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由的王大妮,逃命似的,逃出霍家。
她在路上碰到霍言,怕霍言的拳头挥向她,吓得一个踉跄,双膝跪在地上。
对于不在意的人,霍言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他越过王大妮,快步往霍家走。
看着远去的霍言,王大妮爬起身,一口气冲到屋里,一耳光扇在霍丽萍脸上。
“死丫头,谁让你去惹霍晓兰那个小贱人的?”
农作的人,力气比较大,一耳光下去,霍丽萍的脸鼓起一个大大的包,掌痕深陷。
她想起今天的经历,撕心裂肺大哭起来,泪水仿佛在黄连水里泡过似的,是那么的苦涩。
王大妮用力戳了戳她的额头,大声骂着:“哭,只知道哭!害霍晓兰,我没意见,但不能让人家抓到把柄啊!”
霍丽萍听到这话,忘了脸上的痛,呆呆看着王大妮:“我,我可以吗?”
王大妮也想报复回去啊,但只要一想到霍言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升起的念头立刻打消:“你只要不怕霍老三那个疯子,可以去找霍晓兰的麻烦!”
这句话成功让霍丽萍有了退意:“那怎么办?”
王大妮眼底划过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一字一句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周建追到手,要他承认你的身份。”
霍丽萍做梦都想嫁到城里去:“可,可他不想搭理我。”
王大妮白了自家闺女一眼:怀上他的孩子,还怕他不娶你?”
霍丽萍到底是个姑娘家,她脸刷的一下红成胭脂:“我,我知道啦!”
王大妮继续说道:“等伤好了,你去找周建,就说有事要告诉他,然后把他骗到你外婆家去……”
霍丽萍越听越激动。
只要成事,她就能嫁给周建了。
……
一个月后的中午。
一辆绿色吉普车出现在黄官屯。
这个点,大家都下工了。
村长跟社员们纷纷跑来村口看热闹。
“这车好大。”
“难道是找老三的?”
村长一颗心砰砰直跳,这可是从大城市来的领导,不能慌,一定要稳住。
他激动地走向前。
跟男人只有一步之遥时。
脚下绊到一块石头。
瘦弱的身体往前栽。
村长的脸色瞬间惨白,眼底的惊慌涌出:“快,快让一下。”
男人看到这突发事件,怔了一下。
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村长扑倒了。
还是嘴对嘴的那种。
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村长更是脑海一片空白,老脸又苍白又惊慌。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村长慌慌张张爬起身,因太紧张,不小心踩到男人的脚。
身子又往前扑。
两人再次重叠在一起。
村长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娘的,早知道会这样,就不来看热闹了!
其中有个社员往前一步,将村长拉上来,等他站稳了,又把男人拉上来。
村长没脸见人了,眼睛都不敢看男人。
男人倒是大气,居然还开口安慰村长:“别有心理负担,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有了这句话,村长心里好难受了许多:“领导,你是来找霍言的吗?”
王贤在信里提过霍言,男人知道这个人:“嗯,你能带一下路吗?”
村长做了个请的动作:“能,当然能,你跟我来。”
他怕出洋相,走的特别慢,男人好几次想开口,让他快点,最终还是忍住了。
来到霍家。
男人说出上门的目的。
夏斌恍然大悟:“哦,你是来找王叔的啊!跟我来。”
夏斌带着男人来到柴房。
王贤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一看。
确定没错。
他放下手里的书,三两步来到男人面前:“你,你怎么来了?”
男人是王贤的同学,两人都是科学家。
男人扫了下柴房,又收回目光:“上面领导不放心你,让我来接你回京都。”
王贤知道自己迟早要走的,只是没想到,上面这么快就派人来了。
不过,想到自己的处境,又觉得这样的安排挺好的。
“就我们两个回去?”
男人说道:“当然不是,领导安排保镖,他们在车上。”
黄官屯这么多人围着,安全的很,所以保镖就没下来了。
王贤身上毫无分文,他找同学要了一百块,还有各种票给夏思月:“阿月,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坟头只怕都开始长草了。”
夏思月知道,若是一分也不要,王贤肯定会不舒服,她抽出一张大团结:“一百块太多,十块刚好。”八壹中文網
王贤将钱塞到她手里:“你是不是嫌少?等我到了京都,再寄点过来。”
夏思月拒绝:“我叫你一声叔叔,就是把你当亲人,既然是亲人,救你当然是应该的。以后不许提钱。”
她要的是人情,而不是钱。
这话让王贤很舒服,他哈哈大笑:“对,对,是亲人,不能用钱衡量我们的关系。”
霍言怕有人对他们不利,特意将他们送到村口。
目送车子离开,他才转身回家。
村长傻眼。
不是找老三的!
“老三,老三,王贤到底是什么人?”
“了不起的人。”
村长听到这几个字,肃然起敬:“难道他也是组织的人?”
“不是,他的身份很强。”
村长默默猜测。
什么身份很强大?
父母官?
想到这三个字,他立刻推翻。
父母官一天天的忙得很,哪有时间在黄光屯待这么久?
到底是什么呢?
村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王贤的真实身份。
……
晚上。
霍言搂着夏思月的腰,下巴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没怀孕时,特别想你怀孕,现在怀上了,又觉得有点早。”
夏思月猜到他的想法,有些无语,一根手指戳中他的脑门:“你这人,一点也不知足。离我远点,热死了。”
“媳妇,不是说心静自然凉吗?你是不是想其它的了?”
夏思月差点被气笑,贼喊抓贼,就是他这样的。
“你手上的汗,黏在我身上,很不舒服。”
霍言眼底划过一抹失望。
哎!
后悔太早要孩子了!
夏思月不知道霍言的想法,她掰开男人的手,翻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
这几天,基本不怎么孕吐了。
胃口也不错,体重蹭蹭往上冲。
不过,一点也不显胖。
夏思月睡的很好,霍言却受了一晚上的折磨,冲了三次凉水澡,才没那么难受。
第二天早上。
霍言顶着浓浓的黑眼圈出现在灶房。
夏斌哇了一声:“你昨晚做贼去了?”
霍言不想搭理夏斌,用背对着他。
夏斌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认,然后一副负心汉的表情看着霍言:“你,你还是不是我姐夫?有这么好的事,居然不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