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声音,回头看去。
当他们看清说话之人时,脸上皆是露出了害怕之色。
就连赵王的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
“义郡王,你怎么会在这里?”赵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适才说话之人。
义郡王穿着一身白色锦袍,手上一把白色折扇,衣发飘飘,眉眼如画,瞧着是不近尘俗的仙人,实则却是嘴巴极毒的风流人,“你能在这里,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怎么,这里不让人站?”
“你!”
赵王咬牙切齿,觉得义郡王这是在骂他不是人,可是,他没有理由。
周围的人见此,面面相觑。
中辽朝无人不知,齐王的这个二儿子,才学很是渊博,作得好诗,曾中探花。
奈何禁不住好酒,生性风流,最喜拈花惹草,长安城里,与这位有关系的姑娘,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这位更是在进宫后,没有几日,便毅然辞官。
当时陛下气得不轻,齐王险些都没拉住,义郡王还梗着脖子,只说自己要游山玩水,宫中过于无趣。
经此一事,陛下便下了命令,以后义郡王不得再入宫!
不是无趣吗?那就一辈子不要进宫!
不说这么多年义郡王不在长安,今日突然出现。
就陛下的这个命令,义郡王也不应该站在这里。
但是大家都不敢说啊,毕竟这可是怼过皇上的人,而且他牙尖嘴利,嘴毒的很,大家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你什么你?”义郡王挑了挑眉,“适才不是还夸赞林六姑娘去火汤大受好评,林六姑娘谦虚,你还非要往上凑,人家都不想理你,你没看出来?
“还在这里阴阳怪气引导人,你这是多大的脸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林六姑娘与你有什么过命的交情。”
此话一出,刚刚还在吹捧赵王,以为他是不好意思的人,脸上火辣辣的疼。
可不就是义郡王这话的意思,他们都以为赵王跟林六姑娘有什么关系,谁知道,居然是夸人家的去火汤,人家不领情,赵王还上赶着。
被义郡王揭穿,赵王恼羞成怒,“我与林六姑娘如何,与你何干?倒是你,父皇让你不准进宫,你这是违抗圣旨啊!”
义郡王很是嫌弃地扫了他一眼,这赵王也就这点本事。
“违不违抗的,与你又何干?倒是你败坏林六姑娘的名誉,这我是决计看不过去的。”
义郡王脑子清醒,才不被赵王绕进去,又重点点了林羌青的事情,说完以后,眼睛淡淡地往周围扫了一圈。
而后开口道,“这要是明个传出去,赵王您与林六姑娘有什么,在场的都听这么清楚,应该都能澄清吧?”
察觉到义郡王的警告之意,在场的都是人精,当即便附和道,“义郡王放心,事情真相如何,就是如何!”
义郡王满意地点了点头。
走之前,还挑衅地看了赵王一眼,手上的扇子扇的带风。
在场的人眼观鼻鼻观心,自然是看出了义郡王与赵王之间的不对付。
一个是外家一般的二皇子。
一个是风流有才气的郡王。
这还真是难以抉择。
看刚才的样子,义郡王似乎对林六姑娘很是关心,莫非,两人已经在一起了?
这要是别人,大家肯定是不信的,但是义郡王,就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以防万一,在场的人也没有站队,但还是与赵王保持了一些距离。
看着这些刚才还对自己捧着的人,经过义郡王的事情,一个个与自己保持距离,赵王就气得牙痒痒。
望着那一袭白衣,赵王握紧了拳头,义郡王刚刚没有回答他的话,也就是父皇还不知道义郡王进京了,他只要找个时机,在父皇面前的挑拨,今日,义郡王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同时,赵王也在想,刚刚义郡王就算听到了,与自己有仇,最多就是呛自己两句。
但是他还警告了大家,这一点看来,他似乎很在意林羌青,莫非,林羌青与司景曜退婚,是为了义郡王?
赵王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毕竟二人在他的印象中,并不像是会有接触的样子。
想不通,赵王便不想了,深深看了义郡王一眼,而后偷摸地走了。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义郡王的事情。
看着赵王鬼鬼祟祟的样子,义郡王嘴角噙着笑,一屁股坐在了司延年旁边。
左右看了看,没人敢往这边坐,义郡王不禁揶揄道,“你这还真是凉快。”
“事情办好了。”
司延年没有回应义郡王的话,而是肯定的说道。
义郡王听言,唇角的笑意更深,“托您的福,事情办的可好了,如今只怕是去找陛下告状去了。
“我说延年啊,咱们也算是堂兄弟,你把我从外面喊回来也就算了,一回来,居然让我去帮跟赵王那狗屎讲理,这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司延年眼眸深深,“之前你想要的那竹叶青,今日便可以去拿。”
义郡王大为震惊地看着司延年,仿佛是第一日认识他一般,“延年啊,你莫不是真疯了?”
义郡王好酒,很多人知道,司延年自然也知道,而且他屋中可有不少的好酒,义郡王早就眼馋那竹叶青,但是司延年一直不给。
今日不过是与赵王说了几句话,司延年居然就这么大方的给了。
司延年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若是不要,那就算了。”
“不不不!我要!”义郡王赶忙道,“等会儿出宫,我就随你去拿。”
说完以后,义郡王又打量了司延年几眼,还好司延年没真的反悔,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后却是又反应了过来,司延年今日最大的变化,就是让他出口。
他根本没有看到那些事情,那些都是司延年告诉他的。
义郡王摩挲着下巴,林羌青他自然是认识的,将军府的嫡小姐,上头还有五个哥哥,那真是娇宠的娇娇。
不过就是运气不太好,与司景曜订了婚。
义郡王犹豫了一下,忍不住提醒,“延年啊,林六姑娘虽好,但毕竟已有婚约,你就是喜欢,也不能太过了。”
他风流,但是从来不打有主的姑娘的主意。
义郡王自以为自己是为了司延年着想,谁知一抬头,结果发现司延年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