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月很自觉地来到门卫室。
值班战士看到夏思月挺着大肚子,眼里满是敬佩:“你连续坐几天的车去巫山,不累吗?”
跟夏思月一比,值班战士感觉自己就是个废物。
有灵泉水,夏思月没感觉到累,但这话不能说啊:“不累,是不可能的。
不过,只要一想到我爹有危险,就不会去想累不累的问题,只想快点见到他。”
值班战士好奇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你爹有危险的?”
夏思月随意说道:“是我做梦梦到的,我一般不做梦,一做梦就很准。”
值班战士听到这话,只觉得夏思月胆子实在太大了,就为了一个梦,挺着大肚子去了巫山。
他竖起大拇指,一脸佩服道:“你做事果断,厉害!”
夏思月只是笑笑,没有多说。
十分钟后,霍言从外面走进来:“我们回家。”
夏思月走出门卫室,跟霍言并排离开。
她没有问老将军跟他说了些什么!
毕竟有些事是要保密的。
夏明亮还有事要处理,于是便留在营地。
刘静看到夏思月出现在门口,激动地眼泪都出来了。
她冲上去想紧紧抱住对方,又怕压到她的肚子。
“臭丫头,你胆儿肥了是吧?挺着这么大肚子,敢往巫山跑,你怎么不上天啊?”
夏思月知道刘静是在担心自己,她心底升起一股暖流,挽住刘静的胳膊,轻轻摇了一下:“娘,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当中的,这次若不是爹出事,我也不会走的那么匆忙。”
刘静舍不得骂夏思月,她无奈说道:“以后不许这么冒失了,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做事不能太任性,要为孩子多想想。”
夏思月像乖宝宝似的,乖巧点头:“好——”
夏斌看得直泛酸味。
看!
这就是儿子跟闺女的区别!
连续坐了几天车,夏思月浑身酸痛,她洗完澡,躺在床上,紧闭双眼。
霍言洗完澡进屋,听到细微的呼吸声,轻轻一笑,上床搂着夏思月的腰,在她光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小声说道:“媳妇,辛苦你了!”
夏思月其实没有睡着,她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看着霍言,沙哑说道:“你也辛苦了。”
霍言一只手搭在她肚子上。
宝宝大概知道夏思月这几天有正事要干,安静得像一滩湖水。
这会,感觉到肚子里的重量,宝宝用力挺了一下。
一种奇妙的感觉传来,霍言冷峻的脸露出一抹笑,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宝宝跟我互动了。”
夏思月的手也搭上她的肚子,感受到宝宝的力度,笑得眼睛都快眯起来了:“安静了几天,又开始调皮了。”
夏斌端着水果进来,看到两人躺在床上,下意识往外面退:“姐,你能不能照顾一下单身狗的感受?”八壹中文網
夏思月一脸懵:“我睡个觉,碍着你了!”
夏斌站在门口,指着搂在一起的两人:“你们当着我的面秀恩爱,你说有没有碍着我?”
“哈——”夏思月差点气笑:“你没敲门就进来了,我都没说你,你居然还恶人先告状!”
夏斌嗯哼一声:“你又没关门,我怎么就不能进来了?”
他抬起下巴,端着盘子,大摇大摆走进房间,将盘子放在旁边的小四方桌上:“娘让我送来的。”
霍言瞥了下夏斌,随后松开夏思月的腰,坐起身拿了个苹果,将皮削掉。
削干净之后,他又一块块切好,递给夏思月。
看到两人的互动,夏斌都快成柠檬精了。
靠!
欺负他没对象!
……
刘静躺在床上等啊等,等到晚上十点,还不见夏明亮回来,她干脆不等了。
正准备睡觉,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刘静披上棉袄,走出房间:“谁啊?”
“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刘静激动万分,她立马拉开门,粗鲁地将站在门口的夏明亮搂住:“死鬼,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以后不许再接任务了,我不想你再往上爬,我只希望你平安无事。”
夏明亮听到这里,便猜到刘静可能全晓得了,他轻轻拍了拍刘静的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刘静松开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次若不是阿月,你尸体都硬了。”
夏明亮没有否认:“是啊!所以才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老将军说,这次算两个一等功,以后我的地位仅次于老将军,那些人以后也归我管。”
刘静又抱住夏明亮:“机遇跟风险并存,以后不许这么冲动了。”
夏明亮握住刘静的手:“嗯——”
想到夏明亮还没洗澡,刘静立刻松开他,去烧洗澡水。
夏明亮的伤还没完全好,所以不敢当着刘静的面脱衣服:“你去睡觉,我马上就来。”
刘静没有多想,她走进房间躺在床上。
夏明亮脱掉衣服,看着身上斑斑驳驳的伤,脸色暗了暗,用布轻轻擦了擦。
他回来之前,好几个战士轮流审讯那几个辈分比较高的野人。
他们受不了酷刑,最终还是将那个教他们身手的人说了出来。
那个人是混血儿,他得知母亲是华夏人后,特意跑来华夏找她母亲。
只不过,最后只找到了尸体。
他不知道他母亲的间谍身份,以为是华夏战士故意杀了他母亲,所以很仇视华夏人。
他跑去报仇,差点被华夏战士反杀。
他一路逃到巫山,进了峡谷的寨子。
那个时候的野人还没这么凶残,只是后来在他的挑拨离间下,野人才越发嚣张肆意。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于是便将他的绝学教给野人们。
临死前,还坑了华夏人一把。
这也是野人为啥恨华夏战士的原因之一。
夏明亮想到野人说的,眼底划过一抹暗光。
若不是他,这些野人也不至于如此凶残!
那个人实在是太可恨了!
刘静等了很久,还不见夏明亮洗完,她穿上衣服来到澡堂。
“还没好吗?”
夏明亮赶忙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衣服打开门:“你怎么又出来了?”
刘静靠着墙壁,开玩笑说道:“这么久没出来,我还以为你摔倒在澡堂了!”
夏明亮额头上划出几道黑线:“那倒不至于。”
夏明亮累了,一上床就睡着了。
刘静看着他的侧脸,想到他这段时间的经历,眼眶泛红,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