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塔大厦,一栋高耸入云的巨厦,以上位者的姿态傲然俯视着这座城市里的一切。从楼顶向下望去,附近地面山一片片的灯火仿佛都是它的奴仆。
三塔大厦顶层的一间套房内,吊灯的光芒将整个儿房间装点成了耀眼的金色,从地板、墙壁到天花板都选了纯金的颜色。一个穿着华丽的连衣长裙的女人一手端着高脚酒杯,杯子里晃着一层红酒。
她是哥谭市最年轻的议员,她的名字是卡瑞斯?卡恩斯,现在她正在收看关于自己的新闻。
电视上,一位女播音员说着:“......参议院卡瑞斯?卡恩斯女士非常慷慨大方,自上一次塞巴斯蒂安?弗莱迪教授的募捐活动上她以私人名义捐入巨款之后,昨天又向韦恩先生为帮助孤儿成立的基金会里捐入了大笔资金,以下是她本人的言......”
电视里,卡瑞斯对着荧幕真切地说道:“我的童年也并不幸福,但是我希望不会有别的孩子经历和我相似的痛苦。关于这一点,我和韦恩先生的看法一致,我们都希望能为所有孩子们,还有这座城市里更多的人做出改变......”
沙上,卡瑞斯放下红酒杯,拿起了一片在灯光之下放出灿烂光泽的金色面具,赫然便是堕落骑士的面具。
“我誓,”她低声自言自语,“悲剧再也不会生,我保证。”
罗伊的身体正经历着一些变化。
这是十分明显的,泰坦毒液改造了他的**能力,同时还在特定情况下影响到了他的情绪。芭芭拉对此非常担心,但却也没什么能做的。她联系过了布鲁斯,可蝙蝠洞那边对这种毒液到目前为止也是束手无策。
泰坦的解药在阿卡姆疯人院里所有受到感染的病人的身上都已经成功根除了泰坦化的负面影响,解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八一中文w八w小w.8说1八zw.com但只有在罗伊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阻止了解药挥百分之百的作用。令人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甚至无法查清楚罗伊到底是哪里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只有罗伊自己清楚,可能是因为他来自不同的地球,所以生理结构可能和本土居民有着科学手段无法查出来的区别。但他当然没有说出来,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似乎没有把这种异变非常放在心上的样子。
翼骑士据点,芭芭拉和布鲁斯通过了话,无奈地挂上了电话,忧虑地望向了罗伊。后者正在实验台上忙碌着些什么。
“有什么现?”芭芭拉走上前去,问道。
“有点进展。”罗伊说道,“我可能找出了那个叫‘净化’的家伙的身份。”
芭芭拉吹了个口哨:“就那个盗版飞鹰女?”
“飞鹰女是谁?”
芭芭拉一塞,解释:“一个......长着翅膀的级英雄吧。不扯远了,说说看吧,这个净化是谁?”
罗伊站起身,让开了位置:“这个可能得交给你来办了。”
“嗯?”
“昨天和那个净化战斗的时候,我给了她一拳,地上留下了她的一口血。”罗伊解释,“我提取了一些,把它带回来了。现在,只等你借用一下gneta数据,就能确认她的身份。”
“‘借用’?”芭芭拉微笑着坐到了椅子上,拉伸了一下手指,关节处劈啪作响,“说得真客气,我可是帮你违反了不知道多少次法律条款。八一中文w中w网w网.”
“谢谢......不过我现在还需要你再做一次。”
芭芭拉手指飞地敲打了起来,罗伊就一言不地站在后面等着。
漫长而充满期待的等待,就好像学生等着考试分数的公布。
红色的匹配进度条终于随着1oo%的数据显示读完,屏幕上令人欣慰地出现了“现匹配”几个字。
“谁?”罗伊迫不及待地问。
“玫瑰?维利萨克。”芭芭拉念出了这个名字,随即吐槽,“呃,对于这个家伙来说还真是不相称的一个名字啊。”
她继续向下浏览,介绍道:“玫瑰?维利萨克曾经......阉割了一个强奸嫌疑犯——真牛。后来她逃到了老挝,哥谭警方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她从那里抓了回来。后来她还一直收到一篮子支持她做法的粉丝来信,直到她阉割的那个可怜虫被证明无罪......噗嗤。”
罗伊问:“在哪里可以找到她?”
“她的住房在她逃去老挝之前就卖掉了,后来她应该是住进了阿卡姆疯人院。”芭芭拉说。
“有说她为什么被释放吗?”罗伊问。
“好像是开出了精神恢复正常的证明吧。”芭芭拉有点不确定地说,“可是奇怪的是,没有记载开出证明的人,就好像......什么人把这些记录都抹消了的感觉。”
罗伊皱了皱眉。
“有点不对。”他说,“我们直接去阿卡姆内部询问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
阿卡姆岛。
小丑的在阿卡姆疯人院闹出的事件结束后,岛上的设施又迎来了一次翻修。据相关人员说,阿卡姆将比以往变得更加坚固,更牢不可破,但对此人们已经抱有相当的怀疑态度。
罗伊和芭芭拉以哥谭警署的侦探顾问的身份来到了阿卡姆,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查询到了那个叫“玫瑰?维利萨克”的病人在疯人院里时的主治医生——费里?杰弗逊。
几分钟后,两人已经在杰弗逊医生的办公室里坐了下来。
“我听说两位是gcpd的侦探顾问?”杰弗逊医生扫了两人一眼,问,“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吗?”
罗伊打量了一下这位医生。杰弗逊医生年纪已经过了五十,看上去不怎么友善,目光里满是戒备和不安。
芭芭拉说:“你好,医生,我和我的搭档在调查一个叫‘堕落骑士’的连环罪犯的事,我们怀疑你以前的一位病人可能会和她有一些关联。”
“嗯?哪个病人?”
“玫瑰?维利萨克。”
罗伊注意到,当芭芭拉说出这个名字的一瞬,医生的鼻息似乎又加重了。
“很抱歉,但是病人的痊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杰弗逊医生满脸遗憾地说,“这是多方共同审查的结果,病情复的几率也存在,可是我们谁也没办法预知。”
“可是如果没有你替病人提出申请,她就永远不可能获得精神康复的证明对吧?”罗伊插嘴道,“而且我听说,康复审查的过程中,主治医生本人的意见也是至关重要的。”
医生眉毛一挑:“你觉得我故意放了一个疯子回大街上?”
“我并没有这么说。”罗伊耸耸肩,对这个话题就点到为止了,转而问,“其实我们想知道的,是维利萨克在阿卡姆的时候有没有联系比较紧密的人。任何人,警卫、狱友或是任何来探望她的人?”
杰弗逊医生摇摇头:“没有。维利萨克进来以后就一直很少说话,和狱友也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只有和我稍微说一点话......好吧,其实就算是对我,她的话也很少,直到我用一些专业的方式使她愿意和我交流,那之后我才帮助她修补了心灵上的伤痕......至少我是这么想的。不过我现在也不敢确信地说她是不是真的恢复了,又或者只是做给我看的假象。”
“这么说从来没有人来探望过她?”芭芭拉开口问。
“从来没有。”杰弗逊医生笃定地说。
“好吧,那非常感谢您宝贵的时间。”
走出医生办公室,罗伊就问:“你现了什么对吗?”
“当然,这个医生在撒谎。”芭芭拉道。
“这我当然也看出来了,他的心率、瞳孔、肌肉反应明显告诉了我们他在隐瞒。”
“不止这些。”芭芭拉说,“我查看过玫瑰?维利萨克在阿卡姆的记录,其中有两次某人探访她的记录,可是这两次来访者的姓名登记表上却都是空的。我本来以为可能只是什么疏漏,但是刚刚她的主治医生又刻意隐瞒说从来没有人来探望过她,这就说明那个来访者肯定有问题,而且很可能杰弗逊医生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