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课了。”
孙少阳点点头,终于疑惑的说:“师傅为何装疯卖傻骗老五,其实师傅根本没有带行李。”
老头笑骂道:“臭小子,你竟敢说师傅装疯卖傻。”
孙少阳挠挠头只顾嘿嘿的笑。老头也笑,但笑容很快被一种难以言说的严肃取代:“今日咱们遇到的那对男女不是猎户,而是化形的野兽。附近的野兽被一只活了三百多年的鸟怪统治,这只鸟怪与我那个朋友有些瓜葛。我怕他们今日见了我,会对我那个朋友不利,所以得及时赶回森林看个究竟。”
“师父不是说妖兽都有自己的地盘吗,难道鸟怪想要那片森林的统治权?”
孙少阳问。“为师不是鸟怪,不知道它想不想要森林。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妖兽都很痛恨人类,你我从那片森林而来,自然沾染了我朋友的气息,野兽嗅觉灵敏,当然也闻得到咱们身上的气味,是以不排除那俩野兽将此事告知鸟怪,那时我朋友就有危险了。”
孙少阳不禁佩服起来,他只看到了表面,却没更深层次的考虑。在老头身上,孙少阳不光看到了老头人性光辉的一面,与老头呆的时间长了,还能学会更加深远的看待事物。他崇敬的跟着自己的师傅,觉得自己被一种幸福包围。只要有师傅在,他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其实老修士的完全是凭借一种经验判断的,并没有潜心分析。等孙少阳在修道路上经历种种磨难一样可以很快的对事物有明晰的看法。此处距离森林不怎么近,老头焦急的心又有些焦灼,他索性唤出法器,提着孙少阳悠悠的飞了起来。自从与孙少阳相遇,老头便一直没有使用法器。一方面他想让孙少阳每一步都走的踏实,另一方面法器这种东西不是一个小修士能使用的,孙少阳见了法器还不欢喜的要紧,万一心思受了影响,急功近利可就不好了。孙少阳也确实受了影响,他被老头死死抱着,心中欢快极了。他看见脚下的草木向后倒飞,凉飕飕的风灌进他的鼻子跟衣服里,温暖的阳光一缕缕的在他眼里闪过,惊吓的鸟儿匆匆略过孙少阳跟前,飞也似的逃向一边。一切像是做梦一样,孙少阳仿佛觉得自己真的在飞,他甚至能想象出自己背上生出了翅膀,洁白的翅膀扑棱棱的拍打着风,把他送到无尽的天上。他深深吸了口气,美美的说:“师傅你真好,咱们可以一直这么飞下去吗?”
老头哑然失笑,他驾驭法器飞行是迫不得已之举,在孙少阳口中倒像是玩耍一样。面对着这个徒弟,老头不知该说社么好,心中却也有些舒畅。时光一下子回到了几百年前,自己也是这般驾驭者法器,怀里抱着怯生生的云豹,口中还嘟嘟囔囔大声念着不知从哪里抄来的诗,那时候的他是多么意气风发,好像世界都要为他让路似的。而现在一个是糟老头子,一个是被死死困在森林里的野兽。他长长叹口气,生活就是这么戏剧化,此时老头抱着孙少阳的手游紧了紧,他真怕连孙少阳也从他身边溜走,在世界的某个地方恶狠狠的盯着他。一滴泪落在孙少阳脖子上,他呆呆的抬起头,低声说道:“师傅,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