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法认真地观察着眼前这位女士。
她的年纪应该在二十七八左右,皮肤状态保持得很好,尽管已经不如少女的丝滑白嫩,但至少还相当光洁。
她有一双漂亮的绿色眼眸,如同上等的翡翠般,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她的身材相当不错,比起少女来,她微显丰满,特别是领口以下的部位,引人遐思。
她的双腿纤长笔直,曲线优美。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一个拥有着成熟韵味的女性。
恰好是可堪采摘的时节。
但是!
对于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男人,竟然发出了这样的邀请。这个女人,不是恋爱脑,就是另有所图。
而无论哪一种,我都不会上当!
西法嘴角自然上翘,挂上礼节性的笑死我了:“很抱歉,女士。晚上回来后,我还答应要给八岁的女儿讲睡前故事。”
海伦笑容浅淡地说:“没有关系,喝一杯酒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哪怕酒后做些特别的事情,最多也就花个十几分钟,耽搁不了你给孩子讲故事的。”
这个世界的女人都是这么开放的吗?
现在我有点理解大帝的心情了,但我没空跟大帝做同样的事情,毕竟末日或许就在不久之后啊。
另外,什么十几分钟,你这是看不起谁啊!
西法干咳了声:“女士,让我们把精神集中到工作上吧。我已经有一个方案了,具体是这样的......”
一个白天很快过去。
在路灯亮起来的时候,一辆租来的马车停在了海伦的家门前。门打开,一位穿着黑色长裙,戴着镶嵌缎带纱帽的女性钻进了车厢里。
随后,负责驾车的马夫和戴着礼帽,拎着公文箱的助手,并排而坐。
不与未婚的女性独处,这是每一位绅士应有的风度。因此,前室的位置虽然有限,马夫还是没有怨言地和助手挤在一块。
很快马车离开了绿翡翠大街,它往廷根的南区而去,在城市里兜兜转转,来到了一条相对清冷的小路上。
才踏上这条几乎没有行人的寂静小道时,忽然,马夫看到,小路前方堆砌着一些杂物,它们堵住了去路。
就在他要转向另寻出路的时候,就在马车因此而放缓了速度的时候,在小路的左侧,一栋联排房屋的门突然打开,从黑乎乎的门里走出一道身影。
穿着深色的长衣,里面是马甲和衬衫,戴着一顶宽边的帽子,系着一条红色的领巾。这个五官深刻,眼神阴沉的男人抬起手臂。
在他的手上,一把黄铜左轮朝着车厢开火,一枪接一枪,随着男人的逼近,把车厢的窗户击碎,把厢体轰得木屑四飞。
马匹受惊,嘶鸣着人立而起,让前座的马夫和助手惊呼着摔了下去。
在男人摇出弹巢,为里面填充子弹的时候,受惊的马匹拉着车厢撞上了灯柱,整个车厢侧翻在了地上。
见状,贝鲁克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他是一名杀手,专业的杀手,在他从事这个行业以来,还从末失手过。
他相信今天也不例外。
毕竟雇主要杀的是一个女商人,一个女人,对他来说,跟宰杀一只母鸡没什么区别。
他沉着地走上去,有信心在警察赶到之前脱身,但在那之前,他需要确认目标死亡。
并且,最好带回目标身上的一件物品,好向雇主交差。
他跳上了车厢,并且随意朝里面又开了几枪,这才拉开已经变形的厢门,希望看到目标香消玉殒的画面。
但...
车厢里什么也没有。
“这就是所谓的杀手吗?连目标是否在车厢里都不用确认,就贸然发动袭击,我真替你的老师感到伤心,教出你这样的学生,应该算是职业生涯里的一个污点吧?”
“哦对了,你可能没有老师,那我可以理解你怎么会做出这种鲁莽愚蠢的行为了。”
站在车厢上的贝鲁克愣了下,便见拉车的马夫在旁边往车厢里看了眼,然后用好笑的表情面对自己,并且肆无忌惮地说着一些让人恼火的话。
我的专业,还用不着一个马夫来评论!
还有,明知我是杀手,你还往车厢里张望,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职业!
贝鲁克抬起手臂,用左轮里的子弹回应马夫的话,在他的想像里,下一刻马夫就会变成一个死人。
但这该死的马夫,却在他抬起手的瞬间往旁侧一个飞快、且步伐不短的跨步,便让他一枪落空。
看了眼路面上被子弹刮起的星火,马夫一脸惊讶地看向贝鲁克:“这就是你的枪法,你确定可以用它打死人吗?天啊,我邻居八十岁的老太太打得都比你好。”
“该死!”
“你给我闭嘴!”
贝鲁克连接又朝马夫射了两枪,但都被对方提前预判躲掉了。
“不是吧不是吧,你真的是杀手吗?你该不会是马戏团的小丑吧?否则的话,怎么会连我一个马夫都打不中?”
贝鲁克只觉得耳边仿佛有几百只乌鸦在呱呱叫着,只觉得眼前这个马夫无比可恶,他气愤得连子弹打空也不知道,依旧向马夫扣动扳机。
直到空枪的声音响起,才发现枪口里没有子弹击发,看到马夫脸上露出那种可恨的笑容时,贝鲁克直接把左轮朝对方砸去,接着从皮靴里抽出一把匕首,红着双眼扑了上去。
这时贝鲁克看到,躲开左轮的马夫,在重新朝向他时,手上多了把带有炫耀意味的黄金左轮。
他手上怎么会有枪?
他不是马夫!
贝鲁克刚泛起这个念头,就见那把左轮枪口有火光闪烁,随既自己手上的匕首便飞了出去。
在第二声枪响中,他有膝盖中了一颗子弹,整个人就摔了下去,并滑向马夫。
一只脚落下,正好踩在滑过来的贝鲁克肩膀上,他抬起头,便见金灿灿的枪口指着自己。
马夫笑眯眯地说:“这才叫枪法,想学吗?但我不会教你。”
这一刻,贝鲁克气得要晕过去。
晚上9点30分。
西法把海伦送到了家门口,顺利完成了这一天的保护工作。
穿着中性的海伦靠在家门口,带着几分慵懒看向这个做马夫装扮的男人:“你真的不进来喝一杯吗?今晚,我真是太感激你了。”
西法露出礼貌的微笑并回应:“你为今晚的保护已经支付过酬金了,因此并不需要感谢我什么。”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相信警察会从那个杀手口中,获得雇主的信息。”
“因此,你不会再有麻烦了。”
“晚安,女士。”
没有给海伦挽留的机会,西法转身离去,很快消失在街口。
海伦征征地看着西法离去的方向,轻声叹息:“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