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斌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刚好听到这句话,一张脸顿时黑了。
他锄头一扔,冲进屋,对着黄坤下狠手。
“你他妈的,你这个猪头样也敢亵渎我姐?”
夏斌一双眼睛猩红,气的失去了理智,拳头像密集的雨点似的落在黄坤身上。
“啊啊啊……娘,救命啊!我要被他打死了!”
对上夏斌,黄坤只有被虐的份。
看到夏斌,黄母心里一紧。
这个煞星怎么会在这里?
她听说,霍言残疾了,匆匆带人来霍家闹事,根本没时间去打听这个煞星。
等等。
刚刚他好像说了姐姐。
难道?
黄母吓得心脏砰砰跳,不过再害怕,也不能让这个煞星欺负她儿子。
黄母冲上去抱住夏斌的腿:“不许打我儿子!”
夏斌一拳头对上黄母的脸,怒声大吼:“滚,给老子滚,嘴巴那么臭,还挨老子这么近,想死,老子成全你!”
“啊——”
黄母痛的眼睛都睁不开。
她不自觉地松开夏斌的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着哀求:“求求你,别打了!”
霍言看到夏斌的动作,往前跨出一步,盯着地上像狗一样的黄坤。
狠狠踩住他的手,阴嗖嗖地说道:“敢打我媳妇的主意,我踩死你!”
就算夏斌没赶上,霍言也没打算放过黄坤。
只不过,他身体还没恢复好,慢了一步,被夏斌抢了先。
“啊啊啊……”五指连心,钻心的痛。
黄坤痛的晕了过去。
黄家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吓得不敢上前。
这个后生是谁?
太可怕了!
屯子里也有打架的,但没像他这样,往死里打。
黄母看到宝贝儿子晕了过去,坐在地上鬼哭狼嚎:“杀千刀的,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既然求饶没用,索性豁了出去。
夏思月听到黄母骂霍言是残疾,走进来扬手赏她一耳光:“下次再听到你骂我男人,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啊……贱人,你敢打我?”黄母猩红着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夏思月又是一巴掌扇过去:“再骂一句试试!”
黄母扯开嗓子,就要继续骂,霍言一拐杖打在她身上:“想死是不是?”
对上霍言毫无温度的眼睛,黄母的喉咙像被人掐住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一张脸苍白如纸,背上渗出岑岑冷汗。
“滚,以后别来黄官屯,我看到一次,打一次。”
霍言警告完黄母,又握着夏思月的手,轻轻吹了一下:“下次打人的事交给我。”
夏思月眉宇间染上笑意,对着男人甜甜一笑:“我没事,我就是见不得别人说你。”
这种双向奔赴的爱情让霍言上瘾。
他握着夏思月的手舍不得放:“我也一样,谁要是敢打你的主意,我打断他的腿!”
夏斌冷哼一声:“你当我是摆设!”
黄家的那些亲戚生怕霍言找他们麻烦,吓得脸色一白,拔腿就跑。
黄母追上去,拉住其中一个比较高大的:“别走,我儿子还在屋里。”
那人又返回去,背起地上的黄坤就走。
“你不是说,霍老三躺在床上动不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黄母一脸恼火:“我怎么知道。”
早知道会这样,就该问清楚再上门。
她这算是什么?
偷鸡不成蚀把米。
刘桂花下工回来,得知黄母又上门闹事了。
她拿着扁担,大手一挥:“老大,老大媳妇,老二,老二媳妇,跟我走……”
被点名的四人拿着武器,跟在刘桂花后面。
夏思月目送五人离开,转身来到大房,看到两个孩子坐在矮凳上哭。
她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大白兔糖:“力力,喊三婶,三婶给你糖吃。”
力力咽了咽口水:“三婶。”
夏思月撕开包装纸,将奶香浓郁的糖塞他嘴里。
力力含在嘴里,舍不得咬。
涛涛在旁边看得流口水:“我也想吃。”
夏思月掀了掀眼皮:“喊我什么?”
涛涛看到夏思月脸上没表情,小心脏一颤一颤的,老老实实喊了一句:“三婶。”
三婶打人的样子好可怕。
夏思月把另一颗大白兔糖塞到涛涛手里:“我这里有各种各样的糖,你要是听话,我偶尔也会给你几颗。”
涛涛眼睛亮了亮,流着口水,奶声奶气道:“三婶,我听话,我最听你的话。”
有奶就是娘,这话一点也没说错。
夏思月嗯哼一声:“我要的,是行动,而不只是说说。”
涛涛学着大人的样拍了拍小胸膛,大声说道:“三婶,我保证听话。”
夏思月抱起力力来到三房。
夏斌皱眉问道:“姐,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她娘不在家,我先看一下。”
慢慢是霍晓兰带着。
霍铁刚还在新屋那边。
夏思月见大家都不在家,干脆煮了一大锅饭。
夏斌洗菜,霍言烧火,夏思月切菜。
三人分工明确。
夏斌边洗边看着霍言:“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恢复?”
霍言也想快点恢复,但这个急不来的:“应该快了吧。头痛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力气也恢复了不少。”
夏思月瞥了下夏斌:“这种事,谁也没有把握。好好休养就好了,不能急躁。”
夏斌心里酸酸的。
以前姐什么都向着他。
现在只向着这个野男人。
哎。
好白菜被猪拱了。
三人在灶房有说有笑的。
这时,村长从外面走进来:“老三媳妇——”
夏思月听到声音,放下手里的刀,将手擦干净走了出去:“村长,你来了,进屋坐。”
村长摇头拒绝:“坐就算了。我有事想拜托你。”
夏思月一脸茫然。
村长能有什么事拜托她?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力。”
村长看了下灶房的方向,轻叹一口气说道:“你弟弟,我真的管不了!”
说着,他扳着手指数:“他上工五天,天天惹事。
不会挖土,我给他换了拔草的活儿,他倒好,只拔尖儿,根在土里,一根也没少。
不会拔草,我又给他换了割猪草的活儿,他却把山里的茅草都割回来了……”
村长越说,越觉得夏斌朽木不可雕。
【女主弟弟的人设,是有原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