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伤害这种词从唐瑾谦的口中说出来,顾蔓蔓丝毫不在意的摆手笑了笑:“不不,我得纠正你一下,你根本就没伤害过我,咱俩之前那是交易,根本就称不上是伤害。”
“伤害是什么?伤害是如果我是付出了真挚的感情,却被你那样羞辱,而我还忘却不了你过去对我做的种种,那才叫伤害。”
“而我们,如果你今天不提,我根本就早就忘了你之前都对我做过什么。”
看到唐瑾谦专注的望着自己,顾蔓蔓继续道:“所以,你真的不用自责,也不要觉得对我有任何亏欠,我收了你的钱,就得办让金主你满意的事,咱俩打平,谁也不欠谁的,我这样说你总该懂了?”
“但是你欠我的。”
什么?顾蔓蔓拧眉,“我怎么会欠你的?”
唐瑾谦深情注视着她,“你离开的时候,把我的心带走了。”
……顾蔓蔓失眠了,半躺在真皮座椅上,耳边回荡的全是唐瑾谦那句:“你离开的时候,把我的心带走了。”
情话?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听到他那种薄情男人说情话。还真是好笑。顾蔓蔓轻扯了下唇角,眼神无比的轻嘲。以为说些情话就能将他过去做的那些垃圾事翻篇了?除非她是真的脑子进水了才会被他的情话感动。飞机抵达苏黎世时凌晨五点,顾蔓蔓取到了行李箱里就向外走,等待出租车的时候,一辆黑色宾利缓缓行驶到她面前,车门打开,唐瑾谦走了下来。很明显,他是要让她坐他的车。顾蔓蔓连理都没有理他,推着行李箱朝另外一处等车点走去,刚走两步,行李箱就被唐瑾谦抢走。“把行李箱还给我!”
顾蔓蔓追在他身后,眼睁睁瞧着他将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唐瑾谦你有病吧!”
唐瑾谦转过身,连理都没有理她,打开车门坐进车里。顾蔓蔓去开后备箱,发现已经被他锁上,没办法下,只得也坐上车。“顾小姐好。”
秦川主动打起了招呼。顾蔓蔓虽然心里有气,但还是回应了下:“秦助理好。”
秦川透过后视镜瞟了眼自家BOSS的表情,迎上他冰冷的视线,立刻收回目光,将屏蔽罩升起。BOSS明显是吃飞醋了……还是小心点为好。一路上顾蔓蔓都没有开口讲一句话,到了酒店地下停车场后,唐瑾谦比她早下车。等她下车,行李箱已经在唐瑾谦手中,“房号多少?”
听到他问房号,不想再跟他起争执的顾蔓蔓直接朝前厅方向的电梯走去。乘电梯来到前厅,办好住房手续,拿到房卡后,唐瑾谦已经在电梯口等候,深咖色大衣衬托的他的身形尤为颀长,再加上自身的高贵气质,站在那里就仿佛是个男模一样。看到服务人员纷纷偷瞄,顾蔓蔓都有点不想过去。万一他的身份被这帮人认出来,自己又跟他同去一个房间,到时候引来记者怎么办?所以她只能不跟唐瑾谦说话,连招呼都没打,走进电梯按下了所去楼层。唐瑾谦知道她的顾虑,没有戳穿她,到了房间,环视下了周围环境,看到窗外那栋醒目的白色大楼,他才终于明白她为什么选择这里住下。“顾霆深知道自己过去两年多的医疗费用都是你给他出的吗?”
问这个干嘛?顾蔓蔓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备好的床单和被罩,“跟你有什么关系?”
管的未免太宽了点?“我只是很好奇。”
唐瑾谦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你说,如果他知道医疗费是自己的妹妹靠陪睡换来的,他还会这么心安理得的享用你带给他的这些资源吗?”
“你想表达什么?”
顾蔓蔓抬眸看向他,将床单和被罩放在床上。“我并不想表达什么,我只是好奇,好奇顾霆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能让你愿意为他倾尽所有。”
顾蔓蔓沉默了片刻,时差还没倒过来的她现在身心疲惫,根本就不想跟他争吵,“随便你怎么想吧,我心甘情愿为我哥倾尽所有,如果你想把我陪睡的事情告诉我哥,那你就去吧,我不拦你。”
看到她这般的坦然,唐瑾谦反而笑了,“你放心,我不会去找顾霆深,一个只会躲在女人背后,让女人为他出头的男人,根本就不配让我去找。”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哥!”
看到她这般的维护顾霆深,唐瑾谦朝她走近,“怎么?一提到顾霆深你就无法淡定了?”
见他朝自己走来,顾蔓蔓向后退,奈何身后就是大床,随着身体的后仰,直接躺在了床上。唐瑾谦双臂撑在她身两侧,俯身凝视着她,“顾蔓蔓?你有多爱顾霆深?”
“……”顾蔓蔓别过脸去,拒绝回答。看到她这幅不情愿的模样,唐瑾谦笑着将手臂收回。临走前他说:“回头好好擦亮自己的眼睛,好看清楚自己爱的男人到底是人还是渣。”
……顾蔓蔓不知道为什么唐瑾谦要跟自己那种话,她也不想去思考。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对顾霆深的感情早已不是爱情。翌日。顾蔓蔓来到医疗中心首先去见了凯瑞,向她了解顾霆深的康复情况。凯瑞看她的表情有些惊讶,“蔓蔓?你怎么来了?之前你不是说要推迟段时间再过来吗?”
“北城那边事情处理完了,所以就过来了,怎么了?是不是我哥又抗拒治疗了?”
“不不。”
凯瑞连忙摆手,“你哥最近挺配合的,日内瓦那边的医疗设施比苏黎世这边先进,为了帮助你哥康复,我们为他转院到日内瓦那边进行封闭式的康复训练了,刚去三天,还要半个月后才能回来。”
“封闭式的康复训练?”
顾蔓蔓问道:“意思是就算我去日内瓦,也见不到我哥?”
凯瑞点点头:“就是为了防止他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才会送他去日内瓦接受这种康复训练,你应该清楚你哥,他太情绪化,尤其是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他时常抗拒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