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禾看着他从面颊一直红到脖子的模样,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了。
她清清嗓子,吸引了陆一邈的注意后,解释道:
“有句话,我已经说腻了,不过你应该还没听过,所以我需要再说一遍。”
“在医生的眼中,只有病情,没有性别,所以你不需要那么拘谨。”
不就是裸男,她以前当男人的时候,什么样的没见过?还差这一个吗?
陆一邈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上,然后才正色询问: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负责了?”
白思禾露出标准的黑人问号脸。
谁规定看过就要负责了?难不成你跟我一样做梦了?
“负责个der,你脑子进水了,看看就得负责?”
陆一邈沉默片刻,了解了真实情况后,他反而有些失落起来。
抬头去看她,却发现了不同之处,皱眉问:
“你受伤了?”
白思禾下意识摸摸胳膊上的血痕:
“没什么,摔了一下。”
陆一邈指指他自己额角处磕到的淤青:
“你看我这里破了没有?”
白思禾走近几步,摇摇头:
“没有,就是起了个包,过几天就没事了。”
陆一邈遗憾地叹息一声:
“可惜了,如果我昨天划出一道伤口,那我们就是两口子了。”
白思禾:???
“你信不信,我能把你头上这个鼓包给你按到凹进去?”
陆一邈想起当初在b大校外的车上,自己使用“安全带勾引法”时,白思禾的手劲,也不敢再说话了,捂着额角不情愿地点头。
白思禾这才满意地看着他:
“行了,解释我也解释完了,你赶快收起没用的心思,下楼吃饭。”
谁知,这次他却不配合地摇摇头:
“我不去,我不舒服。”
白思禾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表情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联想起他刚刚的表现,仔细琢磨起原因来。
很快,她就想明白了,一拍手道:
“是不是牛牛肿胀发痛?”
她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身为女人的矜持啊?这种话怎么好意思问出口的?
陆一邈刚刚恢复的脸色又一次挂上一抹绯红,眼神也心虚地四处看,回答得含含糊糊,只有一个音节:
“……n……”
白思禾哭笑不得:
“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羞耻的,这只是正常现象,用温水热敷就可以缓解了。”
明明人设立得比谁都花,结果竟然是个比思想比退休老人还古板的性子。
您就是男德大赛的冠军选手?
白思禾不得不怀疑,这样的人,真的能做到书里写的那样,给沈婉茹下药吗?
想到书里的剧情,她又忍不住发笑。
虽然昨天没能按照书中的原剧情发展,不过最后沈婉茹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给自己报了仇。
大概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你自己敷吧,我饿了,要去吃饭。”
留下这句话,白思禾推门离开,身后传来陆一邈的声音:
“给我端点上来!”
白思禾在合上门的瞬间撇着嘴摇头:
“想得美,饿着吧你。”
……
三天后,白思禾觉得身上被划伤的地方已经不再影响行动了。
吃过早饭后,她一个人向陆家的后院走去。
上次的事,虽然她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但不能亲眼看到当时的场景,她总是忍不住乱想。
这次,她特意故地重游,看看那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梦境。
顺着上次的路线,她横穿过高尔夫球场,又一次走到野草横生的边界。
这次,她刻意放慢了速度,直到脚下没了路,才停了下来。
这里和记忆中完全不同。
说是没路,只是眼前是一处陡峭的下坡,底下有一堆碎石罢了,要是有心想走,还是能下去的。
站在碎石坡上方,她用单脚试了试,果然这里的野草是很滑的,一不留神跌下去也不是没可能。
看过后,她又顺着记忆中,蓝诗晴躺过的地方走过去。
那里全是齐膝的野草,白思禾蹲下查看,这里的草看起来也没有被人睡过,压倒的痕迹。
陆雪柔说蓝诗晴睡在球场,而这里已经在球场之外了。
最重要的是,今天她也没有出现头疼,耳鸣的感觉。
破案了,果然是她摔懵了,迷迷糊糊做了场梦。
想通这些,白思禾的心情好了很多,向陆家的房子走去。
……
当天晚上零点,江卓的第一张同名专辑面世。
除了光碟准时上架销售外,电子唱片也登陆了各大音乐平台。
除了鹅鹅音乐。
大鹅已经和初禾撕破脸了,自然不会同意上架初禾旗下艺人的专辑或是单曲。
在初禾的短视频平台,江卓的歌曲也可以付费播放或使用,对比起电子唱片,这上面的价格并不算高。
可以说是同一公司旗下产品的福利了。
她之前就让人专门用专辑里的歌做了许多卡点视频,只等着这一天上传,把热度拉满。
与此同时,她也找人在围脖上做了一些宣传。
没办法,即使这张专辑里的歌在现实世界的传唱度都不算低,但要是宣传不够,酒香也怕巷子深。
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听众慢慢发掘,必须一举成功,让初禾娱乐也出现在大众视野。
游戏和音乐两个公司,就像她的两条腿,可以一步一步的迈,却不能有一条是瘸的。
短短的半个月,江卓专辑中的部分歌曲就已经屡屡上榜,成为时下最热门的流行音乐。
甚至有人预言,未来江卓的成就,不会在盛烨伟之下。
这个猜测出来,许多人多表示不可能。
要知道,盛烨伟可是现在最知名的华语歌星,他在所有人眼中,已经是成名时间最短,唱功最强的青年代表了。
更别说,谁是歌王的节目中,江卓仅仅是一名选手,而盛烨伟却坐在评委席上。
一些接受不了盛烨伟被比下去的粉丝,纷纷涌入江卓的围脖和单曲的评论区下挑刺。
就连江卓本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骂声搞得不知所措,情绪低落了几天,好在身边一直有人开导,状态还算稳定。
从周正那里得知这个消息后,白思禾没说任何安慰的话,只是让他向江卓提出几个问题:
第一,江卓自己喜不喜欢他自己的专辑?
第二,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所有人都喜欢的东西?
第三,他享受的是音乐本身带来的精神上的愉悦,还是听众和网民的追捧?
最后,有没有胆量继续走下去,超过盛烨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