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苍一怔。

“是的。”蒋离离点了点头，说道，“自从有了这个笔试以来，你是唯一一个能够通过考试的人。”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设立这样一个几乎没人能够通过的笔试？”秦苍有些不解。

“你不知道？”蒋离离反问道。

看秦苍摇头，蒋离离解释道：“首先我要和你说的是。”

蒋离离站了起来，伸出纤手，对秦苍说道：“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蒋离离，身份是柳氏集团人事部副总经理，想必我这个身份你也知道，但是我还有另一个身份。”

“除了总公司的人事部副总之外，我还是柳氏集团旗下的柳氏服装设计公司人事部经理。”

秦苍看着蒋离离伸出如玉般的纤手，轻轻地握住，一触即放说道：“我想，我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蒋离离莞尔一笑，见他并没有握住自己的手不放，对这个男人突然有了些许好感：“是的，就是和你想的一样。服装设计是一个很特殊的行业。”

“由于审美的不同，大多数男性并没有办法从事这一行业，而有着高端审美的男性，柳氏服装设计公司的庙太小，容不下大神。这就导致了......”

“这就导致了，你们公司几乎全是女性，没有男人？”秦苍适时地接话道。

蒋离离点了点头，对这个男人越发地欣赏起来。

秦苍淡淡的笑了起来：“所以总有些臭男人想要通过应聘的方式，试图混进去泡妞？”

“而你们为了防止那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们得逞，所以才设置了这么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考试？”

“嗯。”蒋离离轻轻点首，“所以，当你通过时，我才那么震惊。因为据我所知，这世界上能够同时满足精通一门小语种，同时还具有渊博学识的人，多半不会屈尊降贵来这里泡妞玩。”

“话归正题，那你要和我说的是？”秦苍问道。

“作为一名有着职业道德的hr，我想请求你继续进行面试。”蒋离离见秦苍想要开口，抢先说道，“先不要拒绝。”

“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我都会尊重你个人的意愿，同时给出我个人的建议。”蒋离离美目流转，目光中对有着对秦苍的好奇，“毕竟，像你这样有意思的男人，很久不见了。”

秦苍见她说的恳切，又想起这是自己老婆的公司，能有这么一个尽职尽责的hr也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于是便点了点头：“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蒋离离点点头：“请说，如果我可以做到，一定答应你。”

秦苍微笑，问出了从进来就很疑惑的问题：“那么，你告诉我。这间办公室，是谁的？”

“这间办公室？”蒋离离一怔，笑着说道，“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对于一般人来说，第一时间就会把这个办公室当做我的吧？”

秦苍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虽然很是奇怪，但是从你对这间办公室的熟悉程度上来说，很容易就把这间你办公室当做你的。”

“但我知道不是，或许你偶尔会在这里办公，但是这间办公室的原主人绝对不是你。”

蒋离离点了点头，美目中有一丝欣赏：“那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秦苍淡淡道：“很简单，气质。你的气质和这间办公室完全不搭。”

“虽然刚开始接触，但是我能够确定你是那种仿佛空谷幽兰一般的女人，在你的私人领地绝对不会像这里一样，附庸风雅的同时，还要强行在身后挂一副山水画，用来取一个背后有靠山的吉利。”

“另外，从你一进门开始，就对烟味很是厌恶，甚至特意把门窗打开散味。在你的私人领地不可能会出现烟灰缸这种违和的东西，即便是为了给吸烟的客人使用你也不会将它摆放在桌子上。”

蒋离离点点头，赞叹道：“你说的确实很对。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

秦苍一愣，好奇的问道：“哪一点说错了？”

“这烟灰缸，确实是我的。”蒋离离笑了笑，伸出纤纤手指指了指秦苍身旁，“茶几下面有一个小格子，你打开看看。”

秦苍依言打开，却惊讶的发现里面装的并不是茶叶或者其它什么，而是满满地全都是纤细的女士香烟。

“你的观察确实很仔细。只是有一点错了。”蒋离离熟练地用打火机点上了烟，深吸一口，突出朦胧的烟雾，笑着对秦苍道，“要不要来一支？”

“不错，我确实不喜欢你的烟味。但也仅仅是你的烟味而已。你可能不知道，女士香烟，很少会有男士香烟这样拥有呛鼻的烟草气味，而是清新的薄荷或者其他气味。”

秦苍笑着摇了摇头：“确实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但你并没有反驳其他的，也就是说，这个房间并不是没你的。”

蒋离离点点头，爽快地说道：“这个房间原主人是柳氏集团上一任人事副总。”

“上一任人事经理？”秦苍有些疑惑。

“柳亦信，也就是现在柳总的四叔，是我之前的人事副总。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离开这这个公司，这个办公室就荒废了。而我被提拔之后，也有我自己的办公室，也是偶尔会来这边一趟”

秦苍脑海中突然想起柳君雅和自己说起四叔的情景，她说四叔是因为违反爷爷留下来的规定，而被赶了出去，这种秘闻蒋离离自然是不会知道的。

“但是为什么要保留这件办公室呢？”秦苍有些不解，喃喃道，“既然已经废置了这么久，没道理还保留着。”

蒋离离摇着头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听说是当年的老董事长亲自发话，说是不让我们动这间办公室，可能是觉得柳亦信有一天还会回来吧。”

“那么，问题回答完了，可以开始面试了吗？”蒋离离轻轻伸了个懒腰，脸上有着期待之色，看着秦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