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的警察也是这样的负责任和上心,满满的心中其实也算是有了那么一点的踏实感。
然后她十分客气的询问着警察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再去见一见安书槐,表明了自己其实还有很多事情都被自己的这个父亲所瞒着,自己想要找他好好的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听到了安曼这样讲,警察表示可以让安曼来协助他们的调查,这样安排就可以在跟自己父亲的谈话当中,帮助他们的收集口供。
当然如果不愿意自己和自己的父亲之间交流的时候,有录音或者监控的话,安曼也可以选择在警察们做完口供,把这件案件结束之后再来探望安书槐。
这两个选择摆在安曼的面前的时候,安曼当然是毫不犹豫的去选择了第一个,自己既可以帮助警察,又可以尽快就知道事情的真相。
而听到了安曼这样的回答之后,警察也是十分的高兴,毕竟有自己的家属在身边的时候,犯人如果有什么需要供出来的话,事情也会变得异常的简单,所以也算是很感激安曼这样提供的帮助。
经过跟警察们的简单沟通之后,安曼最后被检查了一下,身上有没有带什么其他的违禁物品之后就可以去会议室里面去见安书槐了。
那个会议室的门之前安曼的手就有些发抖,怎么说呢,就好像是那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一样。当所有事情的真相都摆在自己的面前,就只有一门之隔的时候。居然会有一些胆怯,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最后安曼握着门把手,伸口气之后还是缓缓的拧开了那个隔着自己和安书槐之间的大门,做好了迎接一切真相的准备。
打开门之后坐在桌子前的安书槐也是一脸呆滞的样子,并没有看向来人究竟是谁。
而安曼看着坐在桌子前面的安书槐双颊,已经有些凹陷了,看来这一段时间的牢狱生活让他的精神状态变得并不是很好。
安曼缓缓的来到了安书槐的对面,拉开凳子就坐到了桌子的旁边,然后认真的打量着安书槐。除了自己刚进门就注意到的他的脸颊稍微有些凹陷以外,眼睛下面也稍微的有一点青黑,胡子也稍微的已经冒出来了一点头。
反正整个人仔细观察下来,都是那种悄悄不堪的样子,安曼也并不是很理解,其实看起来监狱里面的情况也算是还不错吧,为什么安书槐会把自己糟蹋成现在这副样子。
就在安曼这样不停的上下打量着安书槐的时候,安书槐终于有些忍不住的抬起了头,呆滞的看向了坐在桌子对面的安曼。
“你终于来了。”安书槐说话的时候嗓子也有一些沙哑,整个人都看起来真的就是那种经历了折磨,变得十分憔悴不堪的样子。
“嗯,我当然要来见见你了,我来见见你,解答一下我心中的所有疑问。”安曼对于安书槐现在的情况,其实还有一些唏嘘和感慨的。
“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知道的话就赶紧问吧,我现在反正也出去了,就一直在监狱里面待着,应该还是判了个无期徒刑吧,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意外,就会离开这个监狱,你要是想问我什么就问吧。”
安书槐现在还不知道安曼已经找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肇事司机,所以只是以为安曼这次来见他,是一个简单的探望。
虽然也知道在监狱里面的探视是会有监控的,但是每天来来往往探视的人那么多,监狱里面的人肯定不会一个一个视频的看的,所以就算是说了什么的话也不打紧。
“别的就先不说了,我先告诉一下你,柳婷婷现在还在医院里面住着,还是一植物人的状态。而安琪她收了我一笔钱,然后已经离开了白城,去别的城市安安稳稳的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安曼先是给安书槐讲了一下其他两个人的现状,即使安书槐也有可能不关心这两个人的现状,但是安曼觉得自己还是这样简单的跟他提上一嘴吧。
但是现在听到安曼提起来那两个人的情况之后,安书槐其实并不是很想知道那两个人的现状的,毕竟知道那两个人的现状之后,安书槐的心中会有那么一点都不平衡。
毕竟很多事情都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做的,但是如今只有安书槐一个人在监狱里面饱受折磨。
柳婷婷就算了,毕竟她现在躺在医院里面,自己的意识在哪儿都找不到呢。可是安琪凭什么?就凭她自己一个人抱上了厉慎衍的大腿?
看着安书槐听到自己这么讲之后,并没有做出什么样的回答,安曼就接着说:“安琪在拿了我的钱离开之前,跟我好好的聊了很久,你觉得她会跟我说些什么?”
听到安曼这样说之后,安书槐只是简单的抬起了自己的眼皮,看了一眼安曼,并没有做出那种特别惊讶的反应。
“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安琪要是一定要跟你说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话,我也不可能立刻去阻止她。”
“而且就算是我去阻止他,难道也有用吗?他如果想告诉你的话,她一定会告诉你的。”
安书槐像是看淡了一样这样平平淡淡的跟安曼讲着,好像是真的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样。
“那你呢?如果我问你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话,你会愿意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吗?还是说你会继续选择隐瞒下去?”
安曼看着安书槐满不在乎的样子,这样询问着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安书槐,想得到一个十分确切的结果。
“我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将会一个人在监狱里面孤独终老,你觉得这样的我现在还需要再向你隐瞒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安书槐毫不胆怯的,直接就迎上了安曼投过来的目光,这样满不在乎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