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以后的无数个日夜,
你必将噩梦缠身,野鬼敲门。”
何宇在敛眸的瞬间,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念叨了一遍。
有金口玉言术的加成,不怕易中海得不到惩罚。
阎埠贵大概是有一段时间没沾酒了,这一喝,就有些控制不住。
何宇急忙拦了下来,等下喝多了,指不定又闹出上次的事儿来。
再给人搞出阴影来就不好了。
而刘海中和易中海两人就显得很是心事重重。
低着头光顾着喝闷酒,周身的气压都低的可怕。
特别是易中海,一口接着一口地闷酒,又不夹菜。八壹中文網
只怕等下又要横着出去了。
……
“哥,你怎么一直盯着秦姐看啊?
我告诉你啊,你可别有不该有的想法。
先不说人秦姐结婚了,就算是没结婚你也配不上。”
何雨水顺着何雨柱的目光看过去,慢悠悠地说道。
不得不说,秦淮茹就是美。
娇滴滴的,一举一动都自带风情。
也只有后院里的娄晓娥能跟她一比了吧。
但人娄晓娥是清纯温婉的美,看着那叫一个舒心。
而秦淮茹却美得张扬肆意了些。
看着就不是那么好驾驭的,说是这院儿里的红颜祸水都不为过。
压根儿就不像是贤妻良母的类型。
这时候的何雨水虽然才十四五岁,但已经懂一些事儿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大人的事儿,你少管!”
“好啊!何雨柱,你长出息了啊。
好好的黄花大闺女你不想,
还真就惦记上那有夫之妇了呗。
你要这样,我就告奶奶去,看她怎么收拾你!”
见到何雨柱眼神有些躲闪,何雨水顿时就暴躁了。
她可不想何雨柱背上什么闲言碎语的。
到时候,自己的脸上也不光彩。
“可别,你是不知道,奶奶现在一颗心全偏向后院那兄妹俩。
你要告诉她,你就是想你亲哥死。”
“你也知道这事儿不占理啊?
那你就别惦记人家了,
正正经经地找个姑娘成家比什么都好。
我看呐,我同学于海棠的姐姐于莉就不错,改天我帮你约约?”
原来何雨水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个脑坑少女的。
至少,现在看来还挺正常的,知道劝何雨柱别走歪路。
还知道将同学的姐姐介绍给他,
而不是把亲哥往火坑里推。
只不过现在的何雨柱已经中了秦淮茹的毒了。
都快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哪里还听得进去这番话。
昨晚秦淮茹走后,何雨柱翻来覆去地想了一个晚上。
最终还是没能放得下秦淮茹。
就算是怀孕了又怎么样呢?
大不了当自己的孩子养着就成!
但这话他谁也没告诉,准备烂在肚子里。
“好好吃你的饭,这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上你那张嘴!
我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
何雨水瘪了瘪嘴,
“谁爱管你似的,到时候可别后悔!”
反正只要有自己一口饭吃,管他想干嘛呢!
索性吃亏的也不是自己。
想到此,何雨水便埋头吃了起来。
只是余光时不时瞄向何雨柱,
见到何雨柱一双眼睛,恨不得长到隔壁桌的秦淮茹身上去,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这傻哥哥啊,总是要撞破了头,才会知道痛。
这于海棠的姐姐多好啊,人又美又能干,自己的亲哥是没那福气喽。
……
易中海从老刘家回来,一觉睡到了半夜。
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总觉得门外似乎有人敲门。
他甩了甩头,披了件大衣去开门。
可门外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只有风吹过的“呼呼”声,在寂静的夜里听来尤为恐怖。
易中海以为自己酒还没醒,出现了幻觉。
便关上门,喝了口水又继续睡。
可刚躺下一会儿,门外便又传来“咚咚咚”,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易中海又爬起来开门,门外依旧是空荡荡的。
来回几次以后,他便渐渐失了耐心。
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对着门外就是一阵破口大骂。
这时候,一大妈也被吵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
“老头子,发生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在搞恶作剧,
一直敲咱们的房门,吵得人睡不着。”
“奇怪,我怎么没有听到声响?
铁定是你喝多了,出现幻觉了。
赶紧睡吧。”
一大妈不满地抱怨了一声,催促易中海赶紧睡觉。
说来也是奇怪,这次躺下以后,那声音还真就没了。
易中海便沉沉地睡了过去,梦里还见着了周公。
在一个白茫茫的空间里,
周公正在炖一锅鱼,鲜香浓郁的味道飘得整个空间都是。
一边炖着,一边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变心,昧着良心之类的话。
易中海没有听清楚。
他只来得及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中的香味,整个画面突然就暗淡了。
周公消失了,香味也消失了。
突然,阴风阵阵吹来,易中海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那是从脚底升起的一阵毛骨悚然。
没一会儿,不远处就飘来了三道人影。
一人,少了半边脑袋,满脸鲜血,胸口还有个巨大的窟窿。
一人少了条腿,一条胳膊松松垮垮地耷拉着,肩头一道深深的伤口,让胳膊与身体只有一点是相连着的。
这两人都穿着军装,浑身是血,有些是新鲜的,有些却已经干涸了。
另外一人,满头银发,十分苍老,身上穿着寿衣。
这三人,易中海都认识。
那便是何宇的父母和奶奶。
“易中海,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易中海,我们拿命换来的钱,是让你拿去做好事的吗?
你倒是赢了个好名声,可我们的孩子呢,
吃不饱穿不暖,过得都是什么样的苦日子!”
“你每天看着那两个孩子,就不觉得愧疚和忏悔吗?”
“这么多年了,你心安理得地做你的好人,
可曾有过半分后悔?”
一声声的质问响起,易中海顿时冷汗淋漓。
一阵又一阵的窒息感将他包裹。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般,呼吸困难。
他只想逃离,可双腿却像是灌了铅,死死地立在原地,挪不动半寸。
内心渐渐被恐惧所填满,易中海的双眼变得无神而空洞,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可半晌过后,他却像是猛然清醒了一般,用尽力气挣脱束缚。
“不,你们都死了,都死了!
你们是管不到我一个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