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珍起床收拾完毕,去吃了个早饭,便会了房间,也没急着出门。
此刻的她在耐心的等待李捕快的消息,等到李捕快一有消息了,肯定先来这找她。
她在屋子里闭目养神的同时,仔细想着现场是否还有被忽略的细节。
想到了那头发,徐珍不禁叹了口气,若是在现代,就拿着头发去验dna,然后把这县里的大个子都排查拉过来挨个验dna,找重合的对象。
虽然麻烦,但是不费脑子,而且一抓一个准。
徐珍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门外终于传来了紧急的脚步声。
徐珍睁开眼,会心一笑,知道李捕快带着消息来了,便也缓缓坐起了身子,像门外缓缓走去。
刚走到门口,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洛弟,是我。”李捕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徐珍也便立刻打开了门。
李捕快没想到这么快,愣了一下,便接着说:“身高和张铎一般的几个女子这县中也就一共有两个,都派人去传唤了。过去失踪的女子,足足有二十来个,但是有的已经失踪超过五年了,他们的住址已经做了记录。”
“还有......”李捕快凑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还有那暗娼的事儿,她们的作息和生活习惯与常人不同,还是比较好调查的,一般暗娼身边的邻里都会发现的。”
“目前已经调查完一半的区域了,这个区域里有七个,但是都毫发无损的在家里呆着,我先来告诉你知道的消息,你先调查着,剩下的再等等,应该也快了。”
徐珍点点头:“有劳李哥了,案子完事儿我请你去齐景楼吃顿好的。”
李捕快嘿嘿一笑:“不用,那家菜馆等凉拌山菜挺好吃的,走吧,一起去大厅吧,那两个姑娘应该快到了。”
徐珍点点头,边走边问:“你看到铎哥了吗?”
“他一早就出去巡逻了,这会儿知道有进展了,早就到大厅里等着了。”
徐珍微微一笑,这工作态度还挺端正的。
不一会儿,二人就到了大厅,就见那大厅里站着两个个子十分高的女子。
其中一个格外壮士,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背影看起来像是一个小伙子。
另一个姑娘确实长得格外秀气,脸小小的,眉目清秀,皮肤白皙。
徐珍看着这姑娘,心想这样的女子在现代应该可以做一个模特,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在这个时代,她这种身高,应该会惹人耻笑。
徐珍叹了口气,这几眼倒是让她看出旧时代诟病了,徐珍不禁对自己苦笑了一下,这脑袋想的东西太多了。
徐珍缓缓走了过去,向两个人打了招呼。
“不知二位家中都是做什么的?”徐珍轻声问道。
那身材壮硕的女子先开了口,声音也如其人一般粗犷:“我爹是屠夫,我跟着我爹干活。”
“啊......”徐珍缓缓点了点头:“那您的娘亲呢?”
“娘亲在家照顾家中两岁的弟弟。”那女子接着回答道。
徐珍点点头,看向另一个女生:“那小姐您呢?”
那女子行了个礼:“回大人,羡慕家中是开茶铺的,我在家中帮家中调茶。”
徐珍点点头,不再问话,直接便接着让张铎去拿出笔纸。
这一举动也是让现场的人都有些疑惑,不知徐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徐珍微笑着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指了指面前的纸笔,缓缓道:“还请二位为我写下几个字,写自己的名字便好。”
那二人都愣了一下,才开始拿起笔,那茶铺家的女儿还好,轻轻几笔就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徐珍看着她纤细的手腕,和握笔的力度,回头看向李捕快,对他摇了摇头。
那屠户家的女儿,似乎对笔不太熟悉,试探着几次下笔,才缓缓落笔,写出来的字也是横不平,竖不直的。因为不太熟练用笔,所以握笔的力度也是极轻的。
徐珍又看向李捕快摇了摇头。
这二人完全不符合凶手的特点,茶铺家的女儿,身子纤弱,嘴唇发白,身子看来不太好,力气也不够大。
而且这茶铺家的女儿,看样子家中管教很严,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深夜不归,她也不可能自己跑到那房子里睡觉。
而这屠户家的女儿,力气可能是够大,可是这浑身上下的细节,塞到裤子里的衣服,戴歪的帽子,脸上的灰尘,都和她心中推测的凶手形象格外的不符合。
联想起闹钟凶手的画面,她总能想到,一个彬彬有礼的洁癖者,黑夜里换上一副嗜血的面孔,在黑暗中寻找猎物。
还有这扭曲在一起的字,与那门上刻的板板正正,仿若字贴的,连每一笔的雕刻深度都一样的字,完全没有重合点。
李捕快收到了徐珍的示意,便派人将这两个人送了回去。
就在这时,小陈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找......找到一个没在家的暗娼!”
“这给你毛躁的像个猴子似的。我让你找的是失踪的,不是没在家的,没准儿人家买菜去了呢!”李捕快一拍小陈的后脑勺。
“就是失踪!”小陈委屈的揉着后脑勺:“我问过邻居了,她家得一周没人了。”
这一听,徐珍顿时来了兴趣:“怎么确定的?”
“那个邻居家的女人,一周之前看见这个失踪的暗娼和她老公说了几句话,抛了个媚眼,心里很不爽,想了想实在气不过,过了不到两天,她就趁夜里没人,偷偷在那女人家门口泼了泔水,还在门口放了几坨马粪。”
第六十一章
“啧啧啧......”张铎咂咂嘴:“女人啊。”
“你别打岔!”徐珍拍了一下张铎:“小陈你继续说。”
“后来那女人第二天一早,得意洋洋的去看,发现那马粪丝毫没被动过,那女人以为那暗娼还没起床,到了晚上又来看了一次,那马粪还是一动不动,直到现在,有一周的时间了,那粪便还在那放着,墙上泔水也没人擦洗。”
徐珍听罢,脑袋一亮,看来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