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那一天。”
唐瑾谦捧起她的脸,与她神情对望,“我爱上一个人,就不会再改变,除非……”“除非什么?”
顾蔓蔓笑道:“如果我死了呢?你还爱吗?”
死这个字一直以来都是唐瑾谦的忌讳。翻身将她压倒在身下,低头压向她的唇,“顾蔓蔓,你应该知道我的底线是什么!”
“瞧你,跟你开玩笑呢,还真是一点玩笑都不能开。”
“对我而言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唐瑾谦犀子像墨一样黑,离得太近,顾蔓蔓捕捉到他眸底的那抹感伤,心在摇摇下坠的同时,双腿攀上了他结实的腰,仰头吻住他的唇,“给我,我还要……”片刻间,身上男人回应给她的是又深又重的吻,就恍若是要将她吞进腹中。……两天后。顾蔓蔓在机场与唐瑾谦拥吻告别,两人间就仿佛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气喘吁吁的将他推开,“我该出去了。”
“一周后我就回去。”
“好。”
挥手向他告别时,顾蔓蔓脸上始终带着微笑,看起来跟平时没有任何区别。然而转过身后,她的眼眶就已泛红。但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去看唐瑾谦一眼。北城。自从顾蔓蔓回来后,没有一天是闲着的。她不断的在网上搜索北城最有权势男人是谁,瞄准了几名后,再做完年龄的排除法,最终锁定了目标。Z国总统之子——盛亦。盛?也姓盛?难道是巧合?傅寒盛回来后,顾蔓蔓问道:“哥,你认识盛亦吗?”
“盛亦?”
傅寒盛迟疑了片刻才抬头看她:“你是把你哥当傻子吗?Z国总统盛超的儿子盛亦,北城哪个人不认识?”
“那盛亦跟唐瑾谦比起来,他们哪个更有钱有权?”
“……”这问题可还真是难到了傅寒盛。唐家虽然有钱,但还没有到富可敌国的地步。可盛家不同,钱权都掌控在手里,唐瑾谦就算再有钱,跟总统家比起来还是逊色了几分。不过,顾蔓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从苏黎世回来就挺反常的,怎么着?又被唐瑾谦给欺负了?”
傅寒盛数落道:“我看你就是纯属找虐,爱上谁不好?偏偏爱上唐瑾谦?”
“我要是说不爱了呢?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相信?”
“我信你才怪!”
“不信就拉倒吧。”
顾蔓蔓盯着电脑屏幕上盛亦的照片,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出了一切。……见到祁微微后,顾蔓蔓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换来的是她的瞠目结舌。“你……你没发烧吧蔓蔓?”
祁微微捂了下她的额头,确定体温正常后,赶紧喝了口奶茶压压惊,“你要嫁给盛亦?疯了吧你!他可是总统家儿子!”
“总统家儿子怎么了?难道他就不娶妻生子了?”
“不是这个问题,是你觉得可能吗?盛亦才22岁!比你还小三岁呢!”
“女大三抱金砖,你之前不是说了吗?小狼狗疼人,我找个小狼狗嫁岂不是更好?”
意识到扯得有点远了,祁微微赶紧回归话题,“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觉得唐瑾谦能与允许你嫁给其他男人?还有,你怎么就确定盛亦见到你就能喜欢上你?”
还是觉得没有表达清楚,祁微微继续改口:“不不,我是想问!你跟唐瑾谦到底怎么了?去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他又怎么你了?”
“没怎么我。”
“你觉得我信?”
祁微微才不相信她的话,“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连我都瞒?”
顾蔓蔓纠结了片刻,最终决定告诉她真相。……听完前因后果的祁微微觉得自己就像是看了一部狗血的言情小说。男主角妻子死了,然后开始找跟自己妻子长的像的替代品。“蔓蔓?你确定不是这不是那部小说里的情节?唐瑾谦真这么脑残?”
顾蔓蔓点头笑道:“他可不就是这么脑残?”
放下杯子,叹气说道:“本来我想整容去的,心想着整容了后,不就不跟他那个白月光长得像了?可是最后我一想,我为什么要整容?这张脸又不是我偷来的,我天生就长这样,难道还是我的错了?”
“所以我就想着,要想摆脱掉他,我就必须找个比他还有钱,还有权的男人嫁了!到时候,他能耐我何?”
“凭什么一直以来都是他压制别人?就不能让别人来压制他?”
夏墨辰和顾霆深不就是很明显的例子?唐瑾谦不就是仗着自己有钱有权各种的威胁她?“我必须找个比唐瑾谦还强的男人!”
祁微微停顿了数几秒,意识到这是真实发生,并不是小说后,有些同情眼前的顾蔓蔓。这种事情无论是换成谁,恐怕都会做出这种选择,总不能明知道自己是替代品,还继续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吧?“可是盛亦这条路你还是放弃吧。”
祁微微给她支招道:“要我说,你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等唐瑾谦把你慢慢忘了,找到了下一个替代品后,他不就不会再纠缠你了?”
“我不甘心。”
“什么?”
顾蔓蔓重复道:“我不甘心就这么走!我恨他,恨不得他死。”
她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强烈的感觉,恨一个人恨不得他死。哪怕是顾霆深的背叛,她都没有这种感觉。但唐瑾谦……她就是恨不得他死!“微微,你知道爱一个人爱到极致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吗?我告诉你,不是成全,而是恨,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恨不得他死。”
这样的顾蔓蔓令祁微微感到陌生。没想到这种偏执的话竟然能从她嘴里说出来。但一想起唐瑾谦曾对她做过的事情,祁微微就释然了。应该就是太爱了吧?不然那般骄傲的顾蔓蔓怎么会在唐瑾谦如此的卑微?卑微到接受他曾经那样伤害。宫外孕差点没命那次她都没有这么恨,却在知道他心里其实还有一个女人后,彻底将这种恨爆发出来。“蔓蔓,开干吧!我支持你!”
祁微微与她碰杯道:“反正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到时候实在嫁不出去,咱俩就搭伙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