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的祁哥……”夏悠然有点难以启齿,她并不想将自己和洛天祁的感情凌驾于金钱之上,她想要的,是一份纯粹干净的爱情。
“我……我家里最近遇到点困难,祁哥你能不能……”
“要多少钱?”
夏悠然一怔,窘迫的咬着下嘴唇报出一个数字,“一百万!”
“卡号发我,我这就让助理转给你!”
“谢谢祁哥,我会还你的!”夏悠然内心暖暖的,心中那份悸动更加浓烈。
洛天祁温柔的笑起来,“傻瓜,你是我的女人,我们之间还谈什么还不还的,给你花钱天经地义!你要是真想感谢我,就帮我一个小忙!”
“好,我一定竭尽所能!”
挂了电话,夏悠然还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
“怎么样?答应了吗?”夏振明着急的询问。
夏悠然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很得意的说,“那当然,我都说了,祁哥很喜欢我的!”
夏振明顿时松了一口气,开心的抚掌,“那就好,女儿啊,你可牢牢抱紧洛天祁的大腿,有他给咱们撑腰,往后在蓉城的日子还好过一点!”
夏悠然当下不高兴了,“说什么呢,我是认真跟祁哥谈恋爱的?难道只有她夏云晚能嫁豪门,我就不能了?等着,祁哥早晚会娶我的!”
她夏云晚算什么东西,不过运气好罢了,否则就凭她这条件,哪里能入得了豪门少爷的脸?
简直可笑!
算下来她和洛凉川结婚那么久,居然一点怀孕消息的都没传出来。
可想而知,洛凉川压根不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就凭这一点,她夏云晚在豪门呆不了多久的。
夏悠然上楼没一会,夏家就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不算大的客厅,洛凉川坐着,夏振明和王若兰站着。
即便如此,他也从不习惯仰头看人。
天生的王者气息,让他习惯于居高临下。
“二……二少,不知道您这次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情吗?”
夏振明明明为长辈,可在面对洛凉川这个晚辈时,完全被他不动声色的威严所震慑到。
后背一个劲的冒冷寒,手也哆嗦着不知该摆放在哪里。
甚至整个过程中,都没敢正视他。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难不成是他们招惹上了他?
也不对啊,最近他们安分守己的很!
洛凉川从暗风手中接过一根烟含在嘴里,侧头,就着火点燃。
他静静吸了一口气,直到喷出一滚烟圈来,这才启唇。
“还真有重要事,希望你能帮到我!”
夏振明和王若兰对视一眼,随即一脸献媚道,“二少爷不妨直说,能帮二少,是我莫大的荣幸!”
“云晚是你亲生女儿吗?”
洛凉川的直白和突然让在场两位狠狠一震。
夏振明反应很快,立刻赔笑起来,“好端端的,二少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小晚不是我的女儿,还能是谁的女儿呢!”
洛凉川低笑了一声,两条腿换了个位置交叠。
一截烟灰弹在茶几的烟灰缸里,漏出猩红的烟头。
不说话的氛围,诡异又慑人。
夏振明小心翼翼的瞄着沙发上气质超然的男人,试图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一些信息。
可他就是个掩藏高手,从来喜怒不行于色。
“她的生父是谁?”
洛凉川身体向后仰了仰,空出的手曲着关节在膝盖上轻点着,预示着他的耐心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他盯着他的眼神,就像一把刀悬在他的脖子随时都会落下的刀。
夏振明心理防线被击溃,冷不丁打了颤。
王若兰胳膊肘狠狠戳了他一下,冲他挤眉弄眼,“一个野种而已,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跟你也没血缘关系!”
夏振明心一横,全盘托出,“小晚她,的确不是我亲生,是我前任老婆和野男人的孩子!”
刚才之所以保留,是担心洛家以为他欺骗他们,给他们塞了个野种当媳妇。
万一找他算账,他可没本事陪那笔彩礼钱。
但目前来看,这位洛家二少计较的好像不是这个。
洛凉川处变不惊,眉梢一挑,“哦?说下去!”
提到这件事,夏振明心有不甘的咬咬牙,“这得说到二十多年前,小晚的母亲嫁给我的时候已经怀了野男人的钟,没办法,那晚上她哭着来求我,让我娶她,我看她可怜才点头答应的,至于那个野男人,我就见过一次,好像是……是江城人!”
说到这,夏振明不屑不笑,“哼!那个野男人抛弃的东西要不是被我收留,后面哪还有她们母女俩什么事,我那老丈人不感激我罢了,竟然还在背后算计我,真是个老狐狸!”
当初之所以收留夏云晚的母亲,还不是看上她娘家的财产?
可人算不如天算,夏云晚四岁那年,她母亲娘家破败,夏振明见她们母女没了利用价值,便将她们丢到乡下。
王若兰狠狠戳了夏振明几下示意他闭嘴,夏振明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部分,脸色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
而洛凉不在乎这些,思绪早就徘徊在“江城”两个字上。
他又点了一根烟,默不作声的抽着。
他的眼尾狭长,藏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
气氛陡然安静,夏振明和王若兰夫妻二人一脸懵逼。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这位大佬没再开口之前,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干巴巴站在原地。
“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洛凉川掀了掀眼皮。
提起这个男人,夏振明依旧恨得咬牙切齿,“谁知道呢,不过听说家里是在尼亚国做生意的,哼!我看八成就是人家功成名就,才把她给抛弃的,也就是我心软捡了不要人家不要的……女人!”
本想骂句“破烂货”,但目光触及到首座的人那如刀刃一样锐利的目光时,他不敢了。
洛凉川走了。
夫妻二人重新得到了氧气似的,一下子跌进沙发里。
夏振明狠狠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妈的,吓死老子了,好端端的,洛二少爷来打听这些做什么?”
王若兰狠狠剜了他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留下的风流债?那个女人死了这么多年还阴魂不散,晦气死了!”
二楼听完整个过程的夏悠然一脸恍然。
原来那个死丫头是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