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气的字句落在慕母和慕楠蓉耳中,两人咬牙切齿,眼里迸射出熊熊怒意。
还有顾彼易目中那毫不掩饰的嘲讽,无疑挑战了母女俩的底线。
骂人可以,说她们丑不行!
慕楠蓉可是接连两年拿了金城的选美大赛的冠军,更不允许有人说她丑!
慕楠蓉表情阴霾,好看的眼眸翻滚着狂风暴雨,指着顾彼易的鼻子大骂:“你是哪里来的野男人!竟然在我们慕家如此撒野!”
慕母也昂首,气势汹汹地上前几步,阴狠的眼角扫过顾彼易。
“来人啊,把他给我赶出去!”
这小子长得倒是不错,很适合养着,可无理狂妄,她也不介意教训教训后辈。
此话一出,慕家的保镖将两人团团围住。
与此同时,顾彼易带来的人也冲了进来,手里持着枪。
顾彼易揽着身旁女孩的细腰,显然慕怜栀也吓傻了。
这可是枪呐!
在别墅里,她生死一刻,是听到了枪声,可当时是劫后的无措和惊慌。
如今,十几个保镖面无表情,指尖扣着扳机,黑漆漆的枪口对着慕家人,仿佛下一刻就会血溅当场。
接近百人的客厅里,黑压压的一片,阴森恐惧将空气都变得稀薄,压抑,和窒息。
在这紧张,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彼易牵着慕怜栀坐在了沙发上。
一直站着,多累啊。
男人温柔的大掌搂着女孩,慵懒地靠着软沙发,深邃不见底的幽眸晦暗不明,不紧不慢地倒了杯茶,仿佛他才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他将倒好的茶放在慕怜栀面前,抬起鹰隼般的锐眸,声音邪魅却透着瘆人的阴鸷:“来玩个游戏,比比是你们的拳头快,还是子弹快?”
顾彼易敛眸,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在众人的注视下微微抿上一口,温和地笑笑,“才十月初,枫叶正是盛红的时候,不如用慕家人的血,更添一抹亮色?”
此话一出,慕家众人脸色巨变。
慕母双腿一软。
但慕父不在,她就是家里最大的长辈,她故作镇定,不由地放高声音以此来掩盖自己发虚紧张的内心,“你…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枪!这可是犯法的!”
这野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呵呵,非法持枪!足够他坐牢了!
顾彼易淡定地挑眉,一副主人的姿态歪头摆弄着桌子上的水果,糕点。
他嘴角掠过一丝嘲笑,温和的笑意藏着一把锋利的刀。
“是吗?有本事你现在去告我啊,你走一个试试。”
话落,保镖们一转,枪口直直地对上慕母,只要她敢动,立马打成筛子。
无数的枪口对上她,慕母再也撑不住了,脚下一软,面色苍白的瘫倒在地。
一直没说话的厉羽爵紧紧拧着眉,对上慕怜栀漂亮无瑕的脸蛋,错愕和不可思议。“怜栀,你究竟在做什么?”
厉羽爵愤恨地看着慕怜栀,“她们是你的妈妈和姐姐,她们和我说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真的学坏了,竟然和黑社会的人混在一起。”
那个天天跟着他身后,温柔内敛叫他学长的女孩,私下里竟如此恶毒,他真是错看她了。
“学长,你不了解事实。”
慕怜栀对上厉羽爵的指责,顿时心痛难忍。
“你的好老婆、你的好丈母娘比我狠多了。杀人,卖女儿,我可做不出。”
她暗恋的男生,从来没有相信过他。
她可以死心了。
慕怜栀苦笑一声,吸吸鼻子,昂着头,心里的委屈无从诉说。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说什么,喜欢我的总会给我无尽的偏爱,不喜欢我的,我万般隐忍,也想把我除之而后快。”
她对上慕母厌恨冷毒的目光,竭力咽下泪水,哭着嗓音:“妈妈你讨厌我,好啊,我也不要你们了。”
女孩眼眶里闪动着细泪,沾湿了睫毛,坚强地捏紧拳头,“我慕怜栀以后不再是你的女儿,我会从你们的世界消失,只求你……放过我。”
她已经不求一个温暖有爱的家庭了,只求和慕家老死不相往来。
慕家的财产,厉羽爵,她都不要,只想一个安稳的人生。
说完,慕怜栀抹去脸上的泪水,独自一人上了楼。
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她带的东西很少,就几件衣服,还有她从小到大的日记本,还有身份证。
再次下楼时,慕母和慕楠蓉正跪在地上,脸上布满红红的巴掌印。
母女俩抱头痛哭。
而厉羽爵也被人绑了起来,嘴里塞了一团臭袜子。
“顾彼易!你……”
慕怜栀刚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温热的指间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们欺负你这么多年,打几下怎么了。”
要不是怕吓到栀栀,今天的慕家,可是要见血的。
顾彼易邪魅低笑,主动接过她收拾好的行李箱:“我们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别心软,嗯?”
走出慕家,慕怜栀才后知后觉,问:“顾彼易,你不会真的是混黑社会的吧。”
她只知道顾彼易家很有钱,是个阔少爷。
但私自持枪,她还是有点害怕的!
男人挑眉,性感的薄唇弯起好看的弧度,“假的,玩具枪罢了。”
说着手里的一把枪拿出去,让慕怜栀玩玩。
“栀栀试试,这枪足以以假乱真。”
慕怜栀手里忽然一重,沉甸甸的玩意让她心间一颤。
但这确实是把玩具枪,她连忙丢给他。
后面的保镖:“……”
主子为了爱什么都做的出来!
还真的随身带一把玩具枪!
好的,学会了,他们腰间上的真枪实弹,都是泥做的。
(౦‸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