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罗干笑一声,“家师的名讳不好说出来。”
小卿云却在这个时候很不合时宜的跳出来,十分活泼的嚷嚷道:“没事,后爹。我知道,我告诉你……”
然后萧郁苍就听到小卿云呜呜的声音,显然又被她娘亲嫌弃的捂住了嘴。
萧郁苍唇角微扬,别有深意的说道:“看来令师是个世外高人,不愿受世事纷扰。不过云小姐医术高明,恐怕不容易隐瞒。”
云轻罗不以为然,“没事,家师说过不要随便给别人治病。我不给人治病,就没人知道我会医术,也就不会有人知道家师是谁。”
萧郁苍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不给别人治病?那云小姐为何出手为本王医治?”
“你不一样啊,你帮了我不少忙,我为你治病是为了感谢你。”云轻罗语气很是理所当然,“而且你也不会说出去,我担心什么?”
萧郁苍默然,这话说的没错,他确实不会说出去,不过……
“你确定只是为了感谢?”他闷声问道。
云轻罗声音里多了几分不解:“不然还是因为什么?”
萧郁苍:“……”
你是不是忘记了,本王即将要成为你的夫君?
“王爷,罗大夫来了。”这时,门外响起龙齿急切的声音。
萧郁苍立刻感觉身旁的云轻罗起身,带着小卿云远离了自己,站到一旁去了。
他腿上的银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云轻罗全部取走。
罗大夫被龙齿拽着一路狂奔,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萧郁苍安静的靠在软塌上,面无表情的模样。
满头银发的罗大夫见状,气喘吁吁的瞪了龙齿一眼,“王爷这不是还好吗?”
龙齿扫了一眼旁边的云轻罗,松了口气,没好气的催促罗大夫,“王爷已经毒发了,你先看过再说!”
罗大夫也不耽误,动作利索的来到萧郁苍身旁为他诊治。他原本还有些不满的神色很快凝重起来,眉头紧锁的按压了几下萧郁苍的双腿。
“王爷,你这次毒发有点严重啊,老夫给你配制的药已经没用了。”
萧郁苍淡淡道:“确实失效了,劳烦你再重新配制一份。”
“这不太可能了。老夫已经尽力,你这毒伤已经不是药物能压制了。”
罗大夫连连摇头,摸着胡子,有些不解的探究着萧郁苍的脉搏,“不过你今晚的毒发似乎被压制住了。王爷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方法吗?”
萧郁苍沉默了一会,轻声回答:“在罗大夫到来之前,有人为本王针灸过。”
罗大夫眼睛一亮,激动道:“对,针灸,是针灸!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精妙的行针之法!那位行医之人在何处,老夫可否见一见他?”
萧郁苍没说话。
罗大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太兴奋了,不好意思的干咳一声,“是老夫僭越了。不过此等行针之法也只能勉强压制住毒发,想要彻底根治,还是要搞清楚是何种毒药才是。老夫想从王爷身上再次采血,查探毒药的来源。”
萧郁苍似乎已经习惯了,回答的异常平静,“罗大夫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