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亲眼看到了,还说谎。
黄玲气的又打了他一顿:“我让你说谎,我让你说谎……”
“哇哇哇……疼,疼,娘,娘,我错了……”涛涛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哑了,小身体缩在地上发抖。
一滴滴眼泪落在地上,刺痛了黄玲的心,她也跟着哭起来:“谁让你打弟弟的?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涛涛看到黄玲哭,一时不知所措,都忘记哭了:“是,是外婆,外婆说,弟弟是来跟我抢东西的……
她说我是哥哥,所有的好东西都是我的,不能给弟弟……”
黄玲怎么也没想到,她那个娘会撺掇一个五岁的孩子欺负小的,此刻她恨极那个生她养她的女人。
霍老大憨憨的脸也露出怒意,他冲出屋,大喊:“老二,老二……”
“大哥,找我有事吗?”霍老二还以为有什么急事,饭都没吃饭就出来了。
霍老大撸起袖子,眼里划过一抹恨意:“跟我去揍人。”
霍老二无语,急急吼吼找他,就是为了揍人?
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稳重了?
夏斌路过,一听说去揍人,眼里闪着星星:“算我一个。”
霍老大愣住:“你还是算了。”
夏斌以为他瞧不起自己,拍了拍胸膛:“我很厉害的,一拳一个,不在话下。”
霍老大不是担心夏斌不能打,而是怕老三媳妇说他带坏她弟。
他斟酌片刻,才开口:“亲家小弟,你还是留在家里吧。”
夏斌最爱凑热闹,怎么可能不去现场呢:“我跟你们一起去。”
黄玲娘家离黄官屯步行需要半个小时。
家里有自行车,一下子就到了。
自行车坐不下三个人,霍老二选择走路。
夏斌载着霍老大先走一步。
夏斌是老司机,开车不握龙头,还炫了几次车技。
霍老大生怕翻车,吓得心脏砰砰直跳:“亲家小弟,要不,我来开吧。”
夏斌摇头:“不用,你给我指路就行了。”
话刚落,车卡住路边的大石头,砰的一声翻倒在地上。
夏斌跟霍老大也摔倒在地。
夏斌的宗旨是,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他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谁这么缺德,在路边放这么大一块石头?”
霍老大听到这话,顿时没了脾气,他扶起自行车,仔细检查一下,见没有摔坏,才松了一口气。
夏斌看出了他的小心翼翼,笑了笑说道:“摔不坏的,我家那辆自行车,摔了八百次,都还好好的。”
这话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在,但不得不说永久牌自行车真的很耐摔。
霍老大低声说了一句:“就算赖摔,也不能这样糟蹋啊!”
夏斌撇了撇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走吧。”
摔了一次后,夏斌骑车小心多了。
终于到了目的地。
霍老大沉着一张脸冲到黄家。
这个时间,大家都下工了。
黄母看到霍老大上门,以为他亲自送钱过来了,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老大,钱给我,你可以走了。”
霍老大鸟都没鸟她,径直来到黄坤房间,看到他正光着身子,做着让人恶心的事。
“啊——姐夫,你怎么不敲门?”黄坤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吓得立马提上裤子,靠着柜子深呼吸。
霍老大一张脸都绿了,这是什么人啊,干这种事,连门都不关,还好意思说别人。
这时,跟在后面的夏斌也闯了进来,霍老大怕侮辱他的眼睛,立刻将他推了出去:“别进来,我来就可以了。”
夏斌不肯:“揍人,怎么能少得了我?”
霍老大一脸无奈,只好让他进屋。
夏斌看着相貌丑陋粗俗的黄坤:“是他吗?”
霍大嫂虽然算不上好看,但也不丑,她弟弟咋丑成这样。
小眼睛,塌鼻子,歪嘴巴……
五官没有一处好看的。
啧。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丑的人。
霍老大微微点头。
夏斌走过去,二话没说,一拳头对上黄坤的脸:“丑八怪,敢欺负霍大嫂,老子打死你!”
“啊——”一声惨叫在空中响起,黄母慌慌张张跑进来,看到夏斌拎起她宝贝儿子的衣领,冲过来挠夏斌的脸。
霍老大抓住黄母的手臂,让她无法靠近:“丈母娘,我的儿子,我会教,不用你乱教。
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好好教小舅子?
别人十七八岁,每天差不多能挣十工分。
小舅子却整天窝在家里,什么也不做,都快睡成猪了!”
黄坤是黄母的心头肉,听到霍老大骂自己的心肝宝贝,气的扬手扇霍老大的耳光。
赶来的霍老二眼疾手快地抓住黄母的手,他阴沉着一张脸,似乎有一场狂风暴雨马上要袭来:“老女人,打谁呢?”
黄母被高大威猛的霍老二吓得心脏一颤一颤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想干什么?”
不等霍老二说话,黄坤的惨叫再次袭来:“啊啊啊……娘,救我,好痛……你是谁?为什么打我?”
夏斌护短的很,虽然他还没承认霍言那个姐夫,但霍家是他姐承认的人,爱屋及乌,他当然要保护他们。
黄母气的鬼哭狼嚎:“畜生,放开我儿子……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她的整个身体往前扑,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霍老大跟霍老二互看了一眼,同时松开黄母。
“砰——”黄母身体失去平衡,摔了个大马趴,地上没铺水泥,还是泥土夯成的,因常年累月的踩踏,踩成了凹凸不平的坑包。
而她的鼻子刚好撞到凸出来的部分,痛的她直流眼泪,鼻血更是一滴滴流在地上,稠稠的,形成一朵朵鲜艳的花。
黄母五官扭在一起,愤怒地看着屋里的人:“你们,你们……”
夏斌打爽了,他活动一下筋骨,像老大似的,大手一挥:“走——”
“以后少撺掇涛涛打力力,我发现一次,揍黄坤一次。”霍老大留下一句警告,快步离开黄家。
反正媳妇不想跟娘家人来往了,闹翻就闹翻。
黄母气的浑身颤抖,指着霍老大的背影大骂:“好你个霍大锤,老娘把闺女嫁给你,你就是这样对老娘的,你给老娘等着。”
黄坤被夏斌打的面目全非,脸稍稍扯一下都疼。
他躺在地上捂着受伤的脸,痛哭呻吟:“痛,好痛,娘,我的脸毁了。”
黄母爬起来,心疼地扶起黄坤:“儿子,娘马上带你去卫生所。”
她急匆匆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提着煤油灯出来:“走,我们去卫生所。”
黄坤抬头看着暗下来的天空,扭头说道:“明天再去。”
……
霍家。
夏思月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走进院子的夏斌,眉梢微微上扬:“去哪了?”
夏斌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夏思月生气。
他脖子一缩,怂怂的:“就,就去外面走了一圈。”
大黄摇着尾巴跑过来:“汪汪~~”
主人,他说谎。
霍老大霍老二齐齐看向夏斌:“……”
怂成这样,一点也没有打人时的威风。
夏斌接收到两人的表情,眼睛眨了一下:“……”
你们懂个屁,我不是怂,我是从心!
夏思月走过去捏住夏斌的耳朵,轻轻转了一下:“臭小子,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快说,去哪了?”
“姐,好姐姐,疼,轻点,轻点……”夏斌佯装很疼的样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夏思月。
“我都没用力,喊魂啊!”夏思月无语地看着夏斌,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说实话,我就一直捏着你!”
大黄汪汪叫了几声。
主人,最棒!大黄支持你!
在夏思月的暴力下,夏斌最终还是说了实话:“我去霍大嫂娘家揍人了。”
“你……”夏思月戳了戳夏斌的头,没好气地说道:“人家又没惹你,你去凑什么热闹!以后不许打架!”
夏斌看到夏思月的气消了一半,脸上又是嬉皮笑脸的:“霍大哥去揍人,我帮他们助威,是应该的。”
夏思月严肃说道:“下不为例。”
夏斌点头如捣蒜:“是,是,以后再也不擅自行动,如果发生类似的事,一定先告诉你。”
然后,我们一起去助威。
夏斌在心里默默加一句。
……
天色越来越暗。
夏思月给自己倒了洗澡水。
她慢慢脱去外面的衣服,露出白皙的皮肤。
她踏进澡盆蹲下身,捧起一掬掬热水洒在身上。
氤氲在暗黄的煤油灯下蒸腾,连头发丝儿都被润得细腻且平滑。
夏思月缓缓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突然,一只宽大温暖的手覆在她肩上,慢慢往下游。
身上传来阵阵酥麻。
夏思月刷的一下睁开眼睛,转头对上霍言炙热的眼睛。
“你,你怎么来了?”
夏思月白皙的脸因洗澡的缘故染上一点粉红,粉红色的双唇如玫瑰花般娇艳欲。
看得霍言心头一热,浑身的血液往头顶冲。
他俯身抱住夏思月的肩膀,闻着她迷人的秀发,如秋千般在他心里飘荡,又如春风般沐浴他焦躁的心灵。
夏思月一动不动的,就这样让他抱着。
过了一会,霍言来到夏思月面前,看到她脸上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起来,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
他俯身吻住夏思月的唇瓣,慢慢加深。
夏思月感觉着嘴上那波荡开的凉意,本能地闭上眼睛。
两人吻的很投入。
空中的粉红泡泡像散落在人间的星辰,温度随之高了起来。
霍言想拉夏思月上床,她顿时清醒过来:“别,你身体没恢复,体力坚持不了多久。”
霍言此时像膨胀的气球,随时可能爆炸:“我能行。”
这几个字,霍言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再这样下去,他会废掉的。
夏思月深吸一口气,考虑片刻后,让霍言去床上躺着。
“今晚一定要做。”霍言不让步。
夏思月红着脸,小声说道:“知道啦……”
娇软的声音让霍言心里一荡,身体更加地狂暴起来。
夏思月见他没反应,抬眸一看,对上男人猩红的眼睛,立刻遮住胸口:“还不快去。”
娇软如水的声音媚人入骨。
霍言心头一热,捞起水里的澡布帮夏思月洗澡:“你速度太慢,我来。”
他三下五除二,就洗完了。
夏思月瞪圆了眼:“都没洗干净,这样就完了,你去睡觉,我来。”
霍言不满地看着夏思月:“天天洗,哪需要洗这么认真,稍微擦一下就可以了。”
夏思月气的没脾气,她自顾自地继续洗。
霍言见夏思月不说话,一下子就慌了:“好,我去躺着,你要快点。”
等他上了床,夏思月又继续洗。
感觉洗的差不多了,她才从澡盆里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衣服躺到霍言旁边。
霍言手臂一伸,将夏思月搂在怀里。
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皮肤。
阵阵酥麻袭来,夏思月像触电似的,抖了一下。
情到深处时,霍言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夏思月突然按住他的身体:“我来,你身体不行。”
霍言抬起眸,压下眼里的炙热,胸腔之中清晰的震动带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良久他才动了动唇:“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
夏思月也不退让:“不行,要么我来,要么睡觉,二选一。”
霍言盯着夏思月的脸看了好几秒,最后败下阵来:“行,你来。”
夏思月先将障碍物除掉,然后慢慢吻上他的唇。
夏思月吻的很生涩,动作也很慢,霍言差点没被急死。
最后受不了了,直接一个翻身,做了主人。
两人浑身像着火了一样,热的不行,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不知过了多久,霍言突然软绵绵地趴在夏思月身上,沙哑的声音带着无力:“不行了。”
夏思月心里的那些旖旎缱绻因这句话,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一个翻身压住霍言,捏住他的下巴,放肆挑衅:“爬个坑都磨磨蹭蹭的,你还是不是男人?”
原本恼火偏执的男人眼神暗了暗,咬牙切齿道:“等老子伤好了,有你好受的!”
夏思月眉梢上门,肆意又狂妄:“来啊!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