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毒?”
李氏看了林老夫人一眼,“那您张口就说瑞锦嫁不出去,岂不是更加的恶毒,倒是没有见过那家的祖母如您这么恶毒!”
李氏用林老夫人的话呛了回去,一点都没有退让。
林老夫人一噎,指着李氏,“你!你!”
真是太多过分了,然而林老夫人又说不出其他的话来,最后捂着胸口,眼看下一瞬就要倒在地上。
林羌青忽的上前,一把接住林老夫人,而后重重地朝着她的太阳穴摁去,口中则是焦急的喊道,“祖母,祖母,您没事吧,孙女带你回去!”
一面说着,林羌青偷偷对着李氏和林文滦使了一个眼神,让他们赶紧离开。
虽然李氏说的并没有错,但是没办法,一个孝字大于天。
若是林老夫人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对李氏甚至林文滦和林瑞锦来说,都不是好事。
林文滦自然知道林羌青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怎么可能让一个晚辈来帮他负责,这是一个做长辈的失职。
于是他不仅没有离开,而是上前一步,走到林老夫人身旁。
林老夫人被林羌青掐了一把太阳穴,此刻头疼的厉害,但是又不能叫,因为林羌青的手正危险的抵在她的腰间。
若是她叫,只怕这一把老腰,马上就要断了!
因此,林老夫人只能恶狠狠地盯着林羌青,见林文滦上前,心下防备,面上嫌恶,“怎么?你媳妇说,你要动手不成?”
“姨娘。”林文滦眼睛透亮,“有些事情,我不与你争论,是对你最后的尊敬。
“但您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我的底线,这份尊敬,我也可以不给。”
“你什么意思?”
林老夫人忌惮地看着他。
“没什么意思。”林文滦淡然地威胁道,“就是最近发现文济和沈丞相似乎走的有点近,若是做了什么越矩的事情,只怕不好处理。”
林文济,林妙芙的父亲。
往日里最擅长的就是钻营,但是一门心思都用在了歪门邪道上,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个从五品的小官。
如今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法子,竟是与沈丞相有了往来。
林文滦本是不想管束的,毕竟林文济那样子,也成不了大事。
但是林文滦不管,不代表不能出手,若是林老夫人做的太过分,他不介意亲手打破林文济的幻想。
林老夫人自然是听出了林文滦话中的威胁,她恶狠狠地瞪了林文滦一眼,而后甩开林羌青,扶住林妙芙的手,“妙芙,我们走!有些人就是不识好人心!”
说着,林老夫人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似乎生怕被林文滦给惦记上。
林羌青看着这一幕,忍不住为林文滦鼓起了掌来,“伯父!您真厉害!”
虽然她不怕林老夫人,但是林老夫人太难缠,对付起来耗费时辰不说,还浪费心神。
然而林文滦居然三言两语就将其打发掉了,这让林羌青简直是叹为观止!
看着林羌青的样子,林文滦想要说她低调一点,生怕别人不知道林家的事情一般。
可是这话到了嘴边,只变成了一声长辈的宠溺,“你这孩子!”
林羌青吐了吐舌头。
李氏上前,笑着道,“羌青,伯母这真是没少疼你,明个伯母做东,请你出去吃饭!”
“真的?”
“伯母怎么可能骗你,明个正好也庆祝瑞锦新生!”
“好!”
看着自家媳妇和自家侄女兴奋的样子,似乎林老夫人只是一个小插曲,林文滦无奈的摇了摇头,却是没有打断,甚至还提道,“你们若是要去,伯父出钱!”
“好!”
林羌青不是为了一顿饭高兴,而是为了林文滦一家的转变高兴。
上一世,林文滦稳重,绝对说不出威胁林老夫人的话,可是现在,却是有了改变。
……
翌日。
林羌青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醒来的时候,林家四兄弟已经走了。
给林晁良熬了药,又扎了针,林羌青准备钻研一下解毒的方子,如今除了四味药材,其他的都已经找到了,暂且可以试试药性。
然而林羌青刚把药材称好,知书忽然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小姐!小姐!”
知书气喘吁吁,“招了,他们招了!”
“什么招了?”林羌青将药材放入罐中,淡然地问道。
知书气喘匀了,这才高兴地喊道,“衙差长过来,通知咱们,说是之前两次在羌氏搞破坏的人,招了!”
“什么?”
林羌青原本打算加水的手,瞬时间就停了下来,“确定吗?”
知书狠狠地点了点头,“衙差长就在外面等着呢,绝对没有假,问您是否有时间去一趟衙门,看看状书。”
一听能签状书了,林羌青知道,那就是真的结案了。
云理那一次倒是不在还好,毕竟当时抓到了那么多的人,能够查出来,林羌青并不惊讶。
林羌青惊讶的是第一次那诬赖她们药馆吃死了人的老太婆,还有那一唱一和帮着说话的同伙。
这两人当时就没有交代,这么久过去,林羌青都已经放弃希望了,谁知道,居然也招供出来了。
林羌青记得当时拜托林文滦去查,那两人很有可能是四泰阁安排的人,这种专门的地方,出来的人,嘴都很硬。
“小姐,去吗?”
知书见林羌青没回话,不禁开口问道。
林羌青擦了擦手,“去,当然去!”
本来不抱有希望的事情,突然有了结果,林羌青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看看的,更何况,还是与羌氏有关!
简单收拾了一瞬,走到门口的时候,衙差长果然站在门口。
“衙差长!”
林羌青朝着他打招呼。
衙差长微微颔首,“林六姑娘,大概的事情,您的侍女应该告诉您了,若是有时间的话,我们就去衙门一趟吧。”
林羌青点了点头,接着上了衙门的马车。
到了衙门,衙差长领着林羌青到了后院。
进入后院,林羌青忽的发现,不远处不仅坐着李大人,站着之前两次事情的人,还坐着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子,穿着也不像衙门的装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