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

蔡星辰十分入戏，蹙眉打断了他：

“人都死了，你还说这些干嘛？不能让她入土为安吗？”

安阳阳赶忙解释：

“别那么敏感，你难道不想找出杀掉你妹妹的凶手了吗？”

闻言蔡星辰撇撇嘴，没再开口。

看他不再阻止这个话题，安阳阳继续对其他人说：

“特别是在星辰的妹妹去世前，她曾经偷走过一份外卖，正是这位死者接的单，而且，是白老板家餐馆中的食物。”

“这件事，让蔡家，白家和今天的死者之间产生了明面上的交集，不过当时没发生什么。”

他指指照片上的报案记录：

“这上面把当天的经过写得很清楚，当天死者一共接了三个订单，其中两个都是白老板家的。”

“因为他到的时候，第二份外卖还没有出餐，所以他先把第一份拿了出去，放在后座的保温箱里。”

“等他拿了第二份餐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星辰的妹妹偷拿外卖，选择了报警。”

他注视着蔡星辰：

“因为这件事，对蔡家的风评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而且在网上还出现了很多人扒出了她的过往经历，对吧？”

蔡星辰沉着脸点头。

安阳阳换了张照片：

“上面说，她偷东西成瘾不说，还喜欢把偷到的东西毁掉，我说的‘东西’这个词，不仅限于物品，还有动物。”

“她曾经偷走了同学家的宠物狗，被人家找上门的时候，那条狗已经被她砍掉了三条腿……不止宠物，还有——”

他刻意顿了顿，声音里全是惋惜：

“婴儿。”

蔡星辰茫然地睁大了眼睛，似乎对这件事并不知情。

安阳阳总结起来：

“时间有限，我在你家调查到的只有这些，但也足以说明你的妹妹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她和我们的父亲一样，也有着强烈的施暴欲。”

安秀秀“嗯”了一声，附和道：

“没错，以前爸爸经常打我们的，直到我毕业上了班，他还是会打人。”

“如果他不是我爸的话，我根本不会回去看他。”

安阳阳接过话头：

“现在我们已经可以确定，连环杀人案中的两个死者都有着暴力倾向，换句话说，他们的行为早已构成了犯罪，但因为种种原因，逃脱了制裁。”

他看向白思禾和郑远：

“但是，我在白家并没有找到类似的证据，也就是说，白老板没做过什么危害社会的事情，那她为什么会死呢？”

“除非，凶手的目的一开始就是她，杀掉a和c两个人，只是像你们说的那样，为了掩人耳目，做成连环杀人的假象罢了。”

“至于外卖员为什么会死，也许是在取餐的时候，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想到白思禾肯定会反驳他的观点，他又加了一句：

“当然，这只是我的发现和猜测，我只是想听听你们的解释而已。”

郑远急切辩解：

“我老婆也有病啊！她一到半夜就像变了个人，在我耳边念叨要杀了我！”

“你知不知道，大半夜黑灯瞎火的，睡在你旁边的人突然凑过来，要和你讨论怎么弄死你，这有多可怕？”

安阳阳追问：

“你有诊断证明吗？”

郑远一咧嘴，明显的底气不足：

“……没有。”

安阳阳“啧”了一声，摇摇头：

“那就是死无对证咯？这不能作为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