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很快找来一位太医检查那张药方,确认感染风寒之后使用这种药方确实会致人死地。
而后又确认了另一张字条上印签出自宁远侯府。
“云侯爷,你怎么说?”大理寺卿看向云震。
云震心中害怕,手脚微微颤抖,但还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指着云轻罗。
“我是你亲爹,你怎么能如此陷害我?侯府的印签就收在我的书房。我不在的时候你随时都可以进去拿到印签。”
“还有那张药方,能说明什么?谁能证明那是你娘亲使用的药方?”
大理寺卿沉默无言,将字条交到刑部尚书手中。
刑部尚书扫了一眼就放到一旁。
就像云震说的,这两张字条确实不能说明什么。
“杨老将军,云小姐,你们如何证明这些东西的真实性?据我们调查,当年为杨夫人治病的大夫已经去世了。”
杨州牧火冒三丈,“大夫死了难道不是问题?那个大夫无缘无故全家都死了,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无言以对。
话是这么说,但你没证据啊。大夫就算死的蹊跷也不能证明这张药方就是真的。
“杨老将军,你先息怒。你还有别的证据能够证明这张药方的真实性吗?”
“什么?药方就摆在你们面前,你还我证明什么?你们是不是收了云震的钱,想要为他脱罪?老夫多年没有回归京城,你们这群混蛋一起排挤老夫……”杨松军破口大骂。
两位大人额上青筋直跳。
谁也不想得罪这位手握二十万西凉边军的封疆大吏,但他们好歹也是大梁掌管刑侦和案件的最高长官,不能因为你生气就随便冤枉一位侯爷。
云震再怎么无能他也是宁远侯。
“够了!”宁远侯忽然大吼一声,冲着杨松军理直气壮的骂道,“本候敬你是杨氏的父亲,是大梁的老将军,可你随便拿出两个伪造的证据要本候为杨氏的死负责也太过分了!本候说过了,杨氏是死于风寒,她是病死的!”
看到杨松军无能狂怒,云震的心情倒是放松下来。
还好云轻罗只找到这两份证据,他只要抵死不认,谁也不能证明这两份证据是真的,更不能给他定罪!
可他的话彻底惹恼了杨松军。
“你混账!老夫最后悔的事就是将淑儿嫁给你!”杨松军暴怒的朝云震扑过去,满身的煞气散发出来,吓得云震惊恐大叫。
两位大人见势不妙,赶忙让人拦住杨松军。
云震被吓得瘫坐在墙边,看到大堂外围观的群众对着他指指点点,才意识到自己丑态百出,顿时涨红了脸。
他猛地站起身,愤恨的咬牙道:“杨松军,如果你没有其他证据,恕本候不再奉陪!你诬告本候的事,本候会向陛下禀明……”
“谁说没有证据?”
就在这时,方嬷嬷在云轻罗耳边说了一句,云轻罗勾了勾唇,满眼讽刺的看向云震。
云震心中咯噔一下,一种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
“二位大人,我的证人到了,他可以证明,这两张证据都是真的。”
云轻罗微微笑着,那笑容看在云震眼里,好似三九天的寒霜,让他心底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