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红衣猎猎,鲜艳的颜色落入了不少人的眼中。林超看着他过来,忍不住的一声冷笑:“装什么蒜?真当自己是大佬了不成。”
诸葛止嘻嘻一笑,转头将刀放在他的面前,道:“我总得帮你一把吧,要是让你一个人去对付四王安排的那两个犊子怎么行。还是说你到现在都没准备好?”
“我只是,想一个周密的计划。”林超眸子垂下,打开自己的手心,赫然是这次秋猎的狩猎地图。
诸葛止却不以为然,“等到你想好了,黄花菜都凉了。要不,咱就火拼这一次?不管是因为什么,不管是什么,只要我们想去做了,就一定有机会成功,不是么?”
“……”林超放下笔,随即起身道:“走吧。”
“去哪儿?”
林超换了一件外套,顺便白了他一眼,“打猎。”
诸葛止先是一愣,随即忽视了他鄙视一般的目光,转而便是粲然的一声笑。“好啊,咱俩一块!”
“离我远点。”
“怎么,你还怕我削你不成?”诸葛止一脸坏笑。
林超白了他一眼,“我怕你有断袖之癖!”
“……”这个主意不是你想出来的吗!?
……到了大家该集合的时候,贵妃娘娘也只是远远地观望,在准备好打猎的工具之后,她侧头,看了一眼放在宫人手心里的玉佩。“若是他也能来该多好。”
宫女听闻,不由得俯首低眉,“娘娘指的,莫非是那位没有记入族谱的十六王?”
“正是。”贵妃点头,随即看着这玉佩道:“要是没发生那种事的话,这个玉佩本该是我送给他的礼物,可是谁曾想到会出那样的事来,就连我,也没有办法阻止陛下。”
“普天之下,莫非王城。”宫女道:“想必他也一定会体会到娘娘的苦心。”
但愿吧。贵妃娘娘叹息,目光落在那些人的身上,眼中,不由得起了一片旖旎色彩。
伴随着一声令下,几匹骏马飞快的朝着森林深处疾驰而去。而留下来的那些人,则都是来吟诗作对的。
“既然大家不愿意去打猎,正好天气不错,咱们就来作诗一首。大家觉得如何?”贵妃娘娘这样解释道,眼神分明的落在了十六王的身上。
凤鸣涯只觉得浑身僵硬,但又不得不点头,道了一句:“母后说的甚好。”
贵妃娘娘点了点头,随即眼神扫了一圈,落在每个人身上,可是当他注意到那个正在低头斟酒的男子时,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错愕。
是他吗?
不是吧。贵妃娘娘暗自摇头。抬手举起盛满清冽酒液的酒杯一饮而尽。
如果他也活着的话,这个时候应该是和陛下差不多大了。
温婉儿和小海棠正在打量着周围的人,因为缺少一个理由,小海棠走不开,整个人都拉着个脸。
知道她担心金刀绝,温婉儿表示理解,转头看着这一人对一句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转到她这里来,不由得伸手拽了拽诸葛骐。“嗯?”
“我带着她去采草药。”温婉儿指了指小海棠,讨好一般的问他。
诸葛骐蹙眉,正要拒绝。但却听俞叔道:“让她去吧,女孩子还是青春活力一点好。老是这么规规矩矩的,我老俞也见不惯。”
诸葛骐正要说什么,却听温婉儿一声欢呼,随即便在宫人的示意下起身离开了席位。两个人手牵着手,离开了那个位置。
“老俞,你其实不看好她吧。”诸葛骐的目光幽幽,有些不满的说道。
老俞并没有反对,“相比较婉儿小姐,其实我更看好县主。但既然少爷心中已然有所选择,我便不会忤逆少爷的意思,毕竟当初之事,并非炎少爷一人参与。如果只有我死去才能帮助到少爷,那么老俞将万死不辞。所以少爷大可不必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老俞依旧衷心追随于您。”
但是诸葛骐听了他的解释却依然没有放下心神,只是面目平静地将手放在桌子上,随后缓缓握紧了拳头。
似乎是注意到了有人的离席,十六王也不免蠢蠢欲动起来,不顾宫人的劝阻,起身带着两个侍卫,离开了原地。
……温婉儿将长长的袖子绑起来,转身提着裙摆看着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山坡,忍不住的问道:“小海棠,你知道你要找的什么是药草吗?”
小海棠一脸迷茫,随即丧着脸道:“我只知道寒灵芝啊。”
温婉儿先是一阵沉默,随即便抬头看了看那悠长悠长的山路,忍不住道:“我陪你!”
刚走了没几步,远远地便听到一阵狂风袭来,温婉儿尚未反应,回头一看便见一个黑衣人朝着她扑过来,伸手抓住了她:“你不要命了吗?!”
他伸手,摘下面巾,赫然是裴荣的脸。
温婉儿先是一顿,随即便伸手躲避了他,表情淡淡的道:“不干你事。”
“怎么不干我事?”他伸手狠狠地拽着她的手臂,用尽了全力呵斥道:“跟我回去,不然我现在就敲晕了你!”
小海棠一见,也冲了过去,伸手抓住他,呵斥道:“你是谁,快点放开我家小姐!”
裴荣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伸手用力的推开了她,转身便拉着温婉儿朝着原来的路走回去。
“我不回去!”她大声的说着,挣脱开了她。“我要帮小海棠找草药,没有功夫陪你胡闹!”
“我胡闹?”裴荣停下脚步,随即质问道:“到底是谁胡闹?你以为他们骑马就不会到这里来吗?你以为这一切就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吗?”
温婉儿没有反驳他的话,反倒是一脸的平静。问道:“看来你也是来刺杀皇子的吧,不过你要是再这样磨磨蹭蹭,以后可是等不到机会了。”
从她口里说出这话来,裴荣并不觉得过分诧异,只是收敛了表情。毕竟他不认为以诸葛骐的性子能够瞒住她这些事。“其实,我不是来做这种事的。”
这次裴荣其实是来隐瞒裴恕的行踪的。虽说他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但好歹是同宗兄弟,他没办法割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