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徐珍和张铎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但不是这事情有多吓人,比这吓人的事徐珍从李捕快嘴里听得多了。只是这林哥说出这句话的颜色格外的令人恐惧。
徐珍此刻格外的想建议这林哥去宫外酒楼里说书,赚个外快。
“后来有一天,出事儿了。”林哥叹了口气:“有一天,三个侍卫走到这花园旁,又听到了这歌声,当时三个人一拍脑门儿,只觉得倒了霉,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得进去看看。谁知几人没走几步,这歌声就停了,几人反而吓得走不动路了。”
“‘你......你们看看前面那是什么?’其中一个侍卫说到,这另外两个人顺着这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赫然看到那左前方不足二十步的一棵树上掉着一个尸体!”
徐珍听罢,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这就开始出了人命了。
“这几个人连多看一眼都没敢,撒腿就大叫着跑了出去。后来来人一看,这吊在树上的是一个宫女。此时被双手捆住吊在树上,脖子上赫然有十个格外纤细的手指印子,就像是一个人的双手,不对,更像是一个骷髅的双手!”
说到这徐珍脑补了一下这个画面,似乎真的有些瘆人。
即便总听老一辈的人数,这人心这鬼神可怕多了。但是又如张铎说的那样,这人做的事起码是有据可循,可是这一旦与鬼神扯上关系,这看不见摸不着的确实是有些渗人。
“现在呢,这案子可是又有什么发展?”徐珍问道。
林哥点了点头:“前些日子这事情开始闹大了。这夜里的曲子声不再在西角的小花园里出现了,而是出现在了在盈月宫。”
“不知盈月宫是哪位娘娘所住之地?”徐珍接着问道。
“这盈月宫乃是雨妃的宫苑。”
“嗯......”徐珍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接下来就要面临着大批的各种“妃”的名号记忆了:“那雨妃娘娘现在怎么样?可是出了什么事?”
只见林哥身子顿了顿,叹了口气:“雨妃娘娘于前几日,疯了。”
徐珍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那现在呢,事情发展到什么样子了。那诡异的歌声是否还出现过?”
林哥摇了摇头:“近些日子再也没有出现过,现在也没再有什么发展。皇帝派来的神婆每天都会在凌妃的寝宫驱鬼做法,或许这声音的消失,也是这做法起了一些作用?”
听到这徐珍已经憋了一肚子问题了,首先就是这刚出现的称号,怎么这雨妃疯了,声音也没再出现,神婆就直接被派到凌妃寝宫做法?
徐珍整理了一下脑中的思路,缓缓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林哥,你刚刚说这园子中出过人命,可能具体说一下?”
林哥愣了一下,但是没想到徐珍一下从开头问了起来:“这园中,曾有一个妃子上吊自尽了。”
“啊......”徐珍点了点头,也是上吊,看来这被吊起来的宫女是有源头的:“不知是哪位妃子?缘由为何事?”
林哥眼珠一转,压低了嗓门:“公子,接下来要说的就不是在这宫里能随便说的了,但是这宫中人人皆知,你若是出去问也能问到,我就在这和你说了,你以后提起此事,万万不要说是我对你讲起的。”
徐珍点了点头:“林哥尽管放心。”
林哥叹了口气:“这上吊自杀的啊,是当时皇上最宠爱的一个妃子:‘莹妃’。公子听着是不是这名号与这“凌妃”格外相近?据说啊,当时还是因为这名字,这莹妃才得了圣宠。”
“当年莹妃还是莹贵人,这凌妃也是凌贵人。凌贵人家中乃是权势之家,进宫就被封了贵人。而这莹妃因为面貌姣好,被皇上随意封了一个贵人。凌贵人当时一度深得皇上厚爱,一连半个月,皇上次次都去那凌妃的宫苑。”
“有一次翻牌子的时候啊,皇上口中吃着桂花糕,含糊的说了一句:凌贵人。谁知就被那太监听成了莹贵人。直到摆架前往的时候才知道弄错了,皇上这也忽然想起了有这么个人,便也作罢,便去了那莹贵人宫苑,自那天之后。”
林哥叹了口气:“自那天之后,莹妃也就成了皇上的专宠。可谁知她却犯了糊涂。”
“这莹妃可是犯了什么大罪?”
林哥点了点头:“谋害皇嗣,送去加了五行草的粥汤给怀了孕的凌妃,导致凌妃喝完就直接小产了,差点儿连命都没了。皇上大怒,当时就把这莹妃贬入冷宫。这莹妃关进去没几天,就偷偷溜出来,在那园子里自尽了。”
五行草,徐珍可是非常了解的。这中草药是专门做成流产药物的一种配方,到了一定分量,再稳的胎也保不住。
徐珍叹了口气,看来这案子又要扯出来不知道多少隐情。
至于是不是鬼怪所为,曾经的唯物主义者徐珍,自从穿越过来之后,也不再敢咬定了。
“不知道那宫女是什么身份?”
“这宫女......”林哥顿了顿:“这宫女原本是服侍在莹妃身边的侍女,刚才那件事里面,就是这个宫女在莹妃的妆台盒子里发现了五行草,最后因作了证,免于被发落,死的时候是已经做了司衣。”
“司衣?”徐珍有些疑惑,这宫中的一些娘娘嫔妃的位份她还是分得清的,可是这宫女的位份实在是还没记住。
“难怪公子不知,这不常在宫中的人是分不清这些的。司衣是负责掌管衣服首饰的宫女,是一个清闲活,自在不说,在这宫女之中还算是有地位的。”
徐珍点了点头,想来这案子无论是人做的,还是鬼神做的,都离不开当年莹妃谋害皇嗣一事了。
只有这雨妃......徐珍想了想,知道直接问这雨妃和当年的那个事有什么关系,这林哥是不好说的,于是话锋一转:“不知这雨妃,可是与莹妃交好?”
只见这林哥噤了噤鼻子,摆了摆手:“雨妃倒是素来与凌妃格外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