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王大妮被夏思月坑了十块钱,很不心甘,一直想找机会报复。
此刻听到男人的话,眼珠子一转,心思立刻活跃起来。
“有些人当我们屯子是收容所,什么人都往我们屯子送。
都十几岁的人了,什么都干不好,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蠢得像猪一样。”
指桑骂槐的声音里,只差没点名道姓,嚣张的很。
霍言走过去,面无表情地看着王大妮:“闭嘴。”
王大妮脸色一白,眼神里透着恐惧。
他怎么也来了?
王大妮也只是仗着霍言身体不便,才敢这么嚣张。
此时看到霍言,就像猫看到老鼠一样,吓得瑟瑟发抖。
两只脚不受控制地往后退。
霍言收回目光,来到夏思月面前:“里面臭,你在外面等,别进去。”
众人听到这话,只觉得霍言太宠媳妇了。
夏思月摇头:“我跟你一起去。”
不等霍言说话,夏斌也举手说道:“我也进去。”
……
牛的用处很大,不但可以拉人,还可以犁田。
村长怕牛住的不舒服,特意让人用泥土夯筑盖了间茅草屋。
赶牛车的老大爷天天要打扫两遍。
相对而言,黄官屯的牛圈比其它屯子的牛圈要干净许多。
推开门。
一股醇厚的酒味扑鼻而来。
霍言微微皱眉:“牛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酒味?”
村长看了下老大爷:“怎么回事?”
这几天,鼻子堵塞,还真没闻出来。
老大爷挠了挠头,猩红的眼睛泛着迷茫:“我鼻子不灵,没闻到酒味。”
霍言在部队养牛场待过一段时间。
牛有没有事,还是能看出个一二的。
“老黄牛没死,它只是醉了。”
话一落,众人纷纷露出错愕的表情。
村长呆呆看着霍言:“老三,你没骗我吧?”
霍言反问村长:“这种事能乱说吗?”
村长一愣。
这话没毛病。
说谎总会被识破的,霍言没必要这么做。
越是知道这是真的,村长心情越复杂:“谁给老黄牛喝酒了?”
这话一落,他便看到自家媳妇抱着五岁的孙子从人群中挤进来。
她的脸因跑路而变得红润,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臭小子,是不是这里?”
小孙子指着地上的酒瓶,奶声奶气道:“就是这个。”
村长听到一老一小的对话,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怎么回事?”
村长媳妇没说话,而是将小孙子放在地上,捡起酒瓶子,使劲摇了摇,感觉不到里面有酒。
她扭开盖子,往下一倒,却是什么也没有。
她一愣。
不能吧!
满满的一瓶,一滴也没剩。
“臭小子,酒呢?”
小孙子指着躺在地上的老黄牛:“哞哞喝了。”
村长媳妇气的头顶冒烟,扬手想打下去。
只是还没碰到小家伙,他倒是先哭了。
“呜呜呜……娘,娘,奶要打我!”
“臭小子,偷酒,我还没打你,你倒是先哭了……”
破案了!
老黄牛没死,而是喝醉了。
众人齐齐看向村长。
夏斌也抬起下巴,目光灼灼地看着村长,眼神里透着委屈:“村长,你冤枉我。”
村长最受不了夏斌这个模样,心脏一颤一颤的:“我冤枉你,是我的错,要不这样吧,我给你记二十工分。”
夏斌见好就收:“行。”
真相水落石出,夏思月走出牛圈,扫了下王大妮,还有之前跟说夏斌下毒的男人。
她红唇一扬,冷意十足。
“没有证据就闭嘴,不要瞎哔哔。”
屯子里的人大多数比较淳朴,此刻知道闹了乌龙后,纷纷开口:“这次确实冤枉夏知青了。”
“是啊,是啊,下毒可不是小事,没有证据就别乱说!”
“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乱破坏夏知青的名声。”
“……”
王大妮跟那个男人脸一块青一块紫,灰溜溜地跑了。
……
老黄牛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才醒。
一睁开眼睛,它跳出围栏,冲到霍家。
站在院子门口跺脚徘徊。
“哞哞~~”
正准备睡觉的夏斌听到叫声,提着煤油灯走出来,打开院子门,见是老黄牛,他微微惊讶。
“你,你怎么来了?不是,是谁带你来的?”
夏斌走出院子,到处望了望,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他抓了抓头发,自言自语道:“奇怪,难不成是你自己找来的?”
说到这,夏斌拍了拍自己的脸,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自恋说道:“难道你也被我的帅气迷住了?”
老黄牛鼻子哼哼几声,没搭理夏斌。
这时,夏思月照着手电筒从里面出来。
老黄牛闻到熟悉的气息,用屁股将夏斌挤开。
他一时不慎,脚崴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抬起头,正准备骂臭牛时,看到它热情地蹭着他姐的手,还发出愉悦的声音。
特么的,他终究还是错付了。
夏斌站起身,拍了拍老黄牛的屁股:“看到美女,眼睛都不知道眨一下,肯定是头公牛。”
说完,他蹲下身,喃喃自语道:“听屯子里的人说,看肚子就能知道公母。”
他左看右看,硬是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老黄牛被他看烦了。
抬脚迅速踢了出去。
夏斌一个倒仰,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气的哇哇大叫:“色牛,你找打是不是?”
夏思月看着一点也不稳重的夏斌,眼里露出温柔的笑。
这样的弟弟很鲜活。
希望一直保持下去。
两姐弟将牛送回牛圈,又跑去村长家:“村长,老黄牛刚刚跑到我家去了。
那个围栏,我觉得有点低,明天你让人加高一点,这样就跳不出来了。”
村长以为自己听错了,脸上满是震惊:“你,你是说,老黄牛刚刚跑去你家了?”
夏思月微微点头。
村长下意识看向夏斌。
甚至还上下打量了一下。
难道一天时间,老黄牛就跟这家伙处出感情来了。
……
另一边。
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
躺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她四肢被绳子紧紧绑着,嘴里塞着抹布。
“呜呜呜……”这是哪里!救命啊!有没有人!
【ps:老黄牛,是不是很意外?另外我们这里下大雪,雪把电线压断了,很晚才来电,还有一章,还在写。
女配可能下一章下线,特别惨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