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凉川滚了下喉结,扯开领带丢到一旁,步子朝勾人不自知的女人走去。
半个身子反着懒懒的往梳妆台上一靠,性感的男人就连挽衣袖的动作都是性感的。
只是下一秒因为他的话,画风就被完美的破坏。
“洗这么早,是等不及了吗?”
说着,人已经躬身,用指尖勾起夏云晚一缕发丝在鼻尖轻触。
男人眯了眯狭长的眼尾,表情有一丝动情。
“换洗发水了?这么香!”
之前她用的一整套都是淡淡的栀子香,可现在,却有一种松子香的尾调。
也不知道是她人比以前更媚了,还是他们之间已经坦诚相见。
他觉得,这味道让他有些受不了。
夏云晚将毛巾一丢,起身就去拿吹风准备吹头发,压根没接他话茬。
一个起身的动作,发丝从指尖抽离。
掌心一收,什么都没抓住。
洛凉川意犹未尽的捻了捻指腹,笑着摇头。
这女人,今天吃错药了?
“我帮你吹?”
夏云晚躲开,声音凉凉的,“不用!”
用不用,可不是她说了算。
某个男人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止不了。
只要他想,没有做不到!
手里的吹风机已经被洛凉川抽走,他站在身后,动作娴熟的为她吹理头发。
“我在想,这几天是不是我没有满足你,才会导致你今天欲求不满的发脾气!”
夏云晚:“……”
王八蛋,一开口就没有人话。
要说欲求不满,他洛凉川首当其冲。
他那方面欲望简直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夏云晚在想,恐怕连续“战斗”个三天三夜,他估计也可以不带停的。
要是把这战斗力放在行军打仗上,他一定是最受上司欢迎的那位。
夏云晚想给他来了个打脸,突然起身端了那份红枣糕过来。
“尝尝!”
洛凉川直接皱眉,十分嫌弃的表情,“你知道我不喜欢吃甜点!”
夏云晚笑了,“不喜欢吃还让人家给你做?”
洛凉川冤枉,“我什么时候让做了?让谁做了?”
“你还装?”
洛凉川还装模作样的配合着思考了一下,“哦,你说潘小姐啊?”
“可不是,人家可是专门做给你的,洛少爷也不给个面子尝一下?”夏云晚抱着肩膀,似笑非笑的,活像个逼着丈夫说出小三是谁的原配。
洛凉川勾起一侧的唇角,捏了捏夏云晚的脸颊,“你知道你这番话有多酸吗?”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笑起来时是真的好看,周围的一切都成了陪衬。
只是现在的夏云晚而心欣赏。
她生气的拍开他的手,“酸不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红枣糕挺甜的,快齁死我了!”
语落,耳边传来一串好听的笑声。
从胸腔里震动而出,一眼看去,男人身上平时的冷气早就被暖色遮掩得一干二净。
他这一阵笑,让夏云晚显得倍儿没面子,就好像做了让人抓住了嘲笑的把柄。
她不喜欢被洛凉川吃透的感觉,让她很没安全感。
张嘴就要说什么,忽然腋下多了一双手。
微微一撑,她就被洛凉川举到了梳妆台上。
精瘦挺拔的身体挤过去,手臂伸展,撑在她两侧。
因为微微用力,手臂上绷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根根经脉纹路清晰。
那种天生的力量感为男人增加了十足的野性。
虽然他们有过很多次那么亲密的行为,但他每每这般靠近,夏云晚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她眼神乱飘,不敢看他的脸。
洛凉川捉到她的下巴,扭过来,正对着自己。
“不喜欢那个潘柠?”
夏云晚顺着就问,“难道你喜欢?”
“看来你是真吃醋了,不过,她在营养学方面的成就非常高!”
经他这么一说,夏云晚还真就有个疑问,“好端端的,你为什么专门找个营养师来家里?”
洛凉川略微向后仰了仰,卧室的灯明亮的刺眼,将他的脸打的更加的白。
“你知道我为什么示意潘小姐做甜点吗?”
“为什么?”
转眼间,洛凉川已经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好听的气泡音在她耳边化开。
“因为你喜欢吃啊!”
接着,两唇相贴。
又接着,两人纠缠到了床上。
如痴如醉,起起伏伏……
千里之外的阳城,江府。
整洁明亮的三楼卧室内,少年曲膝坐在飘窗上,另一只腿随意的垂在边沿。
目光在手机屏幕上定格足足二十分钟。
照片上的女人大概是往公司赶,米色大衣下是一套黑色职业装。
头发被梳成了简单的马尾,发尾带着自然的弧度,偏生多了几分俏皮感。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背后有人喊她,无意间的回眸,表情带着些许小孩子一般的茫然。
手指翻动,眸底映出女人不同场合,不同装束,不同状态的照片。
江衍唇角的弧度弯得都快要飞起来。
不知道他不在蓉城的这段日子,姐姐过得怎么样?
有没有想她?
哪怕一点点也好!
这么久以来,他都没敢给她发过一条短信,他怕她还在生自己的气。
可是这么久没见到她,没听到她的声音,那种失落和寂寥,就如同血液被抽空了一样。
收起手机,江衍一串小碎步快速下了楼。
就在宅子正厅门口,他被守在那里的保镖拦下。
“抱歉小少爷,没有夫人的命令,您还不能出去!”
江衍双手插入衣兜,胯部一斜,舌头顶腮,“如果我偏要出去呢?”
“小少爷,您别为难我们啊!”
“给我起来,别逼我动手!”江衍一脚踹开一名保镖。
马上就有更多的保镖过来堵他。
江衍扭动两下脖子,正准备大显身手,背后就响起一道声音。
“小衍,你这是干什么呀?”
江母走到江衍身边,冲着门口的保镖挥了挥手。
他们便各司其职去了。
江衍皱着眉瞪着自己母亲,不顾她是不是长辈,出声质问,“您这是什么意思?派人关着我吗?”
江门佯装板着脸,“胡说,你是我儿子,我怎么忍心呢!”
“不是最好!”
“你站住!”江母拉住一只脚已经迈出去的江衍,“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夏云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