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睫毛动了动,瞬间从椅子上开心的蹦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出了病房,大声叫着医生,都忘了病床头有呼叫的按钮。
听到金允祁的呼唤,医生匆忙从办公室快步走了出来,跟在他的身后回到了颜辛所在的病房。
“我刚刚听见动静了,还看见她的睫毛动了一下。”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从激动的心情中缓和下来,弯腰开始检查起颜辛的眼睛。
在灯光打到颜辛的眼睛上的时候,她猛地一闭眼,转了转不舒服的眼球。
看着她的这个动静,医生又检查起了其他的地方,脸上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她确实醒了,只不过躺了太多天,现在力气还没恢复,过会儿应该就能完全清醒过来了。”
得到医生肯定的回复,金允祁更是激动不已,紧握着颜辛的手不愿意放开。
等了这么多天,她依旧是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每天他都揪着心,生怕医生告诉他一些不好的消息。
不过好在,现在她已经醒过来了,完全清醒也是时间问题。
“水。”
颜辛能感觉得到外界的动静,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的力气,喉咙里火烧的厉害,十分想要喝水。
这一次金允祁听清了她说的话,赶紧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轻柔地将她从病床上扶了起来,将水杯放在她的唇边,慢慢地喂了进去。
碰到水的颜辛如同干涸了许久的沙漠,一个劲地吮吸着水源,将一整杯水全都喝了进去。
“你还要什么吗?”
金允祁放下水杯,将颜辛小心翼翼地放到在床上,俯身将耳朵贴近她的唇畔,想听的更清楚她的话。
“不……”
颜辛用气音回答着金允祁的话。
听到她的回答,金允祁紧绷了许多天的神经这才松懈了下来,既然能听见他的话,说明她现在已经有意识了,只要静养着,一定能恢复好的。
过了许久,颜辛才觉得自己的力气慢慢地恢复了,动了动手指,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光线,这才打量起了整个房间。
看到身侧胡子拉碴着,趴在她的身边熟睡着的金允祁,嗓子一紧。
感觉到床上的动静,原本就没有熟睡的金允祁立马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抬起头看向颜辛的方向。
原本睡眼朦胧的眼眸瞬间一亮,难以置信地看着颜辛,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臂,一时吃痛才发觉并不是做梦。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疼不疼?”
颜辛虚弱地摇了摇头,脸上依旧没有丝毫血色,但是眼眸中有了些许的光亮。
“我昏迷了几天?”
“很多天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金允祁紧握着她的手,眼眸里满是担忧,看着她由于昏迷又消瘦了几分的脸颊,更是心疼。
颜辛原本就瘦,现在更是瘦的如同皮包骨头似的。
“你这些天都没休息吗?”八壹中文網
她看着金允祁不像往常一样神采奕奕,像是好几天都没有刮胡子,消瘦的脸颊上满是青色胡茬,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像是一直在她身边守着她。
“你没事就好。”
金允祁安抚地笑了笑,摇着头表示自己没事。
“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她没有办法一次说很多的话,一说多了,就如同喘不过气似的,虚弱的大口喘着气。
“行。”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满是刺手的感觉,身上的衣服也许久没换了,她已经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
颜辛目送着金允祁离开,勉强扯出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病房里一安静下来,她就不自觉地想起车祸发生的那天,宫泽煜毫不犹豫地将她挡在身下,满头是血的模样,也不知道宫泽煜怎么样了。
她都不敢闭眼,一闭上眼就是宫泽煜浑身是血的样子,可怖极了。
可她的身体还是十分虚弱,上下眼皮打着架,过了不久,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突然,颜辛急促喘息,嘴唇微微颤抖,突然睁开了双眼,满头都是冷汗,看到一片漆黑的房间也没能安定下来,冷汗浸湿了病号服。
她刚刚,在睡梦中,看见宫泽煜站在她的不远处,冷着脸,头上身上全部都是血迹,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一声不吭,让她的浑身汗毛直立。
接下来一连几天晚上,她每天都能在睡梦中看到宫泽煜,一样的都是浑身是血的样子,就这么看着她,看不清眼眸里的思绪。
她很想问一问金允祁,宫泽煜到底在哪里,可是这几天他都是匆匆忙忙的,根本没有时机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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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和室长一同坐在沙发上,两人都是阴沉着脸,房间中一阵沉默。
“听说颜辛已经清醒了,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你去吧,顺便让团里的队长也过去看一看,不然公司不去看一看她,对外总是说不过去的。”
室长点了点头,直接点了经纪人和队长一起过去。
“行,那我现在就过去。”
说完之后,经纪人立马起身离开了室长办公室,敲开了成员们正在练习的练习室的门。
“队长出来下。”
队长一脸懵的停下动作,走了出去。
林清清撺掇着其他两个人跟着她一同趴在门上听着门外的动静。
“你去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医院看一看颜辛。”
听到是要去医院探望颜辛,队长立马就答应了,她一早就想过去探望一下她了,只不过那时候颜辛一直昏迷,不让人进病房,醒了之后她又没有时间,所以只能作罢,现在有个机会,当然是满口答应。
在练习室里的林清清坐不住了,连忙推开了练习室的门,着急忙慌地朝着经纪人自荐。
“我也想去探望颜辛!”
经纪人和队长被她突然窜出来的身影吓了一跳,齐齐转头看向从练习室内探出了个头的林清清。
“你就别来凑热闹了,人多了对病人也不好。”
经纪人皱眉挥了挥手,全当她是来捣乱的,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拒绝了她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