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香蝶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怎么会这样!宁香巧竟然一来就直接拿下了这里,怎么可以这样!“大皇姐那你勾结了土匪吗?”
宁香蝶指着司寇灵看着宁香巧。宁香巧眉头一皱。司寇灵眼角微微抽搐,用手指着头:“但凡长个脑子,看到这番情景也说不出三皇女这种扣帽子的话吧?怎么看都是大皇女收买了土匪反水吧?或者我本来就是大皇女的卧底吧?三皇女如此的智商,真不知道女皇怎么会把你和大皇女相提并论。”
宁香蝶被说的脸上抹不开面子,她刚刚也不知道为什么脑袋一热就说出了这种话,但是还是很不对劲啊。“就你一个卧底,怎么可能同时毁掉三个土匪寨子!”
宁香蝶继续质问,好似非要问出个满意的结果。跟在宁香蝶身后的领队眉头皱紧,看向宁香蝶的眼神略带不妥。加上这几天体会到宁香蝶毫无领导才能,她们早就受够了。回去之后,这次三皇女的表现,她们都会如实禀报女皇陛下的。司寇灵疑惑的歪头,手指抵着下巴:“咦?三皇女没有认出我是谁吗?”
此时正在搬土匪东西的士兵正在进进出出,准备将所有东西搬下山,搬到车上去。宁香蝶紧盯着司寇灵,在这还黑的夜里看不太清楚司寇灵的样子。“我怎么认识你是谁,你不是大皇姐的人吗?”
司寇灵右手握拳敲在左手上:“哦!我习惯变声了,你等一下。嗯嗯!咳咳!”
司寇灵清清嗓子,将这段时间习惯性的声音忘记,正常的开嗓:“这样能听出来了吗?”
宁香蝶觉得声音很耳熟,但是她并不习惯只靠声音辨识别人,再加上他根本没将这事情联想到司寇灵身上,更是摸不清头脑。宁香巧轻咳一声:“别玩了,司寇灵。”
“!”
全场寂静,士兵手里正在搬运的东西掉落在地上摔了个响。宁香蝶差点眼珠子瞪出来,宁香蝶身后的领队更是一个个懵逼中。一旦有了联想,宁香蝶立刻就感觉这声音好像真的是司寇灵的!而此时某两个士兵手里搬运的大木箱子发出轻微的响声。那两个士兵立刻盯着手里的箱子。司寇灵瞥了一眼从自己房间搬出来的大箱子,看向那两个士兵开口:“我累了,忙了一天晚上,那箱子搬过来给我坐会。”
箱子里正是即墨休本人,在听到王飞娇就是司寇灵的时候,太过惊讶一抬头碰到了箱子顶上。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相处十天左右的这个人,竟然是曾经他最讨厌的人。更不敢相信她扮演起另一个人,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她原来的身份。而就是这个人,凭一己之力将三个号称最易守难攻的土匪窝一举端掉。本来盯着箱子的两个士兵立刻忘记了刚刚那小小的怀疑,立刻将箱子抬到司寇灵身边。司寇灵坐下拍拍旁边:“大皇女坐下来休息吧,不用紧张,所有人我都捆好了,就牢房里的那些俘虏我没有动,他们都是被抓来的男人,放他们走就行了。”
“我就不用了。”
宁香巧婉拒。宁香蝶直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怎么会是你,你是大皇姐的人?什么时候的事情?司寇将军竟然站队……”“哎!帽子可别扣在我母亲头上。担不起担不起。我母亲只效忠女皇陛下一人。而我是以个人名义帮助大皇女的。证据就是这次我一个人潜入匪窝,全部都是我一个人做到的,没有借用将军府任何一个人,甚至这件事情我都是瞒着母亲的。不过回家后,估计免不了一顿教训了。啧。”
司寇灵有点头疼。宁香巧嘴角带笑:“我会为你求情的。辛苦你了。有受伤吗?”
“还很有,差点栽在毒蛇的手里,你敢信吗?我没在土匪手里吃什么亏,竟然差点死在一条蛇的手里!”
司寇灵吐槽道。箱子里的即墨休愣住,这件事情他完全不知道,是真的吗?宁香蝶虽然接受不了现实,可是明显现在事情已成定局,就算宁香蝶再怎么不服气不甘心,生闷气,都已经事无用功。此时在宁香蝶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大皇姐,俘虏中应该有即墨休,我要去找他。就不和你们多聊了。”
说着宁香蝶就要前往牢房。此时躲在箱子里的即墨休眼睛亮起光。“不必找了。”
司寇灵突然开口,“这里没有即墨休,给你的手帕是这个寨子的三当家从死人那里捡到的,至于死者是不是即墨休就不清楚了,我在即墨休那里见过这个手帕,所以知道是他的,给你的那封信也是为了获取三当家的信任,演的戏而已。”
司寇灵拉出死人编造谎言,来了个死无对证。“不过手帕还是请三皇女给我吧,我不相信即墨休死了,我打算按照三当家的话去找找尸体到底是不是即墨休,如果是这手帕我烧给他,如果不是找到他人会还给他的。”
司寇灵如约帮即墨休要手帕。箱子里的即墨休竖起耳朵,他想要听宁香蝶的回答,这样就能让他底气十足的反驳司寇灵对宁香蝶的恶意猜测了。然而宁香蝶听到手帕,表情一变推脱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手帕,原来威胁信是你写给我的,里面放着的东西我没见过,我还以为谁弄错了什么,用这个威胁我,我知道是假的所以没有听信。你肯定是记错了,手帕我扔掉了。你自己记错的东西可别和景苍乱说,破坏我们的感情!你要是敢乱说,我就告诉你的未婚夫,说你还惦记即墨休,还想要他的私人物品!”
宁香蝶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有些愧疚,但是这都是为了她和景苍之间的感情。反正即墨休已经死了,她总不能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和最爱的人产生矛盾吧。即墨休肯定会理解自己的,到时候自己回去找他的尸骨,给他最好的陵墓。宁香蝶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箱子里的即墨休眼中的光熄灭,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被打碎。司寇灵噗的一下笑出来,抬起手指擦擦笑出来的眼泪:“哈哈!抱歉抱歉,你就当是我记错了吧。”
“你笑什么,别笑了!”
心虚的宁香蝶只觉得瘆得慌,“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先走一步。”
待不住了的宁香蝶转身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