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夏云晚抱起手臂倚着墙,似笑非笑的盯着床上的人。
“可以啊洛少爷,速度还挺快,我才刚出去那么一会,你跟老情人就勾搭上了,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恨我破坏了你们的甜蜜幽会?”
洛凉川闻言,喉咙里滚出一连串的性感的笑声。
连肩膀都跟着一起抖动。
夏云晚睇他,“笑什么笑?”
洛凉川向后靠了靠,唇角撩着一抹弧度,“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吃醋吗?”
夏云晚:“……”好像的确有点过了。
她这是吃醋吗?吃醋吗?
呵!
怎么可能?
脑子转了转,找了个非常棒的理由。
“我可不想你给我戴绿帽子!”
洛凉川看着她,没太多表情的脸,分不清是认真还是玩味,“我不会!”八壹中文網
夏云晚惊了一下,下意识站直了身体。
她刚才也不过是随口说说,从没想过洛凉川会给回应。
现在他不光给了,答案她还很满意,而且,听上去像是在保证。
他真的,不会吗?
“你过来!”
洛凉川冲她摆摆手。
夏云晚皱着眉走过去,“怎么了?”
“我去洗手间!”
夏云晚笑了,“我没让你憋着!”
更不用给我打报告。
洛凉川睨了她一眼,像慈禧太后似的将手递过去,“扶我!”
夏云晚:“……”原来是这样。
可是他伤的不是肩膀吗?双腿没问题的呀。
可到底他是个伤者,能满足他的,一定满足。
夏云晚本身是扶着洛凉川的,可他不满足,也不知道是故意,突然将手臂伸过来搭在她肩上,身体的重心也随之偏移。
一米八多的大个,夏云晚实在有点吃不消,但还是咬牙坚持。
“不准走!”
夏云晚将人送进去准备离开,被洛凉川拦住。
“又干什么?”夏云晚嗅到一股不妙。
洛凉川脸不红心不跳的指了指地面,“这里滑,万一我一会不小心滑倒……而且,我这条手臂基本不能动,你得帮我!”
他下巴朝腰部下面轻轻一点,意思很清晰。
夏云晚一整个无语。
这种事情也让她做,未免太欺负人了吧?
“快点,我坚持不了多久!”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洛凉川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得意。
真不知道他在引以为傲什么。
夏云晚瞥了眼他衬衫下受伤的位置,像是在做人生一个重大决定似的,仰头深呼吸一口气。
“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招,否则我客气!”
狠狠警告一句,夏云晚朝他走进一些,伸手帮他打开腰带上的金属扣。
说实话,夏云晚从来没研究过这玩意怎么弄得。
就像第一次男人不知道女人的内衣扣怎么解开一样。
夏云晚涨红着脸接连失误好几次都没打开。
因为太特殊位置,她又不可能把脸凑过去细细研究。
太尴尬了。
两人的距离很近,洛凉川一低头,就看到夏云晚鼻尖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很可爱,也很性感。
洛凉川忽然就笑了。
他鲜少看到夏云晚这般无助的样子!
没有“面具”的加持,很真实,他喜欢这样的她。
“我来吧!”
“咔哒!”
金属扣打开。
夏云晚暗暗松了口气,感叹道,原来这么简单呢!
接着她一鼓作气为,整个过程都是避开视线的,唯恐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几分钟,她将这位二少爷搀扶出来。
离开洗手间,她感觉自己整个人活过来一样,全身放松。
“别懊恼,下次你就会了!”
洛凉川像哄孩子似的,突然凑上她耳朵滚出一句。
夏云晚脖子都红了,狠狠瞪他一眼。
谁懊恼了?
谁还要下次了?
二少爷别这么不要脸好不好!
艾尔酒店。
窗帘大开,男人负手矗立在一片耀眼的阳光下。
金色的光芒也掩盖不住他眼底的幽凉。
手机被攥在手中许久,却始终没勇气打出那个期待的电话。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安静。
“小玖?”男人多少有些失落的。
“白先生,您身体好点了吗?”
白瑾言望着外面湛蓝的天空,清隽的眉眼划过一丝惆怅。
“老样子!”
“白先生也别苦恼,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能治好您的腿疾的,而且您也要相信老大,老大的银针那么厉害,缓解疼痛是没问题的!”
小玖并不知道这一段夏云晚与白瑾言之间发生的事情。
她只知道,在多少年前,夏云晚就在找可以治疗白瑾言腿疾的方法。
白瑾言没有就着这件事继续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小玖,是小晚出了什么事情吗?”
小玖惊得差点手机没拿稳。
白先生不愧是白先生,这他都看得出?
她太纠结了,又想让白瑾言知道,又不想让他知道。
想撮合,又不想撮合。
可是,明明他们是那样在乎对方,都这么久了一直没在一起,实在让人看着着急。
她小玖干脆就做件善事,推波助澜一把好了。
嗓子一滚,小玖一鼓作气的说了出来……
千爱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身沉郁的白瑾言。
最近,他总喜欢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不知道看的是风景,还是在想哪个人。
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还不允许她打扰。
这样的白先生,是让她心疼的。
她扫了眼周围的摆设,确定没人来过。
这才松了口气。
“白先生,我买了豆花,这家排队人超级多,我等了一小时呢,快来尝尝!”
千爱将打包好的豆花放在桌上打开,一瞬间,醇香四溢。
“你知道小晚出事的事情对不对?”
白瑾言没转身,那么轻飘飘的一声质问,让千爱呼吸一滞。
咬了咬唇,她直接承认,“是,我知道,我派人查了,她只受了轻伤,作为洛家少奶奶,身边的人会把她照顾的很好,不需要……”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替我做决定了?”
白瑾言转身打断她后面的话,向来温和谦谦的脸满是冻人的冰霜。
千爱咬着唇,一脸倔强,还是将那个问题抛了出来。
“她已经结婚了,白先生,她已经结婚了,而且她的丈夫很疼她,你知道又能如何?难不成是去看她吗?”
白瑾言对于她的话无动于衷,已经再穿外套了,“备车”
“白先生!”
“备车!”他沉声重复。
见千爱倔强的一动不动,他抓起车钥匙就拉门出去。
“白先生!”
千爱一声恳求的呼唤,也没能留住白瑾言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