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给鸡拜年,压根没安好心肠。
曾经的姐妹,如今也成了对立面,白诗雅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些怨气的,只是立场不同,很多时候她又十分理解施方琳。
最终,碍于往日的情分,双方还是决定见一面,同时对夜明山庄项目也进行一次商谈。
没有宁少卿的商谈,施方懋兄妹显得咄咄逼人,即便是经验十足的杨冠森,在这二人面前,也总感觉差那么一点意思。
在这样的前提下,双方商谈的结果可想而知,只能是谈崩。
其实在施方懋的心里,压根就不相信恒都地产还能撑下去,只是他不想冒更大的风险而已。
不仅如此,对于能找到下家接盘夜明山庄项目,更是觉得可笑至极。
所以在施方懋看来,恒都地产只有和谈才是唯一的出路,毕竟在金融危机面前,没有哪个傻瓜会接一个上千亿的项目。
事实果真如此吗?
如果是宁少卿,也许是这样的。
但宁少卿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名震华国的宁公子,手握万亿资金,区区千亿,完全不在话下。
当然,接下夜明山庄项目,必须要显的和宁氏财团毫不相干......
“什么?恒都地产所持的夜明山庄份额全部都卖了?”施方懋不敢相信。
徐焕然点点头,“是的,而且价钱还不低,恒都地产不仅没有亏损,反而还赚了一笔!”
“现在还有这样的人?”施方懋不相信,在金融危机的影响下,竟然真的有人会豪掷千亿。
“是华国的财团家族还是海外资金?”
面对施方懋的询问,徐焕然只能回一句:“是海外的一家投资公司,想必应该只是借个名字而已,真正的买家并不打算露面。”
宁少卿想要隐藏蛛丝马迹,任凭徐焕然无论如何都调查不出个结果来。
这一下施方懋是真的慌了,他心里清楚,一旦有人接手夜明山庄,他所持有的份额将会大幅度缩水,就算是变的一文不值都有可能。
施方懋赶紧派人继续调查收购夜明山庄的买家,同时自己驱车赶往白云居,那里可是兴盛财团的地界。
进到白云居内,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人在练字。
动作潇洒轻盈,一气呵成,字迹行云流水,大气磅礴,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吕先生,方懋多有叨扰。”
吕先生就是吕万洲,他也是南省兴盛财团的总裁。
原来施方懋一直和吕万洲有联系。
吕万洲冷哼一声:“司马家族,运戊集团,恒都地产,你是一个都搞不定,真不知道你这些年都学了些什么?”
被吕万洲教训,施方懋只有听着的份。
吕万洲将写好的字晾到一旁,一边洗手一边说道:“夜明山庄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这其中一定有大财团参与,在敌暗我明的现状下,兴盛财团不会插手此事。”
施方懋一听这话,立马开始求救:“吕总,当初可是按照你的指示才这么做的啊!如今我所有的钱都投进了夜明山庄,您要是见死不救,我可就完蛋了。”
吕万洲哪里是不想救,是现在真没有能力去救,入股图宁投资,已经亏了大半,如今在金融危机的影响下,兴盛财团也是举步维艰,若是拼凑出千亿资金,怕是只有破产这一条路了。
如今之际只能联合其他五大财团一起想想办法了。
吕万洲打了一通电话之后,只得到了一个结果,那就是收购恒都地产的买家有意施方懋手中所持的份额。
当然,价钱上一定会打些折扣。
三百亿!
这个价钱一出,如果施方懋同意,他将直接亏损五百亿。
若是不同意呢?
买家只需要将这三百亿投进夜明山庄里,就能逼的施方懋无路可退。
没想到最狠的人竟然是这位神秘的买家。
走投无路的施方懋只能接受这个条件,签署完协议当天晚上,急火攻心的他就一病不起。
他也知道,这位神秘的买家一定和恒都地产有私交,否则不会这么做,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傲世集团还不是成了牺牲品。
好在施方懋心里清楚,自己还有机会,凭借着三百亿,东山再起也不是难事。
恒都地产和运戊集团在跳出夜明山庄项目的泥泞之后,也算真正的摆脱了困境。
而宁氏财团,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得到了南省新天地商业街项目和夜明山庄项目,虽然现在这两个项目像是拖油瓶,但是等到经济复苏之后,这两个项目的前景不可限量。
恒都地产办公室内,为了打破现在的经济危机,白诗雅决定联合南笙集团和运戊集团,一起开发南省的几块被遗弃的种植园土地。
这个项目可是白诗雅,杨冠森和司马向楠一致决定的。
几块地的连接处有几家住户,并且还有他们承包的荒山,要想谈成这个项目,首先要解决拆迁的问题。
几个人谈的热火朝天,宁少卿则闲来无事的打算出去转一转。
如今三家集团已经步入正轨,最大的功臣也该隐退了。
说来也奇怪,竟然没有人对宁少卿的身份再有所怀疑,也许如今在白诗雅等人的眼中,他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习以为常也就不足为奇了。
......
“这个月十号,你要和我去一趟上京。”
“你去上京参加峰会就好,我在家待着感觉还不错。”宁少卿对于上京的会议根本不感兴趣。
白诗雅则有些不高兴,“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没有你我也很难度过难关,你就跟我去吧!”
在白诗雅的撒娇请求下,宁少卿只好答应一起陪同。
上京峰会是由华国经济部主导的一次会议,主要就是针对这次金融危机该如何度过去。
华国的知名企业和财团悉数到场,唯独缺了一个宁公子。
虽然宁氏财团也派了靳风参加,但所有人还是想一睹宁公子的庐山真面目。
只有企业代表才能进到会场,像宁少卿这样的跟班只能在会场外的等候室待着。
会议怕是一时半刻结束不了,渐渐的,等候室的人走的所剩无几。
这时,一个人站到了宁少卿的身后,并且俯身轻声道:“宁公子,别来无恙。”
是谁?
宁少卿一扭头,那人大笑道:“看你神经兮兮的样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