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不到，十几个冲出来的男子全部被司寇灵放倒，有的直接昏过去，有的身体痛到爬不起来。“怪物……”一直站在最远的男人手里的木棍掉落在地上，瞳孔震动，转身准备逃跑。司寇灵直接冲过去拽住对方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老实点，或者你想我端倪一条腿之后，你再老实一点？”

男人拼命挣扎，但司寇灵一只手就压得他没有反抗的力量。“你到底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这个地方只有你们这些人吗？还有其他人吗？你最好老实回答，不然只要我用力，你的脑袋就会碎掉，要不要试试看？”

司寇灵的声音犹如魔鬼，直接吓得对方浑身颤抖：“我说，我说。这里只有我们了，再没别人了。就看着你们这些人，根本不需要太多人。你是要跑吧？那你快跑啊！”

对方希望司寇灵赶紧跑，跑的越远越好，这样他就不用受到威胁了。虽然说她跑了，他不敢去抓，但其他人他敢啊。只要其他人不少，就不用担心货不够了。司寇灵低声嗤笑：“既然你们都倒下了，我为什么要跑？你们打算将孩子和女子都卖到哪里……”“啊！”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叫，司寇灵猛地回头，便看到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子举着一块石头猛地砸烂了一个男人的头。“小姐。”

严霜也明显没想到这个情况。司寇灵看向那个将人砸死，还没有收手的女人。祁红凑过来解释道：“那个人的姐姐在前两年被抓走了。她砸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抓走她姐姐的人。”

司寇灵回头看向被制住的人：“你们把人都卖到哪里去了？还有你知道多少你们势力的消息，全部吐出来。不然那个脑袋稀烂的人就是你的下场。”

“孩子当然卖给需要孩子的人了，这个没有具体地方的！而且我们只是负责将抓来的人送到统一的地方，贩卖不是我们负责啊。女人的话也不是我们负责卖，我们只负责抓。”

“但你至少该知道那些女子最后是什么下场吧？”

司寇灵手上的力气又增加了一分。“疼疼疼！轻点轻点，出血了！女人的话还能去哪里，要是被什么有钱有权的人看中了，还能好点，最多就伺候一个人，否则就只能最后流进花楼里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正常？司寇灵的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这个人还真是会踩雷。有人冲上来伸手抓紧那人的头发一扯。“啊——”头皮都要扯下来了！“我姐姐还活着吗？”

“这我哪知道啊！把货送过去，之后就没我什么事了，钱都到手了，我管那么多呢！”

“混蛋！畜生！”

那人将手里带着血的石头砸向被司寇灵压住的男人，却被司寇灵一只手轻松阻止。“你干什么！他们该死！”

“就算该死，我还需要他提供消息。”

司寇灵将石头扔到一旁，“人是我抓住的，你要发泄我懒得管，但别从我手里抢。”

司寇灵严肃的面孔，让对方害怕的后退了一步，祁红站在一旁皱眉，片刻后开口：“我们是靠着她逃出来的，我们还没有完全安全，你别闹了行不行？你想被抓回去，你随便，别拉着我们。”

“我要救我姐姐！”

“那就等大家各逃各的之后，随便你去哪里。”

祁红用鼻子呼出猛烈的气息，“你要是害得我跑不掉，我先把你掐死。”

司寇灵让严霜将人绑起来，严加逼问。最后得到的消息也不算多，这个人只是这个据点的负责人而已，他们是专门负责那个镇子抓人的，然后将人送到秋兴国更大的据点，那里负责往外卖，贩卖的人不止是秋兴国，还有其他男尊国。没错，他们在秋兴国。还真是孽缘。“剩下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也就是最底层的人而已。上面的事情，我哪里能知道那么多。我就是为了赚钱，就参与进来了。能说的我都说了，你可以放了我吧？”

“我什么时候答应放了你？”

司寇灵将人一脚踹倒，“你知道你做的事情祸害了多少人吗？”

“圈养的又不是我，我都说了我只是……”“少找借口了。就算不是你也会有别人？这是什么逻辑？”

司寇灵一脚踩着对方的头碾了碾，“别跟我来歪理那一套。我不吃。”

司寇灵一脚踹断对方的胸骨，她看了一眼那些因为积压太久愤怒和绝望的女子们，她们将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全部砸死了。有的人一边哭一边砸，有的人甚至一脚一脚踩在凉透的尸体上。祁红则是一直站在司寇灵身边，在看到司寇灵似乎审问结束了，才开口问道：“我想杀了他。”

“随你。”

司寇灵并不管，这些人没有一个值得活下去的。祁红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生锈的刀片，她蹲在那个因为疼痛缩成一团的男人身边：“你觉得自己没有错？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我父亲尸体上拔下来的。你们杀死他的断刀！那些人做出这种事情，而你从加入为虎作伥的时候，就该知道你和他们一样的该死！”

祁红将生锈的刀片狠狠地扎入对方的脖子里，一直到到对方闭气为止擦拔出来擦干净。她一直将这个放在身上，就是警告自己，不可以像镇子上那些行尸走肉一样，习惯圈养。绝望归绝望，只要真的有逃跑的机会，她绝对会抓住！司寇灵看向严霜：“走了。”

严霜立刻跟了上去，祁红和其他人也跟了上去。司寇灵回头：“别跟着我。我不是要离开秋兴国，相反，我可能会深入秋兴国。你们逃跑的话，就趁着这里的情况没被发现前，趁着夜色离开这座城市。可以的话，遮掩一下你们女子的身份，会更安全。”

祁红觉得司寇灵说得对，于是直接看向地上的尸体，找了染血最少的人衣服扒下来换到自己身上去，其他人有样学样。小孩子们还有点懵。“这些孩子要怎么办？我们带着这几个孩子目标太明显了。而且就算逃跑了也养不起。我们自己的温饱要如何都不知道。”

祁红抓着衣服：“我要去玄女国，你们有谁要一起吗？现在是半夜，城门侍卫最松懈的时候，只要这里的事情不被发现，不封城严查的话。”

她们还是很迷茫，也有点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