此地逗留了。
“一个亿!”宁少卿一伸手,轻描淡写的喊出这个价格。
一听这个价格,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司马兰和康兴不干了,“你小子分明是来搅局的!”
“我竞拍卖品,出多少价钱给多少钱,这难道也算搅局?”宁少卿说着将一张卡递给司马一夫,“爷爷,这张卡里有二十亿,到时候一并扣除。”
“我不信!”司马兰伸手就要验明真伪,看看卡里是不是有这么多钱。
谁知却被司马一夫拦下,“胡闹,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是不是交给我你也不放心?”
既然是一家之主发话,司马兰自然不敢再造次。
接下来又陆续拍了七件卖品,宁少卿无不例外的都叫价一个亿,惹的旁人根本没机会叫价,因为他们都知道,拍卖的这些卖品最多值个千八百万的,一个亿的价格属实有些离谱。
康兴这下子着急了,眼看就剩最后一件卖品了,若是还不能拍下,以后怕是很难有接近司马家族的机会了。
最后一件卖品无论如何都要得到。
红霞石,一块天然红白相间的玉石,在工匠的雕刻下,就像一缕晚霞那般鲜红。
起拍价一百万。
没等宁少卿喊价,就看见康兴一抬手,“一个亿。”
这一下焦点瞬间都落在了康兴的身上。
就个人感情而言,没有人希望宁少卿和司马向楠抢走所有的风头。
宁少卿见状,不慌不忙的又喊了一句:“两个亿。”
这分明就是挑衅,康兴知道,这是找回面子最后的途径了,他一咬牙,大喊一声:“三个亿。”
宁少卿笑了笑,没有再继续叫价。
所有人都送来了掌声,而宁少卿拍得任何一件卖品都没有一个人为其鼓掌。
康兴拿过红霞石,紧紧的握在手中,既有满腔的怒火,也有重负过后的释怀。
正当康兴抱着胜利果实庆祝的时候,司马兰突然向司马一夫提出,“爸爸,现在是交款的时候了。”
康兴为了表现,第一时间转了三个亿,而当需要宁少卿付钱的时候,司马一夫却怎么也找不到刚才那张卡了。
啊?
这可怎么办?
一群人找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到这张卡,没有办法,现在摆在人们面前的就两条路,一个是拍卖会重新开始,另一个就是到此结束,只不过这样一来康兴可吃大亏了。
此时司马兰不干了,她指着宁少卿就问:“是不是你偷走了那张卡?这是不是你蓄谋已久的阴谋?”
这两个问题瞬间将矛头指向了宁少卿。
宁少卿看了一眼司马向楠,又看了一眼司马兰,轻叹一口气,“难道你们司马家族就这个水平吗?如果你司马兰想促成康兴和司马家的合作,本身没有任何问题,但你不能在这无的放矢,恶意中伤,一切都要讲证据的。”
“你!”司马兰吃了瘪,又不好表现的太过偏袒。
这时,忽然听见司马一夫一声惨叫,捂住胸口十分痛苦的倒在地上,众人见状,哪里还顾得上拍卖的事,前呼后拥的赶忙将老爷子送到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