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同样是江衍做的,这次换了花样,不过依旧很合夏云晚的胃口。
吃完早饭,江衍抢走了收拾桌子的活,反正是什么都不让夏云晚做。
夏云晚看了眼时间,就起身打招呼要走。
休息了一个周末,该回归工作了。
“我送你!”
不等夏云晚拒绝,江衍已经拿上钥匙拉开门。
她没想到,江衍开的是重型机车。
“这车真好看!”来自夏云晚为数不多的夸赞。
没办法,谁让她也曾是机车爱好者?
看车和看男人一样,颜值最重要。
说看内心的都是骗鬼呢!
江衍拍了拍后座,充满玩味的问夏云晚,“姐姐会开吗?”
夏云晚哼笑了一声,只送他一句话,“姐姐玩这个的时候,你恐怕还在上幼儿园呢!”
“夸张!”江衍低笑。
“试试不就得了!”
看到机车,夏云晚的瘾就被勾了上来,最后一次玩还是上次被洛云嫣骗过去那次。
差点把小命搭进去。
语落,夏云晚拽走了被江衍夹在腋下的头盔。
长腿后抬一掠,跨坐而上。
脖颈微扬,披散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甩向后背。
接着头盔罩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飒气又美艳。
江衍眸光微浮,薄唇紧抿,脸上的表情不容分辨。
瞧着这人跟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夏云晚勾眸冲他抬了下下巴。
“上车啊,傻愣着做什么?”
江衍回神,半信半疑的从车头上又摘了一个头盔给自己戴上。
“姐姐,我小命交给你了!”
“少废话,坐稳了!”
“嗡—”得一声后,机车如一头出笼的野兽般飞奔起来。
“喂,你手往哪放呢?”夏云晚低喝。
江衍厚脸皮的笑笑,环住她腰的手臂圈的更紧了。
“我怕我掉下来,姐姐还得负责不是?”
这臭小子!
罢了罢了!
他要是真掉下来,就这细皮嫩肉的,指不定摔成什么样呢。
再说了,就他们玩机车的,哪还计较这个,安全最重要。
犹如一股风一般,十分钟时间就飞到了仁爱医院门口。
“姐姐,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江衍夹着头盔,冲着即将消失的夏云晚的背影喊了一声。
也不知道人听到没听到。
他没着急走,倚着车身点了根烟抽起来。
平时他不怎么抽的,只是今天意外想用尼古丁麻痹自己。
连抽了好几口后,身子一斜,倚在车身上,单手捏着手机迅速播出一个号码。
“把昨晚碰夏云晚的那个家伙给我处理了!”
电话结束。
他的颜值为他惹来众多异性的目光。
将烟屁股一丢,他跨上机车飞奔着离开……
夏云晚回到洛园,已经晚上八点。
在客厅,她跟洛凉川撞了个正着。
准确的说,是他在等她。
瞧见他阴沉的脸色,夏云晚就知道没好事。
“容妈,麻烦帮我冲一杯蜂蜜水,谢谢!”
吩咐完,她外套一脱,搭在沙发扶手上,然后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
眼睛不看洛凉川,却感受得到来自他灼热而尖锐的眼神。
“洛少爷有话直说吧,这眼神不适合你!”
什么?
不适合他?
洛凉川要被这话给气笑了。
他吁了口气,叠着双腿坐她对面。
还没开口,烟先点上。
他抽了一口,朝她慢慢吐出烟雾,问,“难道你不应该交代一下,你这两天去哪里了吗?”
他说话从来都这样,四平八稳,不慌不慢。
就像一汪毫无波澜的大海,谁也不知道这下面藏着怎样的暗流涌动。
往往越是这样的沉静,就越是吓人。
夏云晚接过容妈妈递过来的蜂蜜水,点了点头。
容妈虽然是王若兰安插的人,不过目前在别墅里也没作什么妖。
倒也是个有眼力劲的。
眼看着这两位之间不太递进,便趁早撤了,省的引火烧身。
夏云晚也学着洛凉川的样子,先慢悠悠的吹了吹蜂蜜水上的热气。
这才开口,“哦,你问这个啊,去朋友那里住了两天!”
对于她在酒吧发生的意外,并没打算告诉洛凉川。
“电话为什么关机?”洛凉川又抽了一口,隔着烟雾,那双被压抑的眸子颜色更深。
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
可夏云晚一点也不害怕。
她好笑的摊了摊手,“因为没电了呀!”
“夏云晚!”就在她话落音的同时他低吼。
“你别得寸进尺,身为洛家二少奶奶,你的一言一行都被别人关注,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了吧,才让你学会夜不归宿的?”
夏云晚眼皮子都不翻一下,把玩着自己的指甲,哼笑道,“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有什么资格说我呢!”
这话落下的时候,身边的位置一陷。
一股熟悉的木香灌入鼻腔。
夏云晚以前喜欢,现在特别讨厌这股味道。
它就像罂粟花,让人着迷,让人上瘾,让人失去理智。
她不喜欢。
洛凉川身子一斜,人已经压了过来。
夏云晚被迫仰在靠背上。
“你吃醋了,嗯?”
洛凉川口气比刚才缓和了许多,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温和。
连眼底都有了柔光。
这时她从来没有的待遇。
甚至让她产生一种他已经转性了的错觉。
刚抽过烟的他,喷出的热气都是药草的芳香。
好闻的要命。
夏云晚表情僵了僵,一抹被戳中心事的仓皇一闪而过。
她随即媚勾着唇角,食指在男人胸膛上点了几下。
“我说洛少爷啊,你是不是得了被爱妄想症?我认识个不错的专家,要不要帮你预约一下?一个祝湘湘难道还不够你发泄生理需求的吗?”
洛凉川皱眉,“我和她之前,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子!”
“哎呦,不用跟我解释的,我不在乎!”
说她夜不归宿也好,说她那天故意推的祝湘湘也罢。
唯独点燃洛凉川心中那蹙火焰的,就是这句“我不在乎。”
不在乎?
身为他洛凉川的老婆,他去哪里,跟谁在一起?
她居然说不在乎?
这种无所谓,被忽视,被冷落的感觉生生碾着他的尊严,挑战着他的占有欲。
大手钳住她的下巴,与之前相比,这次力道更大,更粗鲁。
带着泄愤和惩罚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