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司家老太太对着他们一行人呵斥。
司迟深半点没说,直接下跪,他的脸色铁青,没有一丝不愿意。
沈悦知道司迟深一向是敬佩能人,何况是他的嫡亲奶奶,曾经一手扶持他到如今这个地位的过去的司家门人。
安倩云拉着司云沉也要跪下,司迟深拦住了他们。
“你们不用跪。”
司家老太太直接半点眼色没给安倩云,但是把司云沉打量了一眼,接着她的目光落在了沈悦的身上。
似乎是要把沈悦盯出一个洞口,沈悦感受到全身由内而外的骇然。
“有的人,该跪还是不肯跪!”
如此威严,和发号施令的司迟深一样,司迟深随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老太太如出一辙。
沈悦能感觉到她是在说自己。
司迟深也冷冷开口。
“沈悦!”
自己的命都攥在司迟深手里,她暂时逃不出司迟深的五指山。
沈悦识趣的立刻跪下,现在场上安倩云和司云沉被赐座,司迟深则和沈悦一同跪在地上。
“小迟,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是孙子的错。”
司迟深直接符合,冷削的脸庞勾勒出清冷。
“我是说这个吗?!”司家老太太用拐杖敲了一下地板。
“这个女人,为虎作伥,以前犯下多少恶事,你现在还不处理就算了。
现在她出来了不仅没有断,你还纵容她又惹事情,听说她吓到了沉沉?”
司家老太太眼风扫过来。
安倩云立刻扬起笑,按着司云沉的肩膀,开口道。
“沉沉是被吓坏了,但是姐姐是有些病,所以……”
安倩云眨巴了一下眼睛,显然是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这个贱人从萌萌死掉的时候就应该从世界上消失!”
司家老太太声音激动。
司萌萌,沈悦感觉头发疼,她怎么记得这件事,但是怎么回想却是又想不起来了。
“是。”司迟深附和。
“这个女人恶毒不堪,留在身边纯粹是为了折磨她,让她死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一语伤人,沈悦的手紧紧揪着,她心想,沈悦,她现在还这么心疼其实有什么用呢。
你什么也改变不了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就像司迟深从来都没有把他当做爱人。
她入了司家的门,就是入了地狱。
司家老太太看着沈悦的眼睛,居然还是有着光亮。
她一下子联想到自己孙女那黯淡的眸子,气的直接招来了保镖。
“打这个不孝子,打这个女人!”
“孙子一个人承担就好了,这个贱女人如果现在死了,孙子的怒气以后就没有地方发泄了。”
司迟深重新看向司家老太太,在她的眼里沈悦都看见了怒气。
“你倒是还是这样!”
司家老太太咬牙,当初她就不愿意沈悦进门,还是司迟深力排众议非要沈悦进来。
她果然就是一个祸害!现在一出现司家老太太就觉得她又要祸害一家子!
“这个贱人,上家法!必须打她几账!”
沈悦的腰上被狠狠打了一大板。
她眉头蹙起,感觉疼得要死。
司家家法是以前流传下来的,伤筋动骨。
沈悦很怕自己挺不过去,想站起来。
“凭什么打我!”沈悦喉咙里发出声音。
“我到底欠你家什么了?”
沈悦直接和司家老太太顶嘴。
“你这个扫把星,居然还敢和我对峙?”司家老太太脸上的皱纹下的眼睛迸射出恨意的光。
“我自认从来没有干错过什么。”
沈悦倔强,想要起来却被司迟深死死拽着手腕。
“明明是司迟深害我进来了监狱,一切都是司迟深害我,还有司家。
我从来没有干过什么,都是你们扣的莫须有的罪名!而且!”
沈悦直直看着司家老太太的眼睛。
“我明明记得,司萌萌肯本不是我害死的!”
听到这个话,司迟深的身子颤了一下。
旋即他的眼神又还是黯淡了。
沈悦的嘴里,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真话,所以她还是假的。
而且……司迟深咬牙,站了起来。
他看着沈悦,沈悦的神曲娇小,比起强健有力的司迟深。
此刻司迟深身子笼罩住沈悦,他眼眶发红,看着沈悦。
“沈悦,你有病就不要说话了。“
字字含寒。
沈悦记得司萌萌的确不是自己害的,虽然她记忆几乎全部忘了。
“你们可以查,我相信只要你们好好查肯定是……”沈悦揉着脑袋。
“我敢确定肯定不是,肯定不是我……”
“贱人,当年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敢狡辩?!”
司家老太太气的脸庞都在扭曲!!
司迟深也是脸色发寒,他看着正在纠结中的沈悦,直接一个巴掌扇在了沈悦的脸上。
沈悦风脑子炸开了。
嗡嗡的。
司迟深打她了,到底是多恨她,才在司家老宅,在这么一些人的面前,亲自打在她的脸上。
她背负了这么多的冤屈,难受的心头发冷。
司迟深的手发麻,沈悦的脸庞也有一些发红。
所有人都看见了。
司家老太太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司迟深这一掌很重,重的沈悦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
司云沉深沉看着沈悦,讲实话这么多年他身边扑过来的女人有无数个;但是像沈悦这么冷艳在怀中又明媚刻骨的不多。
诱惑时骨子里带着让人上火的骚劲儿。
“不用了。”
司云沉看着穿着吊带的沈悦,到底是重新勾起她的下颌,啃破了唇,擦过她的面颊。
“我还是喜欢一切只属于我的沈悦。”
“那你……”沈悦有一股开口的冲动,最终在司云沉投射过来的目光中沉寂。
“怎么?”
沈悦想说,我们在一起好吗?可是这话显得那么可笑,对于司云沉而言,司云沉对她好,不过是因为她是他的情人,成年人给予责任对于司云沉来说不可能。
“我只有你一个男人,最后一次,再让我体验一次吧。”沈悦最后仰着美艳骄傲的小脸,司云沉没有说话,直接压住了沈悦。
床被震动,温存彻夜,娇媚映唇,鼻梁轻摩。
司云沉的车开走了,在a市的雨夜里噼里啪啦的声响。
沈悦坐在独自一个人房间,手机忽然响了,是家里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