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套功法的时候,这个人就下定决心这样做了。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以至于现在,他有气无力的躺在水边,身上的水珠像雨水一样慢慢汇聚,缓缓流回河中。他黏糊糊的额头上还藏着一丝庆幸与忧愁。因为孙少阳感觉自己的身子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他不知道从何说起,总觉得所谓的丹田里空空如也,整个打了好几圈,不管他怎么运转大小周天,他的丹田存不住一点真气,但并不妨碍他使用真气。孙少阳运转功法的时候,身体与周围天地灵气的感应尤为清晰,像沉溺在灵气的海底一样,四面八方的真气汹涌而来。只要他伸伸手就能够到似的。这时多么神奇的事情啊。可孙少阳没有高兴,他就想知道自己的丹田被什么撑大了。又是什么原因竟然存不住真气。这些都是反常的。其实他还想知道他是什么从水底跳上来,有在水中悬浮起来并游上来的。他还想知道满是战火的地方又是怎么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其实他最担心的是,他稍微动一动,眼前的画面又会破裂。因为明媚的阳光所投射的线条显得有点理想化,与他的印象不相符。简洁明了的,至少某个地方一定要带着点颓废感活着残缺美。这里太完美了,完美的难以接受。他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梦境,哪里是现实了。孙少阳贪婪的喘着气,鼻子与嗓子共同鸣唱。他喝了太多的水,唱起来还带着沙哑的声音。他闭住呼吸的时候,感觉会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嘴里蹦出来,像变魔术一样。他可不希望鼻子活着别的东西突然跳出来一直兔子,兔子朝他耸耸肩,然后说“瞧,你把我生出来了。在这个美丽的世界。”
他可不想这样。“该死的兔子。”
孙少阳说。然后他又哈哈大笑,这类事情太荒诞不羁,怎么可能真的生出一直兔子。但他很快闭上了嘴。孙绍阿姨那个把脸捂住,另一只手掐住脖子。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奇遇。身体里生出兔子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的可能。其实如果真有一只慷慨的兔子跳出来。他可以吃一顿肥妹的兔肉。但他真不敢吃,因为这兔子是从他身上跳出来的。孙绍阿姨那个开始抓他的头,那个该死的。长满水草一样粗糙又黏糊糊的头发的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