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你不要命了!
夏青霜心急如焚,正准备出列提醒,秦风已微微点了下头。八一小说网.一81一z说w八.小c一o八m
胜卿山毫不犹豫命令道:“甲队听令,此人以下犯上,将其拿下,杖责五十,胆敢拒捕,再加五十!”
“诺!”
府军喜欢打散修屁股,在修士身上找成就感。散修一样喜欢打宗门弟子屁股,在宗门弟子身上找快感。
诉了四十多天苦,终于逮着“苦根”,还不好好表现好好泄一下。
程博刚纵身跃起,十几剑芒突然暴射过来,幸亏对方留手,否则转眼间就会被大卸八块。
全是修士,居然有几百个练体境修士!
本想体面回山的卸任国师坐不住了,急忙从车里飞掠到阵前。
就算没卸任也用不着给你面子,胜卿山冷冷地问:“纵徒行凶,冲撞殿下车驾,以下犯上,陶生腾,你可知罪?”
一个胜卿山已经很难对付了,更不用说现在面对的是六个练气境高手。
莫非传言是真的,秦十八真有个高人师父,否则绝不敢如此挑衅宗门。麻烦已交给八荒宗,陶生腾不想节外生枝,拱手道:“殿下,胜将军,陶某教徒无方,可否将劣徒交由陶某管教。”
生擒人族败类乌泰很震撼,可惜整个过程没人看见,立威效果大打折扣。那么多城门不走,你偏偏走西门,偏偏挡本王道,你徒弟偏偏跟本王叫板,这不是送上门给本王立威的吗?
秦风环视了下围观的人群,大声道:“在大秦,便要守我大秦规矩,尤其在我大秦皇都。八一小说网w网w一w网.说8一1一zw小.c一o小m说陶生腾,本王不仅要替你管教管教这个劣徒,还要替青云宗前辈管教管教你,让你长长记性,知道什么是规矩。”
“你敢!”
“本王有何不敢,刘军尉听令,将这个以下犯上的老混蛋拿下,掌嘴五十另加五十大板!”
让我,他可是练气境高手,刘彪懵了。
军令如山,周围又这么多人,容不得他半点犹豫,只能厉啸一声,剑如风起,向着陶生腾挥斩去,剑锋带出一道清丽的光芒。
陶生腾怎会把一个才练体境侍卫放在眼里,但也不想把事闹大,长袖一挥,一道结界缭绕身前,守势骤成。
殿下了话,刘彪什么都没想,只想着往前砍,燃烧着所有灵力往前砍。
围观的人中,不乏各势力派来的探子,不乏练体乃至练气境修士,所有人都认为秦十八是在自取其辱,所有人都认为刘彪会死得很难看。
嘭一声。
长剑带着青色光芒,竟势如破竹将结界砍破。
怎么可能,陶生腾你在做什么,你是不是在故意放水,众人大跌眼镜,不约而同轻呼起来。
剑势用尽,刘彪顺势挥出左拳。
论修为,他远不及陶生腾。论厮杀经验,他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远胜一心潜修的陶生腾。不是什么招式,甚至没去想,完全出于本能。
轰!
一击又中,陶生腾像颗石头般,被重重砸向数丈外的雪地上。八一小说网w网w一w.网8网1网z小w一.c八om
狂风大作,雪花乱飞,衣衫破裂,满脸鼻血。他眼中映出无数星星,还有无数震惊与不可思议。
他不是练体一重吗?
怎可能破开老夫护身结界?
怎可能伤到老夫?
刘彪站稳身形,看看右手上的剑,再看看右拳,神情有些惘然,心想练气境高手怎么不经打?
一剑一拳,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居然把练气七重的前国师虐成这样,彻底颠覆了几乎所有人的认知,一个个嘴巴张老大,目瞪口呆。
齐兴同样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见曾爷爷掸掉马背上的积雪,颤颤巍巍回到车驾边才反应过来,嘴角边勾起一丝会心的笑意。
阳伯太给力了,配合得天衣无缝。
有他老人家暗中相助,别说已突破练体的刘彪,就算他堂叔刘伯出手,一样能把姓陶的老混蛋虐得像一条死狗,秦风强忍着笑命令道:“前锋营行刑,亲卫营清场开道。”
………
风雪笼罩着皇宫,栖鹰殿里的地龙烧得很热,温暖如春,殿里人却依然像坐在冰窖中。
对秦皇和一大早便赶来的满朝文武而言,今年冬天特别冷。
刚刚过去的一个月,简直度日如年。
现在更是做好走不出这个大殿,由坐镇城外京军大营的左相、北洲边军大营的李大将军及“鹰谷”为自己报仇的心理准备。
“报……!”
城里城外全是探马,不管什么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这次进来的不是哨探,而是一个京军校尉,他冲进大殿,躬身道:“禀陛下,八荒宗一史姓弟子让属下传话,要陛下移驾三圣宫,说国师不会来栖鹰山,只会在三圣宫接受册封。”
就知道那个老疯子来者不善,让陛下去三圣宫,他把大秦当什么,他眼里还有朝廷吗?
这个先例不能开,要是陛下真移驾三圣宫,天下百姓会如何看待朝廷,右相愤然而起,怒斥道:“他让传话你便传话,不想想你是京军校尉还是八荒宗校尉。滚,滚出去领一百军棍。”
“诺!”校尉意识到自己确实错了,急忙躬身退出大殿。
能不开战就不开战,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争取,礼部尚书起身道:“陛下,要不微臣走一趟,代朝廷宣旨册封,无损我大秦千年荣耀。”
如果那个老疯子没开口,这倒是一个办法。关键他已经了话,派人过去宣旨只会让他恼羞成怒。
秦皇权衡一番,冷冷地说:“他不来,朕不去,想当国师,就要来殿前接受册封。”
礼部尚书岂能不知道去有多么危险,但为了大秦仍恳求道:“事关重大,臣请陛下三思。”
“朕意已决,就在栖鹰殿等他。”
族老院大长老睁开双眼,提醒道:“陛下,以老朽之见,等归等,但不能不给个回音。”
秦皇正准备派一个内侍去传旨,请新任国师移驾栖鹰山,一个朝廷供奉突然出现在大殿中,面色凝重地说:“启禀陛下,十八皇子没去京军大营,在西门外与青云宗一行生冲突,卸任国师陶生腾已被其拿下,正由其侍卫行刑。”
“行刑?”
“以下犯上,冲撞车驾,掌嘴五十另加五十大板。”
“逆子!逆子!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边已经够麻烦了,他居然不思悔改还在不断惹麻烦,简直火上浇油,简直唯恐天下不乱,一向很镇定的秦皇气得脸色煞白,暴跳如雷。
“高风亮节”、“高来高去”的高人,迄今尚未现身,到底靠不靠谱谁心里都没底。一切全因他而起,不仅秦皇对自己儿子一肚子火,在坐的满朝文武一样恨得牙痒痒,真有股把他押回青云山,让宗门妖人泄愤的冲动。
你们是没见那场面,百姓拍手叫好,欢声雷动,大快人心。
几千理政院学生和三圣宫外院弟子,更是竞相宣誓效忠,要是让外面人知道宫里是这态度,非得出大事不可。
供奉拱手道:“陛下,拿下陶生腾的是一个练体一重侍卫,卑职以为定有高人暗中相助,或许……或许十八殿下确有把握。”
“他有何把握,他有把握怎不去三圣宫?逆子,朕怎么生出这么个逆子,朕愧对诸位,愧对大秦,愧对列祖列宗!”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
右相暗叹了一口气,拱手道:“陛下息怒,事已至此,我等只有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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