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旖旎,一番情话,一番酒足饭饱后,林飞最终,还是离开了这片呆了快一月的地方。
来的时候,他孤身一人,带着一颗包含疮痍的心。
走的时候,他的身旁有了别人,心里边,也有了别人。
心里边那人还不错,可惜身旁的那人,却是那样的……
“低俗。”林飞叹气,有些不忍看一步三回头的公羊新。
公羊新正在进行第十二次回头,闻言顿时止住动作,转头对林飞不感冒道:“我怎么就低俗了,这都要离开了,你还许我留恋下啊!”
说着,公羊新看林飞神色自然的模样,立刻就更加气愤了:“哪像你,一点都不像是要离别的人,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女神。”
“诶诶诶,你怀疑我可以,但你不可以怀疑我对印丽雅的一番热忱之心。”林飞顿时也不乐意了,张口就正义凛然道。
“切。”公羊新撇嘴,转头扫了眼远处若有若无的反光,揭破了林飞,“你还不是看女神在那边看,才这样说的。”
印丽雅多才多艺,据说唇语也是一绝,貌似是曾经收养蔡晗琪的时候,蔡晗琪还不敢说话,她就去学了这门技术,为的就是和蔡晗琪交流。
林飞白了眼公羊新,冷哼道:“你不懂,真正的喜欢从来都是做的,而不是说的。”
公羊新语气一滞,刚想说‘那你前边的情话还一套一套的’时候,林飞就补充道:“而是喊的。”
话音未落,林飞就转过身,对印丽雅的方向喊道:“等我回来。”
远处的反光顿时上上下下动了动,似乎是在点头。
公羊新呆滞地看着身旁得意的林飞,心里只想说:“高,实在是高!”
特么的,他怎么就没有遗传到这种泡妞天赋呢!
麻麻啊,咱还能不能重新再回肚子里培养培养?
“好了,走了,这些我今后都教你。”似乎是看出了公羊新的烦愁,林飞拍了拍公羊新的肩膀,笑着道。
公羊新顿时一喜,高兴道:“真的?”
“当然,真的不能再真。”林飞笑着应答,心里却在想,怎么可能会假呢?
他手里边,可还有上万条情话呢!
曾经在韩家,林飞闲来无事,除了偶尔恢复恢复记忆,震惊震惊自己,剩下的就是看书,学习韩家的知识。
自然,韩家的书库里边与夜幕组织相比,侧重点不同,没有教你如何杀人,也没有教你如何掩盖现场,制造炸弹,挖掘墓地等等。
但韩家所教的,对林飞而言,却也非常重要。
因为韩家,一向与人为善,自古传家的就是向善之道,所以传的书也大多是教人如何与人为善,教人怎么才能让别人对你放下心防,叫人怎么才能打动别人。
这其中,自然就有关于如何说情话的一本书。
甚至于,情话还被专门分类,单独被分到了韩家图书馆里边的一目里边。
原因嘛,自然是韩家认为,这与人为善里边,男人和女人,才是最应该为善的一群人。
毕竟,传宗接代,可是韩家这个子孙不多的家族,最为要紧的事情了。
一路打趣,两人没费多少工夫,就抵达了当初林飞和寻乐等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话说,你这次要带我回去,就是要我和那些人一块?”坐在老地方,感慨了下岁月无情,公羊新随后对林飞问道。
林飞也跟着公羊新坐到曾经坐过的那棵树下,点点头应道:“嗯。”
“你有把握他们会接受我吗?”公羊新闻言,撇嘴道。
再怎么说,他曾经也算得上是杀手团的团长,对于夜幕组织内部也算得上是门儿清。
杀手,说得是杀别人的手,实际上也是杀自己的手。
对于杀手而言,很难拥有友情,最好也不要有友情,因为谁也不知道的,那个你认为是兄弟和朋友的人,会不会将来在背后给你捅上那么一刀。
公羊新自认为他的杀手团算得上是另类了,曾经在入这行前兄弟几个都是混一块儿的,打生打死下也算得上可以互相两肋插刀,才能真的凑齐一个杀手团,以b级的实力做着a.级的任务。
所以公羊新对于林飞口中的杀手团,还是抱着不信任的。
况且,那个什么寻乐作欢,他可从来没有记忆,想来也是在他走后加进去的,所以本心里,他也有些瞧不上这个杀手团,甚至想要拉着林飞单干。
“呵呵。”林飞笑了笑,拍了拍公羊新的肩膀道,“放心好了,他们都是我看上的人,你们一定会混得很好的。”
寻乐和作欢虽说有些不靠谱,做事偶尔会没有头脑,但胜在性子直率,敢作敢当,有什么事情一般也不会藏着掖着。
黑白呢为人单纯,非黑即白,沉默寡言的却自有自己的一番原则,而且身手不凡,敢打敢杀,是一号好手。
至于包打听……
“他要是敢说半个不字,看我不提着他满天飞。”持着这个想法,林飞是压根没有在乎过包打听的想法。
仔细想想,包打听似乎还有些可怜。
一大早的想要出门溜达溜达,就给提溜着跑到了器堂,还没缓过神来,就又被绑到了家里边搜情报,这情报搜好了后又要给搜人,这人搜到了又被拉成了一伙。
可以说,包打听的人生,就是个悲惨案例。
“话虽回来,他们怎么还没有出现?”想到包打听,林飞就想起了现在,想起了现今的局面。
是的,他和公羊新之所以会在这大树下,原因很简单,可以用五个字来形容。
他们,迷路了。
一直以来,林飞都不认为他有迷路这个属性,可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他依然不信:“一定,是夜幕组织的入口太过难了,我才会忘记。”
至于公羊新为什么也会和他一起,不带着他回去?
很简单,公羊新发现,他曾经进入过的夜幕组织入口和林飞所描述的那个入口完全不一样。
很显然,夜幕组织已经在他走后,改变了夜幕组织的入口。
所以,无可奈何花落去,他俩只得坐在大树下,静若处子,感受着诗句中描述的似曾相识燕归来。
“叽叽!”突然,一道声音传来,似乎是燕子的叫声。
公羊新两人一愣,齐齐对视一眼,心想,难道这破地方,还真有燕子不成?