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依旧不太放心,又一次跟颜辛强调了公司的规定,这才带着她离开了化妆间,回到了保姆车上。
“没事吧?”
队长特意坐到了颜辛的身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脸上写满了担忧。
颜辛摇了摇头,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只是那笑意未曾到达眼底。
“我帮你们订好了包厢,我送你们过去,等会儿庆祝完直接回公司,我还有事情得先回去。”
经纪人从副驾驶转过头朝着她们五个女生叮嘱道。
如果不是公司有急事非得回去处理,他是绝对不会放心让她们五个单独在外面,她们才刚出道,有些事情不一定应付的来。
队长看出了他的担忧,唇畔的弧度上扬了几分,眼里满是笑意。
“你放心,有我照顾她们呢。”
她是团里最年长的一个,练习生生涯也是最长的,性格也好,处事也有分寸,公司这才让她当了团里的队长。
经纪人听到她的话,眉头依旧紧锁着,没有说话。
到了聚餐的地点之后,五个人下了车之后,经纪人再三叮嘱庆祝完之后一定马上回公司,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等到经纪人离开之后,成员都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大步朝着包厢里走去。
不远处路灯下的阴影中,一个男人的身影站在暗处,眼睛紧盯着颜辛的背影,晦暗不明的灯光看不清他的情绪。
过了许久之后,一行五人这才从包厢里走出来,每个人的脸颊上都是一片红润,大概都是有些醉了,只不过眼眸中都或多或少地还残留着些许的清醒。
颜辛的脸虽然有些暖红,但是依旧眉目清明,搀扶着队友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
路灯下的男人身影往后缩了缩,尽量减少着自己的存在感,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颜辛的身上不曾挪开。
这个地方有些昏暗偏僻,如果她们想要回公司的话,必须得走过一条昏黄的小路,才能走到马路上,颜辛看着那条幽暗的马路,不知道为何心里涌起了一股紧张的感觉。
她停住脚步站在路灯下,不愿意再往前挪动分毫。
“怎么了?”
队长看着颜辛突然停下了脚步,眉眼里有些疑惑。
颜辛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街道摇了摇头,搀着身边的队友就朝着街道走了过去,心里一直紧绷着。
走到中间的时候,颜辛看了看前面的亮光,紧绷着的心刚想放下来,一旁突然就闪出来三四个拿着棍棒的男人拦住了她们五个人的去路。
五个人顿时被他们几人吓得酒醒了一半,立马就想转身离开,可是男人们的反应更快,将她们前后的去路都堵得死死地,将她们围在了墙角。
颜辛的双唇不停地颤抖,五个人抱成了一团,都在瑟瑟发抖着,其中年龄最小的成员已经被吓得哭了出来。
“你们要做什么?”
只有队长还保持着最后的一丝冷静,扬起下巴看向凶神恶煞的四个男人,声音里的颤抖听得出来她是在强装镇定。
“把你们身上的钱全都交出来!”
领头的男人身形矮壮,但是却气势十足,手里的棍子立在地上,叼着烟一副混混的模样。
颜辛听到他的这话提着的心落回了一半。
如果是为财,只要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去就可以保平安,怕就怕他们还想要其他的东西。
她立马取下了身上所有的首饰装到随身的手提包里,当着几个男人的面把口袋里所有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放进包里,随后把包扔到了男人的脚下。
领头的男人看着她如此乖巧听话,满意地点了点头,从地上捡起包,清点着里面的东西,却依旧没有满足,紧盯着其他四个成员。
其他四个成员也赶紧慌乱地将身上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扔进了手提包里,还没等她们把包扔出去,一阵脚步声就越来越近。
“砰”
领头的男人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被人用一根棍子朝着头上直直地砸了下去,吃痛地捂住了后脑勺,满目猩红。
“什么人!”
其他三个男人也反应了过来,赶紧抄起棍棒,朝着身后偷袭的人看了过去。
颜辛听到动静之后,这才敢抬起头看向解救了她们的那人,等到看清男人的面容之后,顿时瞪大了双眼,双唇也微微张开,十分惊讶。
这个拎着棍子的男人,不就是刚刚在化妆间朝着她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的那个男人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领头的男人暴怒嘶骂,提着拳头就直直地朝着宫泽煜砸了过去。
宫泽煜的反应速度极快,领头男人的拳头挥来的同时,身形一闪,一把将一旁的另一个男人拉到刚才自己站的位置上,拳头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头上,顿时倒在地上,捂着脸嗷嗷直叫。
“还不快走?”
宫泽煜瞪了一眼依旧愣在墙角的颜辛,将那些男人们挡在了她们的身前,咬着牙让她们赶紧离开。
颜辛这才反应了过来,拉起身边的人,带着她们四个人赶紧离开了小巷子。
等到了大马路上之后,她立马快步跑到一旁的商店叫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赶紧回到了刚刚的小巷子里。
刚一走进去,就看见领头的那个男人面露凶光,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弹簧小刀,朝着宫泽煜猛地刺了过去。
“不要!”
颜辛高声尖叫起来。
宫泽煜一时慌了神,被男人的刀直接刺中了小腹,领头男人见颜辛带着四五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过来了,自知讨不到好处了,便立马带着几人飞速离开了。
“你怎么样?”
颜辛飞速地跑到宫泽煜的身边,急忙忙地抢上前去,伸手扶住宫泽煜摇摇欲坠的身子,焦急万分地叫了起来。
见到不顾自身的危险赶了过来的颜辛,宫泽煜煞白的脸上用力地扯出了一个微笑。
“我没事。”
他虽然痛极了,但是为了不让颜辛担心依旧强忍着剧烈的疼痛,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英挺的脸庞已经苍白的不见丝毫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