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经过小玖一番回想,。
还真倒是想起了一点什么。
“那晚,那晚祝律师好像真的被人下药了,对,一定是那个大波浪,去酒吧找祝律师时,就看到那个大波浪在勾搭他,药一定是她下的!”
小玖撑着混沌的脑袋,回忆逐渐明了。
接着忽然尖叫了一声,下一秒,她徐徐将双手举在眼前,表情精彩无限。
夏云晚将咖啡杯放下,拧眉盯着她,“你又想起了什么?”
“手,我竟然用手给祝律师……”
夏云晚:“……”
这件事告一段落。
小玖囧的不行,恳求夏云晚不要再因为这件事去找祝允。
算起来,两个人都很清白,不存在谁吃亏。
不过,她也不会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这件事,她自己会自己解决。
再回到医院,已经天黑。
病房里却不见洛凉川的身影。
夏云晚纳闷。
这位少爷拖着个受伤的身体跑哪里去了?
刚好洛凉川这时候从外边回来。
两人视线一撞。
“你出去了?”
夏云晚上下打量他一眼,目中带着怀疑。
大衣都穿上了,别说只是下楼遛遛。
洛凉川从善如流,“回了趟公司!”
“你肩膀不是一直疼吗?为什么不让暗风把文件拿过来?”
“什么时候你这么关心我了?”洛凉川正解着领带的手一顿,抬眸凝视她。
眼底犹如黑檀,带着丝丝冷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夏云晚似笑非笑,“我是关心你的伤,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如果……”
“肩膀疼,过来给我脱衣服!”
得!
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呢,就被少爷给命令做事了。
刚才不是还去公司吗?
这就疼的衣服都脱不了了?
那她就好奇了,他衣服是怎么穿上的?
想了想,她决定暂时不惹这位二少爷。
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把他送出院,就是对自己最后的仁慈。
夏云晚穿着平底鞋,和洛凉川面对面近距离贴在一起时,无论是各自,还是气势,足足被碾压的稀巴碎。
他总是有这种魄力,轻而易举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对他俯首称臣。
男人的身上还残存着外面霜气,却也压不住他本身的幽冷感。
夏云晚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褪去外面的大衣。
然后是领带。
她需要踮着脚才能处理。
只可惜,这个男人就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一动不动。
他不配合,领带就无法从他脖子上取下来。
夏云晚一抬头,率先入眼的是男人的下巴。
曲线流畅,棱角分明,一路延绵到喉结,性感一览无余。
“你快点脱,不就什么都能看到了?”
男人戏谑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
夏云晚咬咬牙,领带使劲一拽,洛凉川便不得不低头。
“那也得洛少爷配合才行!”
洛凉川扬眉,“是吗?”
掌心贴上她的后腰,一点也不温柔的往怀里一提。
两个身体便来了个完美融合。
“洛凉川!”
夏云晚带着警告叫出他的名字。
“嗯?”
“这里是病房,别太过分!”
洛凉川笑得不以为意,头一侧,蜻蜓点水的掠过她的耳垂。
“意思是,换个地方就可以喽!”
“你……”无耻!
身体一松,她被推了出去。
对,是绝不怜惜的推出去!
夏云晚瞪大了眼睛。
“以后再随便收其他男人的东西,我不介意让你伺候点别的!”
洛凉川冷冷扫了眼已经被换了个垃圾桶,脸扯掉领带丢在一边,威胁满满的放出一声警告。
夏云晚身形一顿,脑子里刮过一阵风。
难道他……知道白瑾言来过的事情?
可不是嘛,那个果篮简直就是一颗炸弹,随时能让洛凉川爆炸。
白瑾言的过往很神秘,应该是有意隐瞒,他派人查了几次,也只有近两年的痕迹。
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老婆夏云晚跟这个叫白瑾言的男人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洛凉川的心情一直不好到出院。
夏云晚舒了口气。
终于不用伺候这位大爷了!
回到洛园的两天,洛凉川都没去公司,会议全部视频处理。
文件也都搬去了书房。
“大少爷那边目前没发现什么异常,手里头只有两个项目,不过他最近跟惠普公司那边的负责任来往密切!”
暗风照例汇报情报。
“惠普?”洛凉川掌心中把玩着钢笔,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
如果说惠普最有合作价值的,便是在蓉城有两个港口。
洛氏早几年前跟惠普有过合作,但最近走的都是东港口,所以两家公司也停了几年的合作。
这个时候洛天祁跟他们打的热乎,这就难免让人怀疑了!
“我知道了,盯紧点!”
暗风颔首,“还有一件事,白瑾言那边的医生……”
洛凉川摆摆手,表情冷淡,“撤掉!”
“是!”
暗风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家二少爷可不是关心那白瑾言的腿疾,而是不想让二少奶奶跟他有任何接触。
之前找了医生安排到白瑾言身边,就等于断了二少奶奶和白瑾言见面的理由。
暗风想不明白的是,前两天知道白瑾言来见二少奶奶,并且还给二少奶奶送果篮。
气得自家二少爷直接把人家果篮扔了。
现在转脸又把医生给撤了,难道不怕二少奶奶因为给白瑾言治腿而再见面?
暗风没谈过恋爱,也想不明白自家二少爷到底什么心思,索性就不想了。
夜幕上一片璀璨繁星。
洛凉川站在露台上倚着围栏,好不惬意的端着一杯茶水。
夜色笼罩,他五官绝美,气质凛然。
犹如坠落人间的尤物。
没办法,身上有伤口,烟不能抽,酒也不能喝。
脑海中不禁浮起那日在医院走廊上,白瑾言满眼宠溺的看夏云晚,夏云晚回以深情的样子。
这幅画面,像一把沙子,揉进了洛凉川的心。
心口那种粗粝的痛满满繁衍出一种叫做嫉妒的东西。
对!
他嫉妒了!
嫉妒夏云晚的温柔给了别的男人。
两个人聊天时那种岁月静好的氛围,是他和夏云晚之间从未有过的。
没关系,他跟他的女人来日方长。
只要将她紧紧所在自己身边,还有什么得不到?
一早,陈婉如来了电话。
说是洛老太太生病了,想见他们这些晚辈,往中午去老宅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