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喜欢的人是冯柏凡，这点楚浩烨是知道的，但他不担心，因为林暖已经彻底放弃他了。可这个陶昕呢？楚浩烨不知道陶昕是什么样的人，在林暖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男人神色黯淡下来，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自己喜欢他后都作些什么呢？”

这一连串问题问下来，虽然不太涉及不能说的东西，可林暖总觉得楚浩烨在给自己刨坑，静等着她智商欠费的跳下去。她想了想，自己喜欢冯柏凡也没有说破，只是一直暗示着他。后来遭遇了那件事之后，她以为自己已经跟冯柏凡互通了心意，却没承想冯柏凡在骗她。“没做什么，就是各种暗示。”

林暖干脆道。楚浩烨挪了挪身子，神色紧张的问道：“如果那个人不懂你的暗示呢？”

“那就放弃吧，证明那个人不是适合你的人，该放手的时候放手，才能及时止损。”

不然受到伤害的始终是自己。当初她若是直接放手，可能就不会有这么些破事，自己五年前前也不会怀了陌生人的孩子。楚浩烨神色变得难看，他低着头自言自语道：“我不想放手，她是个很好的女孩，我直觉这辈子可能再也碰不见第二个她，所以我不想放手，我觉得更应该把握机会。”

思绪从多年前的回忆里拉扯开来，林暖怔神了片刻，才明白楚浩烨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问她的感情史，实际上是在询问她的态度。他说自己好？林暖这颗心哦，不停扑通。半晌，她调整好自己的心脏，说道：“你真的认识她吗？知道她是什么人吗？怎么就确定不会遇见第二个她，说不定有比她更好的在等着你。”

“不。”

楚浩烨毫不犹豫的否定了：“我十分确定。她在我眼里是那么的耀眼，明明没心没肺，却让我觉得温柔，她常说自己是个普通人，在我眼里，她从来都不普通，她是唯一。”

没心没肺？温柔？这说的是她吗？没等林暖缓过劲儿，楚浩烨再次开口：“我之前没有喜欢过别人，也不知道女孩子怎么样才会答应自己，你能说说你的标准吗？我好参考参考。”

这位大人扮猪吃老虎这招用的也太过娴熟了吧。先是从普通的问题切入，然后又暗戳戳的表了个白，最后直接问她怎么才能攻略自己，大哥，你这招反客为主用的是真出神入化。她要是回答了，岂不是为他攻略自己指了一条明路？之前只听说楚浩烨心机深，谁知道用在自己身上，竟然也这么顺畅。林暖轻咳了一声，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劝解道：“楚老板，我的标准太多变了，这样，你不如说说那人我认识吗？也好因材施教。”

这一招叫破釜沉舟，林暖赌楚浩烨不会直接说出她的名字。可心里依旧忐忑，若楚浩烨也破釜沉舟该怎么办？“你真的想知道？”

男人放慢了声音，眸光闪烁，如一个具有迷幻魔力的洞窟，引诱着人进入。林暖反倒被他虚张声势的样子给吓怕了，往后缩了缩脖子，讪讪道：“算了，突然不想知道了。”

楚浩烨这个胆大妄为的人可能真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她没有。男人满意的眯了一下眼，催促道：“那你就把你的标准给我参考一下，我付你补习费。”

林暖十分为难，打算绕过这个话题。“我觉得楚老板这么优秀的人，不会有人看不上的，要是真有人拒绝你，那就是她眼瞎！”

林暖骂起自己也不眨眼。楚浩烨却仿佛恍然大悟，问道：“那我就喜欢眼瞎的人，喜欢到不行，这辈子就想跟她在一起，又当如何？”

林暖悲催的咽了口唾沫，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做情感咨询，竟然是在跟旁人讨论如何攻略自己，这话题也太魔幻了！“我……我觉得你就放弃吧，强扭的瓜不甜，你要是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挂死，多委屈啊。”

他们好像都知道对方说的是自己，可就倔强的不揭开那层膜，好像不揭开那层膜，这段感情就不存在一般。楚浩烨脸色变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